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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李彬露出狰狞的面容,虎视眈眈的逼视着面前的“鬼见愁”郑飞。现在的他,“鬼见愁”已成了“愁见鬼”,被人已囚禁在这里,成为待宰的羔羊,无可奈何地注视着失去了理性的大少李彬,不知他为何变得如此残忍,没有人性。
这是一间石室,却无疑的如同地狱一般,阴森森的。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甚至于连墙上、屋顶上也都吊着吊环,还有油锅及一些见都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用说也是什么刑具。
他旁边的皇甫玉龙也同样五花大绑的缩成一团,显得是那么的可怜。郑飞干过寻捕,成天在牢房里进进出出,见过各式刑具,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刑具,当然也明白它们的用途。他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有此令人心惊肉跳的刑具,想当然,不知会有多少豪杰义士而死在其酷刑之下。
他现在被吊着,他背后钉板上的钉子已一根根入其背肉半分,而他的脚趾头已被插入了三支竹签。“十指连心”再加上后背的钉板,这种酷刑又有谁能受得了?郑飞脑门上的汗珠一颗颗像黄豆一样沁出,滴落到地上。看得出,他正极力的忍受着那如万蚁噬心的痛苦。
“你老实交代……我可让你免受痛苦。”大少李彬威严地说。
郑飞抬起因痛苦而扭曲变了形的一张面无人色的脸,语声孱弱地道:“你……你要我说……说什么?”
大少李彬冷冰冰地哼了声,凌厉道:“说那个该死的杂种为什么会没有死,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事情蹊跷的?你们又是怎么给发现的?”
“你……你应当知道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都没死,他又……又怎么能死?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你不顾手足之情,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郑飞说完话,感到痛苦不已,受到伤害的身体,因心里的创伤而颤抖。
大少李彬因心里充满着仇恨,双目似欲喷出火来,咆哮如雷地吼道:“呸!什么亲兄弟?,我已说过,我没有向他这种兄弟,他不明不白的来到我们李家二十几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到末了他凭什么要分我李家的财产?他凭什么要处处超过我?什么都要比我强?在江湖上,为什么人家只知道李家堡的二少李侠,提起来都是交口称赞,难道我这名正言顺的大少李彬就要样样不如他?甘愿位于其下面吗?我心里不服,就是不服。他只是个杂种,杂种,来例不明的杂种啊!你们这样帮他,知不知道……”
“杂种?”郑飞和卷缩在地上的皇甫玉龙一下子全明白了。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少李彬的妒忌心居然会这么强烈,致以达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即使二少李侠不是他大少的亲弟弟,但也总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吧,难道财产、名声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得会逼着这位也颇有名声的“及时雨”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及时雨”既能对他人有求必应,帮助他人,难道对一起长大的二少就不能容忍?对相处多年的二少就没有一点亲情?
郑飞心里为二少报屈,想他大少李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他竟是小肚鸡肠,心眼比针眼还那么小,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对他的“及时雨”称谓怀疑是沽名钓誉,借以掩人耳目而已,气息微弱地问道:“你……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少李彬渐渐缓解平息了心中的怒气,缓慢道:“常说一山难容二虎,我李家堡应该只有一个主人,一个真正的主人。你知道吗?有他在我上面罩着,我就不会有出头之日。在我的家里,我竟然像是个客人,好像全庄上下都把我当成了客人,什么事都去问他,都对他显得毕恭毕敬,那种每个人对我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啊!还有,还有二少他那骄横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更是受不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你懂不懂?懂不懂?”刚开始还很平缓的语气,到后来因妒忌心泛起,却愈说愈激动起来。
郑飞已明白了一切,一个人要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走火入魔,过于偏激,完全是一种疯狂的行为,或许是别有用心的人,正是利用了他偏激的这一点,给他喝上了**汤,让他陷入困境不能自拔。他现在的心态已不是任何人,任何言语,任何理由,所能令他改变的了,便试探问:“你,你真的不念兄弟之情,于置他死地才甘心吗?”
“是的,我一定要他死,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我眼前的乌云才能散尽,别人才看得到我,也才能显得出我大少来,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无出头之日。为能胜他一筹,我曾经用尽一切方法,拢络过所有的家丁及江湖人士对我予以吹捧,但我不但失败,也失望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眼里看到的都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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