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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们神圣的特洛伊和普列阿提司以及普列阿提司持矛的人民,都会消失。”
——荷马的诗句,迦太基的征服者,罗马名将小西比阿在迦太基的废墟上吟诵此句,为自己的祖国而担忧。
。。。。。。。。。。
包鲁斯正在一张涂改过的地图上,进行占领区的行政规划,在前朝沿袭下来的版图上
拜占庭共划分了十三个军区。其中七个在安纳托利亚,三个在巴尔干半岛,三个在地中海和爱琴海中的岛上及沿岸领地。
在第十四个拉文纳行省扩大而成的北意大利军区,和第十五塞浦路斯,罗德岛,克里特群岛、拉丁列岛组成的环海军区之后,
包鲁斯果断出击的军事冒险,获得丰硕的成果,将除了原本作为一块沿海飞地的安条克一隅,扩大到叙利亚沿海地区和黎巴嫩山以南地区,变成帝国的第十六个军区——安条克军区。
现在还有可能建立第十七个军区,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以及上美索不达米亚,所组成的大亚美尼亚军区。
这些地区虽然横跨高地山区和平原沙漠,但是所处的位置乃是是传统的大陆公路贸易和商业活动的主线之一,这也意味着大量的土地和臣民,众多的税收和物产,更多的殖民安置城市,以及更大的总督权利,毕竟这里距离君士坦丁足够远了,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疆臣坐镇和更多自由处断权。才能对应当地纷杂的局面。
毕竟罗马双头鹰的目光,不可能一直都停留在东方的。光复位于西方的古罗马版图,才是帝国始终奋斗的重心。
虽然膝下没有成年的儿子,但是作为开拓者包鲁斯,完全可以通过扶持部曲和亲信上位所把持的要职,而把这份政治遗产留给自己的女儿女婿,继续受益。
这么大一片土地,光是一个大军区是不够的,总督和军团长之下。众多将军、联队长,地方的市长、财务官、司法官和其他行政官僚,将满足很多人对职位的诉求,
新领土,对于皇帝即将举行他的大婚,也将是一份上好的大礼。
“勒令我们的士兵,不要轻易卷入当地民众的纠纷。。”
“作为超脱在上的调停者和仲裁者。这才是长久统治之道啊。。”
“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阻止那些随军教士的啊。。”
“士兵的激进行为,往往与他们的支持和鼓舞,密不可分的。。”
“其中某些人直接受命于君士坦丁大圣堂,连安条克大主教也无法进行干涉的。。”
“那就尽快让安条克大主教赶上来,这些不安定因素用休整的名义换回后方去。。”
“我需要的本地人的合作,而不是一边倒的卷入到地方的民族冲突中去。。”
“从当地的基督徒中招募补充兵员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穆拉城发生了暴动。。”
一名传令兵匆忙道
“白鬃军团第三联队的士兵,闯入并捣毁了一所清真寺。。”
“该死。。。”
包鲁斯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皇上的信使即将抵达。。”
另一个火上浇油的消息,接踵而至。
当里奥皇帝的信使,率着三百名护卫骑兵。疲惫的越过河流和山坡的时候,他看见了整片战场战斗的停息。在开阔的凹地上无数人马的尸骸枕藉在一起,战死者的盔甲与立于土中的长剑在夕阳下闪烁着点点跳动的碎光,宛如死神们的嬉戏舞蹈一般。
七个残缺不全的联队的拜占庭人几乎全部坐于原地休息,他们疲累到无法拿起刀继续作战,而亚美尼亚人除了几个小队还在英勇地阻击东方游牧民族的骑兵队之外,其余大部已经败退到了营地之中去了,
营地中传来了伤员和士兵的悲号,还有女人的哭泣声,这让战场上所有的人感到阵阵悲怆―――谁不曾在战争中失去同袍和挚爱?
当高举节杖的信使,从这些拜占庭士兵旁经过的时候,所有的人或坐或躺,满脸血污的睁着呆滞的目光望着他,没有一个人有力气行礼他或者对他做出其他的回应。
对面的阵营中,一个声音正在评论着
“这些弗林(拜占庭)军,真是善守如龟啊。。”
望着井然有序的营垒,新任的亚述讨击副使,骁卫左郎将兼康州刺史李睿叹了口气
虽然随着零星呼啸的落下一些石弹,喷溅起尘土和破碎的珊墙,但是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大多数人的战斗意志,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从这一点说,他们比起那些悍战著称的大食人,却是出色多了。。
“又来了。。”
看着大踏步整齐列阵而出的军团步兵,以及他们的身前的厚实大盾,站在身后的都虞候季退思下令道
“射声队,上兵箭,自由狙射。。”
铁制的破甲箭,一个个躲在盾牌后面头盔,被带动着,翻倒在地。
这些天弗林军频繁的主动出战,但就是不肯离开营垒过远的地方,因此这些天来,虽然大战小战不断,所能取得战果,却是相当有限的。
因为,在吸取了锡洛皮之战教训后,收缩了战线的拜占庭人,沿着幼发拉底河的重要支流——哈布尔河,重新布置战线,沿着左岸的地势较高绿洲村庄,构筑了多个防守严密的军营。
然后从不同的位置轮番出击,用重步兵来吸引和消耗远程打击,然后轻步兵从侧面迂回突击,,依靠娴熟默契的战术。迅速和唐人交战部队纠缠在一起,而躲过后续的打击。
因此他们出击的军队一旦被击破。总能及时得到接应和收容,狭窄而起伏的战场范围,也限制了骑兵投入的规模,而时断时续的雨水,则大大影响了远程打击的效率和准头,让这里变成步兵战斗的主要舞台。
然后变成某种程度上相持的局部战术对抗,而在这种亢长无趣的厮杀中,结束战斗的的因素。也逐渐的被转移到了战场外部,
北方山脉的边缘地带,
一名深目高鼻的高地士兵,被锤子打的肝脑涂地,尸体刚刚倒下,他的对手一名面目圆扁身材粗短的部族战士,也带着几只折断的矛尖扑在他身上。两名性命相博的对手,几乎用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贴在一起死去,然后被几只马蹄踩成不分彼此的烂肉。
萨珊郡王李思远麾下的联合兵团,正在进攻亚美尼亚人盘踞的地区,战的是如火如荼。得到充足补充和武装的联合兵团,几乎是以压倒性优势力量。将亚美尼亚人的力量,从这些地区驱逐出去。
他们甚至得到了当地穆斯林的协助,主动的替他们引路,或是报告亚美尼人的所在,甚至连被击溃的亚美尼亚人也无处藏身。他们往往被俘获或是杀死在自以为安全的藏匿之所。
光是亚美尼亚贵族的头颅和旌旗,就缴获了上百件。
“王子。请求您和骑兵们先行撤退,”
一名满脸是血的将领,哀声恳求道。
亚美尼亚国王的长子马可希安都,望着被逐一分割,而陷入包围之中的军队,像是无助的羊群一样,徒劳抵抗着,然后一一倒在敌人的刀枪下。
奔驰的东方游牧骑兵,所掀起的尘土,像是雾霭一样笼罩了战场周边,也遮断了那些四散奔逃亚美尼亚步兵的生路。
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的萨珊铁骑,终于出动了,就像是一个重锤,给予同样精通骑射和披甲作战的亚美尼亚贵族骑兵,沉重的敲打。
这些来自亚美尼亚北方的高地战马,几乎是从正面和侧面,被体重和冲力更具有优势的呼罗珊马,给狠狠撞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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