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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贾敬此刻却完全预想不到自己未来某一段时间已经注定了的悲惨生活,此时兀自以大怪兽小混沌的模样,看着太子在自己脑门儿上翻过来啊滚过去,直到太子滚着滚着自己不经意地看见前面竖立的水镜,蓦地僵直静止狂野王爷,小兽为妃!。
镜子里头,那个傻乎乎地在长绒毛里头,滚得衣衫凌乱、两颊发红的笨蛋是谁?
一定不是孤!
一定是关于那个审美观诡异、连情商也低到没有下限的笨蛋的各种梦做多了惹的祸!
太子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提提衣领、拉拉衣襟,凌乱的发丝儿往耳后别了别,配上严正端方的小表情,嗯,很好,还是完美太子一枚。
施施然起身,朝左边儿走几步,扯住大怪兽左耳边上的长毛往下爬去,顺利在耳蜗处坐了下来,然后略为侧过身,整个人侧躺下去,再缓缓转身,趴着又往耳蜗里挪了两小步,趴在耳道边上,撑起上半身,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里面大吼:
“混蛋贾卿天谴之体!看孤的笑话很好玩的是吧?”
“是吧是吧是吧……”
后面那一串儿“是吧”是回声,真的是回声,就像人朝着山洞大吼,也有可能引发的回声一样。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么一声绝对比什么惊雷都响亮多了,虽然太子尚未真正修行,嗓门再大也有限,但比较过头戴式耳机和子弹头入耳式耳机的都知道,头戴式刚好能听得清楚的,入耳式就足以震得人心喷喷跳;而头戴式都觉得震动的音量,入耳式就足以震破耳膜了。
好在大怪兽不只皮厚,连耳膜也厚实得很,虽给震得右耳朵动了动,左耳朵却稳稳地纹丝不动――否则如果将太子折腾得彻底掉进大怪兽的耳道深处什么的……
不过大怪兽忍得下太子制造的震天雷,却没忍住他接下来更进一步的捣乱。
太子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吼出那么一声,结果却没接收到任何预期的反应――大怪兽虽然动了右耳,太子却因为脸朝里头没见着水镜上的景象,所以……
太子趴在耳道边上,蹬了蹬脚,又往里头爬了一点,然后一只手取下发簪,任由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彻底披散下来。在将发簪小心放回怀中之后,太子用手将长发从脑后一拨,再俏皮地不时拨动,发丝儿就在那粉嫩的肉壁上蜿蜒磨蹭……
太子回想了有一回,不过是宫人服侍自己梳头时,不甚将自己的一根发丝弄进耳朵里的感觉,偷偷儿捂嘴笑:
让你看孤笑话!
真以为孤收拾不了你吗?
哼!
太子十分得意,贾敬也确实挺难受的。
疼痛好忍,麻痒可实在难受。
大怪兽已经忍耐得呲牙咧嘴瞪眼睛的彻底狰狞了,只有耳朵,右耳朵还敢动一动,左耳朵却怎么都不敢动,只是又实在忍不得,最终实在无法,只好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下巴搁在前爪上,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平移,到了合适的位置之后再慢慢歪了歪脑袋……
于是正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去挑逗那粉嫩肉壁的太子,就觉得忽然一阵天地翻转,才“咦”了一声,就发现自己已经从大怪兽的耳朵里被倒了出来,正跌坐在那大爪子上头的趾窝里。
大怪兽的爪子上也尽是长长软软的毛发,太子跌下去倒是不觉得疼,但本是准备“收拾”贾敬,自个儿却反而被跌了个四脚朝天什么的,实在太丢脸了!
太子瞪着眼,伸手在大怪兽凑近过来的那黑乎乎水润润的大鼻头上拍了一下。大怪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喷出的呼吸更轻微了点,不过太子依然不满意,又奋力扭过身子去,揪了揪鼻子边上的长胡须。
当然没能揪下来,不过拿在手里有事没事拉一下也挺好玩的。
太子根本不去想大怪兽究竟是怎么做到凌空趴伏在海面几十米之上的,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像太子一样淡定。
所以太子才玩了一会,就忽然听得一阵人声嘈杂,左右四顾时还完全没看到任何东西,只有蓝天白云和底下的海水,先是愣了愣,继而回过神来,放开那根胡须,站起来几步跑到大爪子边缘上,果然,海面上正飘着两艘小船,嘈杂声就是从船上传来的。
太子转头瞪了大怪兽一眼:“在畅春园不是没人看得见我们么?”
大怪兽无辜地眨眨眼,他原本是用了法术没错,可是刚刚小保成实在太调皮了,他全身心都用在不要忍不住动了左耳朵上边,哪里还顾得上法术?再说了,谁知道这儿这么巧刚好有船经过啊?
太子也觉得刚刚自己在大怪兽耳朵里做得过分了点儿,自个儿的小耳朵也就不由略微一红,下巴却扬得更高了,凤眼儿更是气势十足,被瞪的大怪兽却只是无辜地眨了眨那双直径比太子双手张开还略大点的眼睛,太子也眨了眨眼睛,忽然气势一收,下巴也放平了,耳朵倒是更红了些:“好啦,是我过分行了吧?快点解决下面那些家伙啦!”
大怪兽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咕噜”声,大尾巴一甩,凝聚在眼前的水镜化成水幕洒下,并推动着海浪翻涌,远处海面上那两艘船在忽然逆转的海浪和忽然大作的海风推动之下,不一会就消失在海平面。
太子黑线,那样真的没关系吗?随随便便就找了个方向将人赶过去什么的?而且你根本没对自身的暴露做任何补救好不好?
大怪兽小心翼翼地将太子捧在两只大爪子中间,然后轻轻抖了抖毛,太子才一眨眼,玄色大怪兽已经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玄色衣襟,而他,正被化成人身的贾敬抱在怀里。
于是太子原本捉住的那大爪子上的毛毛,就变成贾敬的衣袖了。
……衣袖没有毛毛手感好。
太子淡定松手,脚丫子踩踏了好几下,感受完明明脚下什么也没有、却总仿佛能踩着棉花儿似的新鲜滋味后,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欣赏了一会子传说中的海,然后开始琢磨:就贾卿来时的脚程计算,好像来回也不过两刻钟?那么难道要在这儿看大半个时辰的海吗?
虽然贾卿靠着确实挺舒服,这儿的阳光和海风配合起来也确实不暖不冷的刚刚好,引得人越发地想睡了……
可孤不是特意想着好好陪陪贾卿的吗?
难道特意跑这么远,就是为了陪他睡觉?
太子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算啦,反正贾卿今儿也够本了,偷偷儿弄出面镜子看孤满脑袋打滚什么的……嗯,果然不能对他太好,我还是睡吧……
于是在皇帝于批阅奏折的过程中的第五十七次抬头望望窗外葱葱郁郁的绿色放松一下眼睛、顺便转转脖子缓解一下僵硬的肩膀时,就恰好看到远处天边飘来一朵奇怪的玄色云朵。
皇帝眯了眯眼睛,和同样注意到天边异样的贾代化一起走到窗边,果然,那朵“云朵”在应该是寿宣殿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晃着大尾巴,一路慢悠悠地往渊鉴斋行进,后爪走出寿宣殿的时候还似乎往后踢了一下――
后来皇帝才知道,差不多同时,太后在佛堂里被莫名其妙砸下来的佛像磕了一下,虽只砸歪了发髻,却吓得厉害……
不过现在皇帝却没心思追究那只混蛋的可恶的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拐跑了他宝贝保成的大怪兽那一后踢脚造成了什么后果,恨恨跺了跺脚,也不传御辇仪仗,自己撒开脚丫子,以一种极力维持住天子仪态却快得连侍卫们都要小跑才跟得上的速度,飞快地往渊鉴斋去了。
那头玄色巨兽一头扎进渊鉴斋,期间和不少宫人穿透而过,偏偏那些宫人还傻乎乎地,一个个连请安的声音都小得很,皇帝很想恼怒这群笨蛋连主子被拐跑了都浑无所觉,却又很理智地知道这真怪不得他们――所以,果然还是贾敬那臭小子不好!
皇帝留下其他宫人侍卫,只带着贾代化,大步往太子寝室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恰好伸到太子床边儿的狰狞兽头,嘴巴大张、舌头顶出――将一个热乎乎香喷喷的太子殿下给顶到床上了!
皇帝额角青筋蹦了一下,手毫不犹豫地向那巨大狰狞的兽头拍了过去,收回手的时候很狠狠扯了一下那嘴巴边上的胡须――恰好是太子玩过的那一根,不过很可惜,一样扯不断,而且比太子还倒霉的是,因为胡须很滑溜,而他又没贾敬的尾巴在背后托着,所以在往后一扯、却被胡须滑出掌心的时候,还踉跄了一步。
只踉跄一步、却没仰天摔倒,还多亏了贾代化及时扶住他。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只是看太子睡得着实香甜,只好努力压抑怒气低喝:“给朕变过来!这都什么鬼样子!”
……凡人就是不懂得欣赏。
贾敬暗暗嘀咕了一声,不过看在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凡人是自己岳父加新母亲的份儿上,还是乖乖地变成人形。
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你都将保成拐去哪了?”
贾敬:“没哪,就东海转一圈。”
皇帝怀疑:“是吗?”
贾敬点头,皇帝还是很怀疑,只是又无法真对贾敬做什么,只好踹了贾代化一脚,转身想走,忽然又想起来,回头问:“怎么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你那鬼样子,就只有朕和你父亲见着了?”
贾敬理所当然:“我用了法术,只没屏蔽血缘近亲者。”
皇帝疑惑:你又不是朕生的,谁和你是血缘近亲了?
贾敬继续理所当然:“你怀着我的部分血脉,自然也算近亲。”
贾代化恼了:“臭小子这话怎么说的?这是你继、不,嫡母啊混蛋!”
皇帝黑线,狠踹了贾代化两脚之后,自顾自离开。
贾代化也就顾不上追究儿子的口误,忙忙追着跑了大侠其实也很忙。
贾敬打了个呵欠,往床上躺下。
虽然说睡不睡的都没什么,不过小保成身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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