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无风,却忽带起一股寒意。
袁昂手托腮,若有所思出现了!
大白天的,关小音一点没吃惊,反而皱起眉头嚷:“别摆造型了,快想想办法吧。”
“你是指……”袁昂抬眸,笑意满满望向她。
关小音赏他一个白眼,道:“当然是指费伯和小黑的一夜未归呀。你以为指什么?”
袁昂耸耸肩,动作还蛮潇洒的。
“没错,现在这个是头等大事。”
“那……”关小音眼巴巴等他拿主意。
袁昂扬眉洒笑,眉目间溢出丝莫测高深,锋芒逼人。
“有始就得有终,该做个了结了。”
“啥意思?”关小音满头问号。
袁昂微微一笑,恍惚间,竟然倾城的神采,关小音有点傻眼了。
“关关,你先出门甩掉跟踪的条子,我再跟你会合去陈家。”
“真的吗?”关小音大喜。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袁昂语气格外温柔。
关小音面上一热,不自在讪笑:“好吧,我,我现在就出门。”
破天荒的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
幽静的庭院,斜斜的阳光透过竹梢照射入碧清的小池中。
池水清可见底,底是各色圆滑的鹅卵石铺垫,数尾锦鲤悠闲的游来游去。
“嗒”轻轻落盘声惊动锦鲤四下散开。
靠近清幽池边的古色古香屋内,是檀色的地板。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中间横着一方黑色矮几,摆着一副玉石棋盘。
对方各执黑白二子,聚精会神的对奕。
手起子落,又是清脆的‘嗒’,左边干瘦山羊胡老头笑眯眯道:“这把,你输了!”
他对面老头略有点发福,红光满面,黑头发,眼眸犀利,精神状态尤其好,中气十足洒笑道:“老费,这话说的为时过早哟。”
他捻黑子,眼光巡梭棋盘,苦思片刻,眉头一展,轻轻落子棋角。
“果然留着一手呀。”山羊胡老头嘿然乐。
“呵呵,防心之心不可无嘛。”
山羊胡老头无声一笑,执白子托腮沉吟。
池边清幽小屋又归于寂静,静的掉根头发丝都听得见。
‘嘎嘎嘎’忽然难听乌鸦叫声灌进来,两老头同时微皱一下眉头。
小黑自顾自飞进来,绕着棋盘飞一圈,然后扑扇翅膀向着山羊胡老头又叫唤几声。
“老符呀,这盘棋恐怕要成为残棋了。”说话是老费头。
“哦?老费你赶时间?”
老费头指小****:“出来太久,该回去了。谢谢老符的招待。”
他拂拂衣襟,就要起身。
“老费,不急,下完这盘棋再回不迟。”老符慢条斯理,执着黑子面上挂着一丝不置可否的笑。
老费头只好盘腿坐回,却抬眼笑道:“咱们老哥俩饭也吃过了,天也聊过了,棋也切磋了,没什么要紧事,就该散了吧?”
放下温润的黑棋子,眼睛不再盯着棋盘,老符迎上对面老费的眼神,淡淡道:“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咱们这么认识多年,交情也叙完了,老夫不妨开门见山直说了吧。”
“请!”老费从容不迫捻捻山羊胡,同时以眼光示意小黑稍安勿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