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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空负一个好色名,却从来没上过青楼行院之类的场所,这算什么事啊”
我满肚子牢骚道。
这话说的却是真心,作为一个资深的历史系穿越者,来这里怎么久,居然从来没去过风月场所,说出去怕要惹人笑话的。
“你们谁带我去转转。”
听完这话,我那些部下脸色大变,突然头上冒汗吱吱唔唔起来
“我家孩子生病”
那是大实在人韦韬的反应。
“我肚子痛。”
一脸痛苦的薛景仙,不过他捂的是肚子,却是心有余悸的要紧着几根胡子。
“牙痛发作了。”
张牙裂嘴的是崔光远。
“我想起来了,还有一批钱粮没到我去催催。”
一脸写着忠于职守的岑参。
“我去巡视工地。”
见势不妙的杜佑。
众人纷纷找了稀奇古怪的理由,溜之大吉。
只剩下一个郑元和,我不由大喜道
“还是你厚道啊,老郑”
“引您去也不是不可,我夫人就在您府上啊。”
他苦笑道。
“只怕还没出门。”
我彻底鄙视这个老婆奴。
去青楼,按照无数辑,据说去青楼的主角们多少总能发生些什么,比如在大多数情况下,无里头的装b被虐,然后一片鄙夷中奋起暴发,用超前的学识和剽窃的名做,引起某某藏身其中的美女注目到到仰慕,最后无数的才女名女艳女熟女纷纷不要身段的倒贴过来的一个过程,亦如我也是神往的多。
只是汉中王家老二李祁看到我身边一个小拖油瓶,不由面色变做茄子一般的颜色,查点没一头栽倒,掺叫起来“老大你可害死我了”
“要是这事情太上知晓了,发落到父王那里,我还要活了不”
“你不带我去的话,哼哼,后果更严重喔。”
“我的小十六饿,您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
“不就是有很多漂亮女人,讨生活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人,。什么色迷迷的男人,猥琐大叔、好色老头”
小丫头表情认真的说,大大的眼儿一转却流露出一丝狡桀。
“宫里那些夫人们,整天凑在一起就偷偷说这些东西。”
“约法三章。”
“知道了,不准搞怪,不准使性子,不准轻易暴露身份。”
穿了一身男状,依旧很荫的小东西嘟着嘴儿,嘀咕着牢骚道
“只是去看看而已。”
华灯初上之时,换过衣貌行装的我已经带着摩勒和小杨站在后门里,心中多少还有点负罪感。因为我晚饭后对阿蛮说。
“阿蛮啊。晚上要去召伎。”
她似乎没有太大的惊异和表情,只是垂下长长的睫毛说
“恩,那个,早去早回,春寒夜冻的,如果就安歇下把。”
倒让我惊讶了。
“你真的不在意,不怕我带个回来。”
她这下才有点轻松释然的表情从俏美的脸上滑落。
“这便是命罢,奴在意有甚用么。若有上眼的就带回来把。”
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哗然泪如雨下的攻势,连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红旗不倒和外头彩旗飘扬,这么容易就可以兼得了啊,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虚幻感,恩,我后来才知道理由。
马蹄踏踏,飞快的穿过来庭坊的禁街,出了黑洞洞的坊楼,眼前却是好一番风物。
和夜禁清冷的内城相比,外城的里仿才刚刚开市的夜市流光逸彩,灯火辉煌,人流不息,欢声盈耳,放眼酒楼茶肆、摊铺馆院旗帜飞舞,尽是恣意寻欢彻夜买醉的人从,还真是夜生活的好去处,游人士女、如织如林,摩肩擦踵,热闹非凡,偶尔还有色彩斑斓异装的夷民番人的身影点缀期间,越靠近风化区东区老远就可以感受到滚滚喧哗的声浪,隐约间还夹杂着丝竹器乐和女子调笑声,许多白天见不到的盛景和行当也争相斗彩,无论是那个阶层的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所需的乐趣。
虽然有严格的里坊禁夜制度,但由于承平日久,这些东西也松绐了许多,一些坊巷间已经出现了临时性的小市,一些大坊邻接的地方也出现了夜市的雏形,不需要年节假日也是热闹异常的。各色的行院青楼娼门私窑也见缝插针的发展起来。形成一些独特的风化区,虽然世人都知道平康里,但其实这样的大小所在,其实数不胜数。
唐代皇帝常对有功的文臣、武将赏赐女妓。可是,对于官僚、贵族所蓄家妓的人数,唐代曾依据官品的等级作出过规定。玄宗又下诏:“五品以上正员官,诸道节度使及太守等,并听家畜丝竹,以展欢娱。”但是实际不少官僚、贵族都蓄家妓几十人、百余人,超过皇帝诏令最高限额的几倍、几十倍乃至上百倍。例如小丫头的叔公,号称清贵的宁王李曼,就有“宠妓数十人”,郭子仪也有“十院歌妓”等等。据说北里有个富商名叫邹凤炽的,没有任何官品,而侍妾“尤艳丽者至数百人”。
但是所谓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家里养的再多,也禁不住外来的新鲜引诱,到青楼去嘶混是一种时尚,就如后世有点钱,有点地位的,都是夜总会的常客一般。
“按照本朝的惯例,诸妓居平康里,举子新及第,进士三司幕府,但未通朝籍、未直馆殿者,咸可就诣。如不惜所费,所下车,水陆备矣。其中诸妓,多能谈吐,颇有知书言话者,自公卿以降,皆以表德呼之。其分别品流,衡尺人物,应对排次,良不可及。”
暂时充当导游和陪客的李祁解释道。
“我们要去的平康里,因为地处东市以北,又被称做“北里”,帝王家常游北里,朝士宴聚,亦多在此。”
我们要去的风月蔽数,先要穿过永兴坊和崇仁坊,才能到达东市边上大名鼎鼎的平康里,不知道仅仅与士子云集的崇仁坊,以及务本坊的国子监,只有一街之隔的距离,又与皇城的西南的太庙形成对角的平康坊,是不是一种巧合。
在我那个后世,把红灯区开在中南海边上,那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情。但至少对那些做乐的富贵人家来说,却是很方便的所在,光我马车这一路,几乎都大都是同向的车轿,偶尔遇到暂时的拥堵,似乎也不着急,还有人打开帘子,车对车的攀谈话故起来。
我的马车前面自有人拿着夜禁通行的牌子开道,常常有带刀的公人和拿朴头抢的执金吾上来盘问,又很快退让开,然后为我们清道,因此行进的虽然慢,却没有怎么停过。
进入崇仁坊后,行进速度才变的快起来,因为城市改建的缘故,在靠近东两市的诸坊,有选择的取消了部分封闭式的坊墙制度,学子云集的崇仁坊,就是其中之一,因此虽然热闹,却被分流了大量的进出压力。
李祁指着路边一些看起来相当豪华夸张,灯色帷幕艳丽的所在,殷情的迎送声此起彼伏。一路上游人接踵,两边红袖纷招,眼前珠翠乱摇,真是京中繁华奢靡的气象。
“这不过是三流的行院。也就比那些半掩门或自开业的私娼会馆好一些。好一些的都自持身价,是不会出来拉拉扯扯的牵擎客人”
“这也不过是二流,让姑娘们出来抛头露面,已经落了下成。也就迎好一些中下人等,小一点的格局,花费也不高,要情调也有。”
他说的这些行院,倒不似后世影视里那般,满街子拉客扯闲的招摇,还有几分格调,只有那风动惟帐,偶尔透出的莺声呖呖唏唏,歌舞工乐谑笑,诱人探究。反是楼上凭栏的各色丽人,或倚或坐,花容雪肌,风情万般,也不招呼,只偶尔正对着街面吃吃轻笑。自然而然的把人勾起心思来。
时间就在他解说的慢腾腾走马观街中度过。
“到了。”
他指这一个大牌楼后的建筑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除了一些仪制上规避的东西,同样的豪华气派。连门口的司迎,都是形容端正衣帽整洁,昂首挺胸的不象个吃脂粉饭的。
“这一片才是真正上流的行院,平康里的精华所在。”
“这里不是有许多逼良为娼的坏人了。”
小丫头突然两眼放光道
“怎么会。”
看见她的表情,李祁顿然汗下。
按照他的说法。
高档一些的行院已经绝少出现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不为什么,不论什么时代是绝对不会缺少穷人,只要很少的身价就可以获得,犯不着为了一点小利而冒被人举发,吃上官司,化去的更多。而且那些女子都属于可以升值的财产,打死打残造成价值的损失,这种傻事是绝对不会做。但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那是绝对少不了的,而且那些长年调教女子的家伙都有自己的手段,绝对不会留下长久和明显的伤害的。
这平康里在京中赫赫有名,到底与众不同,过了牌楼就是华灯悦目,香风拂人,纵是雨天,也因头上搭了鲜红的竹顶雨蓬,一里长街中全无淋漓之苦,倒是每十步开外便有水柱顺着竹渠淌下,流在两边的明沟里,水声淙淙潺潺,平添了些玲珑情趣。
“这一带,也被称为虹香沟,据说是姑娘们梳洗的脂粉,让流水长年是彩虹一般的缤纷颜色,流到其他坊,还依旧余香不减。”
据说光这风化区沿街就有挂牌的行院百多家,里坊街巷和独门独院,私自开业的还远不止如此。他轻车熟路的挑拣了一家看起来门面最大的,
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喧嚣和热浪,一个点了无数炽亮灯烛的巨大厅间,围绕着一个巨大粉色栏杆的台子,摆满了各色的大小案桌和菜肴,围坐的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或数个衣裳艳彩的女子,半敞着胸怀,或半醉半醒,或兴高采烈,或手舞足蹈。
弥漫在空气中都是汗水和脂粉的味道,台上是三五成行的舞姬,正在轻歌曼舞,抬腿绕手,做出种种美妙而形象的姿态,随着伴奏的歌声和器乐,几乎淹没在调笑和呼和声中。
“这外厅都是应付那些下品的人等,只有那些粗鄙不文,又有些闲钱的人才喜欢喧闹这个调调,”
他小心避开大厅喧闹的人群,直接走进厅后,被恭身引了进去。
“厅后起都需要身份和才情的地方,没有相熟的引荐是进不来的。”
却是一个个分割成小院落,丝竹管笙调笑声不绝于耳,却比前面多了些清静雅致,踩在碎石班驳的小道上,幽暗而清净。
“这里可以包场子,彻夜狂欢。也是那些千金豪客长期厮混的所在,寝食用度比什么馆栈都细致周到,还有暖床有使唤的,因此许多外地豪商,都把这里当作长期落脚和会客的地方。”
穿过这些地方,才是很大的花园,和掩映在花影树丛中的一座座小楼,灯火通明,空气中充斥这高级脂粉和香料的味道,连那些端盆拿盏使女们,也身貌俱佳长相不错。
“这才是稍稍有身份的人,引宾宴朋的地方,还可以拿客人派来的签出台子,赶堂会,不过价钱自然也要翻上几翻的”
“每层楼都有相应的姑娘和相熟的客人,多少以才情或技艺著称,待客也相对自由的多。也是被赎身出去最多的。”
“再后面的,才是一人占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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