若是我对她们有非礼之心,在澡堂我就把她们给祸害了。
弥勒吴不知她为什么恨自己恨得这么深,平静一下心情,缓缓地说:“你……你恨我?”
孙飞霞平静地说:“恨你?不,不!我也不恨你,我只不过是要你死。”
弥勒吴看着她显得无耐,痛苦地说:“我明白了,王憨要杀我……丐帮追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精心安排是不?”
孙飞霞狰狞地看着他,嘲讽地说:“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怎么样?你还满意否?我要一步步的逼得你众叛亲离,然后再一步步的看着你走投无路,最后再一点一点的杀了你,只是现在的你好象过得很好,可能有人暗中相助于你,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一个女人恨人恨到这种地步,可见她的巨心莫测,虽然她是个十分楚楚动人的女人,但是现在没有人会认为她动人,反而有些怕人,令人望而生畏了。
弥勒吴万分心痛地看着这个初恋的**,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感到她变了,变得是那么的陌生,变得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以前娇小玲珑令人垂爱的孙飞霞已荡然无存,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充满着仇恨而令人胆寒的女人。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会使这个女人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为此惴惴不安地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孙飞霞就像看到妖怪一样地盯着弥勒吴,发出凄婉的尖笑声,好像夜猫子叫,令人毛骨悚然,好一会才停止了那刺耳的笑声,幽怨地说:“你既当****,还想立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我看你也是个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你会忘了?你能忘了一切……又怎能忘了你屁股上的那块胎记?”
孙飞霞已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风度,而且口无遮拦的乱说一气,在用词方面已不再斟酌,甚至于连逼呀吊的都说出了口,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这本是句会令人发笑的话,因为他弥勒吴屁股上的那块胎记本是隐秘的部位,她孙飞霞怎么能会知晓?除非她……
可是在场的人没人会笑。那六个瞎了眼的女人不敢笑。孙飞霞更没有笑。弥勒吴又怎能笑得出来?他此时犹如一口呑下了二十五只序蟆——百爪子挠心。他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当时在碰到丐帮“虬颡二丐”追缉他时,说他屁股上有块胎记,要他脱下裤子让他们看看有没有,既可确认他是不是杀害他丐帮子弟的凶手。自己的身体乃是父母所赐,岂能受辱让他们能随便给看的,才报屈的溜之乎也。
弥勒吴没想到这话能从她孙飞霞的口里说出来,印证了“虬颡二丐”听信了她孙飞霞的话。这句话对弥勒吴来说,恐怕已成了要他命的话了。故此他惊异地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我身上那有胎记的事情?”
弥勒吴当然要问,因为他这个秘密现在已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他能不问吗?何况孙飞霞正是凭着他屁股上的胎记,才使自己在丐帮面前百口莫辩,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犹如对他软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害得他死不死活不活的。
孙飞霞怒不可遏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事,你还有脸来问我?真是堂屋墙上挂驴皮——不像话(画)。”
这是一句俗话,也是一句老话。能够历经千年所流传下来的俗话和老话,当然也是一种万年不破的真理。可是弥勒吴知道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而别人却全知道了,这算是什么道理?所以当他听到她孙飞霞讥讽的说出这两句话时,心中一股怨气简直气冲斗牛,幽怨地说:“这是什么话?”
孙飞霞也怒气冲冲地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你听不懂?”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只知道你既然有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就不敢承认?”
弥勒吴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哭丧着脸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飞霞,算我求你,你就明明白白讲出来好不好?”
孙飞霞竭力抑制激动的情绪,却难以抑制住眼中的愤恨说:“我见过你那胎记,也摸过那胎记。”
天那!她“见过?摸过?”弥勒吴急凌凌打个寒噤,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
既然她一个女人能看到连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那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没有脱光,又没有和她上过**,人家怎么会知道?一个女人连名节都不顾,甚至于告示丐帮,这不是把弥勒吴盖棺论定,说是他睡了她吗?
弥勒吴深知这事的严重性,孙飞霞逼他承认睡了她,天地良心,弥勒吴没做过那事,他又如何能承认呢?他看着她那仇视着他的目光,扪心自问,这,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