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上的主人一起,到这遮断的刀枪碎片或是箭只,从撕开的裂口喷着血和脏器,痛苦呻吟着倒下
“绝不饶恕。。”
这些复古的波斯骑兵,高喊着如此的口号,将战死在幼发拉底河畔同袍们的怨念和遗恨,用刀枪挥舞所述说的语言,毫无间隙的倾诉在这些亚美尼亚人身上。
用他们的血肉和哀嚎,铺满所经过的路线。在骑兵的两翼,新征募的德米赫重步兵,则想一堵围墙一样,缓慢挤压着这些敌人的战斗空间,当他双头矛高高挥起落下之时,那些成群结队聚拢在一起负隅顽抗的亚美尼亚士兵,像是被剥开的洋葱片一般,层层被扫倒或是钉死在地面上。
他们不由自主的逃向山口,那里有崎岖的地形,有复杂的沟壑,可以让他们逃亡和藏身,
然后山岩背后飞出来的一波投矛,打断了他们的期望,灰褐色毡袍的库尔德山民,站满了起伏的山沿,居高临下的冷冷望着这些丧家犬。
依靠来自北方山区的库尔德部落的支持,亚美尼亚人的步兵,几乎被歼灭。当初步骑各万大举入侵美索不达米亚的的亚美尼亚王,已经被砍断了半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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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计六百万口,居然有这么多”
我望着新占领的亚述、伊拉克,巴士拉三大行省户口登记政策的成果,居然战后还有这么人口幸存下来。
据说历史上阿拔斯王朝统治的全盛时代,横跨三大陆的版图,达到两三千万的人口,不包括奴隶在内,而以叙利亚和伊拉克为中心的九大核心行省,几乎集中了五分之三的人口和财富。
主要是,
得益于推行的新政策,很多隐匿人口被强行登记在册,任何没有在册的人,将被视为毫无保障的黑户口,可以肆意予以驱逐或是伤害而不用承当后果,如果被官方查获后剥夺所有的财产和家园,成为官方的奴隶,告发者将比照奴隶市场的价位。得到一半身家的奖赏。
于是主动登记者,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
其中大概有六七十万的阿拉比亚人(传统穆斯林)。一般由先知家族后裔、历代哈里发家族及其分支、重要的大臣和官员家族及各地总督、大小军事采邑贵族等组成,最下层为普通的阿拉伯武士,拥有自己的土地和奴婢,他们享有许多特权。
还有数量略多一些的“麦瓦利”(外族穆斯林),既被征服土地上的各族改信者,非阿拉伯血统的新皈依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多为叙利亚和伊朗人,他们的社会待遇大大低于阿拉伯血统的穆斯林。他们也是主要兵员和底层官吏的来源,在美索不达米亚控制区内,大概有十万人,主要是上述地区移民的后代。
剩下的人口则全是“迪米人”(异教徒),也就是用承当重税为代价,保留原来信仰的其他民族,主要是基督教徒、犹太教徒和琐罗亚斯德教徒。
他们受到穆斯林的政治压迫、经济剥削和种种宗教、社会歧视:所有迪米必须缴纳人头税。穿着规定的服装,犹太人、基督徒还经常被强迫佩带宗教标志,其所作的不利于穆斯林的证词不被法庭接受,他们通常也不允许担任公职或是参加军队,
但与中世纪欧洲境内非基督教徒相比,他们的处境还算不错。这些非穆斯林可以保持原有信仰。享有财产权,无须参加圣战,也不用担心因异教信仰而被流放或被送上火刑柱。
最后还有一个不被视为人的奴隶阶层,在巴格达城中有专门的奴隶市场,出售来自希腊、俄罗斯的白奴和来自中亚、印度、或是突厥控制区内的黄种奴隶。
阿拔斯王朝的奴隶。大量被用于采矿、水利工程、宫廷作坊和军队,也用于私人的宅内劳动和手工业劳动。大量引进的奴隶,也是历代哈里发缓解社会矛盾的重要手段。
最初并没有打算长久占领,烧杀破坏抢劫足够的财富和人口之后就丢下一片烂摊子作为缓冲区,但是所谓计划总跟不上形势,这些地方轻而易举的落入囊中后,
为了更加适应长久占领下的统治秩序,好更加名正言顺的变成后世“自古以来”的土地,对这种现状进行一定程度的社会改造。
其中阿拉比亚人的阶层,经过这一连串的战争和屠戮,可以说已经被打断脊梁骨了,虽然还有这么多户口,但是几乎是家家带孝,户户失口,以老弱妇孺居多,需要很多年后,下一代成长起来,或许才能恢复过来。
再加上大量代表社会精英和知识传承的中坚力量,或被卖做奴隶,或是已经被迁移到东方陌生的土地去去,他们所占有的社会财富和土地资源,也将成为安置唐人及附庸民族的基础。
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短时间内是很难掀起什么风浪来。
麦力瓦的阶层,则是采取打压加分化拉拢的手段,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坚定的信徒,成分也相对复杂,虽然不乏对阿拔斯王朝覆灭,如丧考妣的铁杆分子,但是将原本阿拉比亚人长久把持的权利,分润一些给他们之中的合作者,就足够拉拢相当部分的人威信统治者出力。
毕竟作为特殊过渡的中下阶层,在培养的人才成长起来之前,还需要他们的协力,来维持社会低层的基本运作。对相当部分人来说,在新统治秩序中,保住自身的地位和利益,也是当务之急。
至于迪米人的阶层,则要更加复杂的多,也眼下唐人政权可以依仗的主要对象,对其中很多基督教徒、犹太教徒和琐罗亚斯德教徒来说,唐人就是他们的解放者和救星,打碎了阿拔斯王朝加诸身上诸多枷锁和压迫,
虽然在传统阿拔斯王朝统治下,还不算无法忍受下去,但是这也是改善自身境遇的呼声和需求最积极的阶层,当然这种改变绝对不是无偿的,需要他们自身奴隶去争取的。
而他们在东方的同胞,也与占领军具有相当程度渊源,因此有那些榜样在前,当唐军摧毁了阿拔斯王朝的统治后,很多人就马上谨慎的表示出合作的意向。
用他们占据优势的社会人口,来填充中下层的空白,组成维持地方秩序基层组织和军事辅助部队,同时还可以有效监督上述两个阶层的言行。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拥有人口上的优势,却分成中多个不同族群和信仰的团体,也有利于唐人为主的上层以轻驭重的治理策略。
传统的奴隶阶层需要继续存在,以转移部分社会矛盾,但是给予一定向上层的流动性,对没收自国家和皇族及旧官僚贵族名下的奴隶,进行清点和分配,又比如定期赎买和释放一批奴隶,以充实各种工坊和集体田庄,比如在特定时期,可以用要求参加辅助部队,来摆脱被人奴役的身份,其他阶层及其家人,也可能因为触犯法律、反抗或是破坏统治的行为,而变为奴隶。
此外,我还有一个超越时代的大杀器——科考,或者说文职人员考试制度,这东西对大唐本国人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但是放到西方,起码还要一千多年后才有机会实现。
当然这个考试内容,没有本土那些繁琐的内容,只是一个简化版,包括语言文字书写数学计算方面的基础知识,任何民族和阶层,想要在统治秩序中获得一个位置,就必须学习和满族新政权提出这些要求。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一种同问通俗的归化过程,比起阿拉伯化过程中粗暴的信仰推广,要文明温和的多。
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有完全把握,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用包含私货和个人色彩的华夏文明,浇灌出什么样的成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