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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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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千月却是真的‘女’人如水。我之后有心套话才知道婚约的事完全是尹老头的主意,那时候起我就完全接受了千月,要知道一个好‘女’人对家庭的重要‘性’,你母亲就是当之无愧的好‘女’人,这一点我想艾瑞克深有体会。”安老爷子说完看了艾瑞克一眼,忽然觉得尹千月的死真的太不值当,“这么些年来我仔细观察又均,他真的是变了,变得更加会做人了,变得我都‘摸’不准他心里究竟想什么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之前说的什么不能再负千月之类的话靠不住。所以不管他生意做多大,我都始终没有放权,就怕他得了势会报复。可没想到他非但在暗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恨上了自己的骨‘肉’,如今连我都下得了狠手,我真是悔不当初。”

    “这就是所谓利‘欲’熏心而六亲不认!爷爷,您不要自责了,路是他选的,您当年就算有心阻止也是没用,仇恨一旦生根,是不容易被您三两句话就说服的,错不在您。”安浅夕坐到了安老爷子身边,紧紧握住了安老爷子的手,“爷爷,什么都别想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和哥哥,您到时候别心疼就好。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而且对于他那种猪狗不如的人我可不会手软,我要让他亲自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心疼?我心疼什么?这是我们安家欠你们的,他不配做你们的父亲、不配当我的儿子,我只当从来没生过他。你们去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爷爷不会再让他祸害世人。爷爷庆幸在这样复杂的家庭,你们两个还能成长得这么好,爷爷老怀安慰啊。”

    “爷爷,这些时您身心疲惫,上楼休息去吧,过两天我们回e国,我和哥哥天各一方为接下来的事慢慢收网,您只管安心养老就成。”

    “好,爷爷不‘操’心,有你们俩还有这么多能人,我‘操’什么心?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爷爷就每天吃喝玩乐,闲暇时看看报纸写写大字,安安心心陪我的好孙‘女’和孙‘女’婿多自在!”

    安老爷子上楼回到阎非墨给自己准备的房间,眼泪就流了下来,心疼?能不心疼吗?可更多的是心寒,谁诚想自己的儿子这么造孽?他都无颜去见安家的列祖列宗了!

    “哥,要不你今天也歇这里?这么多爆炸新闻你可得好好消化一下不是?”

    “我还是回去吧,哥哥的心脏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安浅夜‘摸’了‘摸’安浅夕的头,又看了三人一眼,“这个世界真玄幻啊!走了,不送!”

    看着人影远去,安浅夕推了推阎非墨:“妖孽,这都是遗传吧?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啊。”

    “还好没遗传到是非不分、六亲不认。”

    果不其然,第二天安又均就发了个和安浅夕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声泪俱下悔自己教‘女’无方,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大报纸铺天盖地,安又均如愿地接手了安家。

    安老爷子这么一“走”,沐彦彬和安子卉的婚事自然又推后了,无需安又均‘交’待,安子卉主动说要给爷爷守孝三年,这一孝举大众很是敬佩,顷刻间就扭转了以往的负面形象,似乎以前的那些丑闻从来就不曾有过。

    安又均直夸自己的这个‘女’儿懂事识大体,却是不知这自认为成功的胜仗为以后的挫败埋了个重大的隐患。

    现在,时隔两年,安浅夕终于又踏上了这片熟悉的故土,从墓园里出来直接就去了阎非墨的庄园。

    “安安,你回来了?”安浅夜听着手机里传来熟悉的语调说正在阎非墨的庄园还有些不可置信,“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哥哥好去接你啊。爷爷还好吗?”

    “身体康健,红光满面,当年留在心里的‘阴’影已经差不多烟消云散了,接下来再次碰上大抵也就感叹物是人非,不会太过伤感。”安浅夕笑说,“你晚上过来呗,诗诗他们那里我来通知,今晚聚会。”

    “好,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这一晚,阎非墨的庄园来了很多人,除去程诗诗那帮老友,一直隐在暗处的黑狼帮几个重要人物都来了。i

    叙旧的场面不需多提,无非是几个爱哭的‘女’生抱做一团指责安浅夕的“没良心”,指责过后就是提她委屈,安浅夕这正主可不就背负了不肖子孙的骂名两年了么。

    关溯已然长成了成熟的男人,拒眼里热情依旧,可看到安浅夕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稳重地说了句:“回来就好。”

    “哟,咱关大少这会竟然生分了呢!”安浅夕笑着上前主动给了关溯一个热烈的大拥抱,逗得众人在一旁直打趣。

    风朗霄还是老样子,献宝似地拿出了硕士学位证巴狗似地在安浅夕面前讨赏:“老婆,我有出息了,你看,货真价实的证书啊。有赏不?”

    安浅夕接过一看,睨了风朗霄一眼:“真的没掺假?”

    “真的,比真金还真,哥,你快告诉我老婆,我说的都是真的。”

    风朗云这回很给面地点了点头:“安秀,我弟弟脱胎换骨了。”

    “脱胎换骨?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安浅夕毫不吝啬又给了风朗霄一个真诚的拥抱,“赏你一个大熊抱。”

    “老婆啊,你终于主动抱我了啊,这么多年的努力没白费啊。”风朗霄霎时内牛满面,抱着安浅夕不撒手。

    阎非墨拉住风朗霄的后领往后一拎,将安浅夕搂在了自己怀里:“别得寸进尺。”

    “真小气!”风朗霄撅嘴对着手指,嘀咕一声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给你们几个好好介绍一下。”风朗霄和风朗云无需多说,这俩人的身份大伙应该都知道了。安浅夕指了指其余几人,“这位是雪狼帮的老大李灿然,我干哥哥,这位是金旭阳堂主,我两个哥哥的得力助手。而那两位,张青和许胜,就是我赌场的得力助手了,大家认识一下吧。”

    “安安,你又不厚道了,什么时候开了赌场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程诗诗嘴一噘足以挂油瓶。

    “这不就向你们坦白了吗?这就是我和我哥在黑道的力量,你们怕吗?”

    “怕?”季沐风淡笑一声,“白道上我倒是有些关系,现在一看,可以说黑白通吃,完美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能耐的主!”安浅夕眉梢一挑,果然没看错季沐风,这货八面玲珑,当初结‘交’还真是自己的福气。

    “比不上你。”季沐风大方一笑,和黑道称兄道弟的千金秀怕也就只有面前的这位了,当初自己真没选错阵营。

    “你过谦了。”安浅夕轻笑一声,“都是一家人,以后守望相助,现在嘛……伯爵请大家吃宫廷宴。”

    “伯爵大人,多谢款待啦!”

    一餐饭吃得很是舒心,欢声笑语不断,饭后众人齐聚大厅,安浅夕悠闲喝着茶水看向关溯和季沐风:“你们俩行啊,虽说不算白手起家,可农场之后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完全没有依靠家里的力量为自己争了一片天地,可喜可贺。”

    “不敢当,安安你太能干,我们男人只能更加发奋,不然就离你太远了而自惭形秽。”关溯摇了摇头,不过一点点小成绩而已,他的路还远着呢。

    “小尘你没让我失望啊,律师事务所声名鹊起,还开了地产公司,姐没白疼你。”

    在安浅夕面前,月熠尘永远都是一副忠犬样,此刻早已卸下了平时的伪装,开心地坐在安浅夕脚边:“安姐,那都是得了顾姐夫的提携和曦哥哥的悉心教导,我要学的还很多呢。”

    “夕宝贝,这小子不错,头脑灵力,一点就透,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我省心不少啊。”尹韩曦没吝啬自己的夸赞,地产公司完全都不用自己‘操’心嘛。

    顾子睿难得也跟着夸了一句:“还行,切记戒骄戒躁。”

    “目前正在和沐氏集团争地皮吗?”

    “嘻嘻,安姐姐,也谈不上争啦,那块地皮我和曦哥哥考察过,而且东来哥哥也给我们看过一次,风水不怎么样。我们不过故意做个样子把价格抬高而已,不让姓沐的出点血怎么行?”月熠尘说着给安浅夕和阎非墨递了块水果,“凭着曦哥哥和你的关系,姓沐的怎么也要争上一争不是?”

    “你个鞋头!”安浅夕嚼着鲜甜多汁的橙子习惯‘性’‘摸’了‘摸’月熠尘的脑袋,“做得好。”

    “这可不是出一点血那么简单,我们可是投了二十亿呢。”尹韩曦笑得很狐狸,不过不小心让人透‘露’了一点投标口风而已,以沐彦彬的‘性’子,这口气怎么也要争回来。就算他冷静没放手一搏,二十亿自己拿到手,有张东来这个神人完全可以让那里成为一块风水宝地,自己怎么都不会亏。

    “啧啧,一个大狐狸一个悬狸,凑到一块还不把人给整死?”安浅夕乐了,沐彦彬,你慢慢受吧。

    “然哥哥,届时如果他们真的投标成功,到时候就轮到你们在背后做点手脚了。”想舒服拿下那块地?没‘门’。

    “丫头放心,这是我们拿手的。”李灿然倚着靠背,笑眼看来,“你给个准,是只给点教训还是……”

    “沐家夫‘妇’对我还是不错,做人也不能忘恩负义,就当再给他一个实质‘性’的警告,让他以后识相点别来惹我。”

    “你说了算。”警告么?那得好好敲打敲打。

    “姐,要听听我的汇报不?”许玫兴奋不已。

    “我来之前你们三个不都已经给我做了详细的汇报么?沐家多少底子我清楚得很,而我们自己的公司,呵呵,小玫,你这是在向大伙炫耀么?”

    “哎哟哎哟,我兴奋嘛,咱现在不就跟年终总结差不多么,都是一家人,让大家知道心里都有个底,以后办事省心啊。”许玫嬉笑几声,又兀自说,“各位,咱证券行这几年可真是赚大发了,光手里流动资金都有68亿,市值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去想吧,哈哈哈哈!”

    “哥,你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安浅夕额头黑线三条,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得意啊?毅然扭头,不理那自嗨的丫头。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安浅夜放下茶盏,脸上一片凝重,“安又均接手了安家,是安家现在最高执行官,掌握着真正的实权。虽然给了我日常行政权,但有重大决策的时候还是他来做主,我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公司总裁,就好比以前他和爷爷的关系。”

    “嗯,这个好理解,才两年么,他不会那么快退下来的,你不过是初生牛犊而已,不会让你挑大梁。一直以来他对你还算信任,今天看你神‘色’不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浅夕的直觉很敏锐,而且安浅夜要么不说,等到开口肯定是重要事。

    “三个月前公司大规模招聘,我多了个行政助理,是个‘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仔细查过她的底细,很干净,可后来渐渐发现她来公司的目的不太单纯。”安浅夜眉头微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不像是什么商业间谍,如果说是有意接近我,可偏偏也‘挺’接近安又均的,但是又不像是他派来的人,这让我很纳闷。而且,她似乎还特别关注沐家,确切地说是特别关注沐彦彬,看向沐彦彬的眼神很复杂,好像又爱又恨,这一点也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

    “还有这事?叫什么?”安浅夕‘唇’角一勾,来了些兴致。

    “安安,我见过,一个火辣长发美‘女’啊,叫什么来着?戚……对了,就叫戚想想。‘私’底下我还和她见过几次呢,有些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千金。话说,和你以前的‘性’子‘挺’像,哈哈!”程诗诗打了个响指为人解‘惑’。

    戚想想?安浅夕眉头一皱,这名还真是熟啊,只是巧合吧。而且和她以前的‘性’子很像?以前又不是她,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一时没抓住,又问:“哥,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安又均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我有过这个疑虑,所以现在做事很小心……”

    “不用,他怀疑了更好,你就是要让他明白你的反心,从而召开董事会来罢免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收网了。”安浅夕二郎‘腿’一翘,“戚想想么?这不是歪打正着么!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我倒有些想见见这个‘女’人了。”

    “安安,我有她照片,在忘归的时候有合过一次影,我给你看看哈。”程诗诗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你看,是不是美‘女’?”

    安浅夕歪头一看,这一眼就愣住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过程诗诗的手机细看。戚想想,还真是她。火玫瑰梆玫瑰,你竟然没死?也对,她也应该是个异能者,就是不知那晚是怎么活命的呢?

    “安安,你认识?”程诗诗有些莫名。

    “不认识,的确是个美人,这美貌,我都有些吃味了呢。”认识?她当然认识,前世自己的消亡不正拜她所赐么?没死是吧,送上‘门’来那就有仇报仇咯。

    “吃什么味?老婆是最美的。”风朗霄走上前来看了眼照片,切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嘛,哪里敌得过老婆你半分?”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阎非墨颔首,头一次赞同了风朗霄的话,回头在安浅夕耳边轻声一语,“故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安浅夕往阎非墨怀里一窝,“回头和你说。”

    “哎哟哎哟,说什么悄悄话呢?就你们俩恩爱!”程诗诗拿回手机起身,“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也谈得差不多了,咱回呗?别打扰人家卿卿我我。”

    程诗诗这么一说,众人纷纷起身,打道回府。

    ——潇湘首发——

    沐彦彬的确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有脑子有魄力,经过几年的学习越发懂得了如何收敛自己脾气。当得知尹韩曦的投标价格为二十亿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可能想了一遍,以尹韩曦宝贝安浅夕的架势来看,借此来让自己‘花’冤枉钱也不是不可能。可他还是有些吃不准,因为那地段实在是好,所谓寸土寸金,而尹韩曦在投资上很有一套,眼光独到,这次未必就真的是为了‘私’仇而给自己下套。思前想后之下,沐彦彬又实地考察了一番,多方走访来估计这里的价值,最终下定了决心,争!因为值得。

    未免尹韩熙在最后关头加码,沐彦彬查看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在可承受范围内把投标价格定在了三十亿,最后以高于尹韩熙两亿的价格拿下了那块即将拆楼的黄金地皮。得知中标结果沐彦彬才松了一口,看来和自己所想没错,那尹韩熙果然只是冲着地皮来的,幸好自己搏了一回,不然一块上好的‘肥’‘肉’可就拱手让人了。

    “曦哥哥,你好厉害,最后关头竟然加码,让咱这出戏更真实。”

    “小尘,那沐彦彬并不笨,他东奔西走又实地考察确定了那块地的价值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所以我不小心在那周边和他碰了几面以打消他的疑虑来认定我真的看中了那里。既然都是争,当然看谁投的钱多了,保险起见他势必会加码,这正合我意。”

    “是,他的确不笨,可还是棋差一招,之后有他麻烦的。”

    “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等着看戏就好。”

    两只狐狸相视而笑,远在自己办公室的沐彦斌不由打了个喷嚏,谁在算计他?

    沐彦斌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谁料接下来的一连串不顺‘弄’得他焦头烂额。

    旧楼要拆自然涉及拆迁补偿,拆迁问题上不管是政fu工程还是‘私’人投资,总会碰到那么一些钉子户。钉子户无非是想多要些钱嘛,沐彦彬本以为多给点好处也就顺利往下走了,却没料到这块地上的楼栋内钉子户多得超乎了他的想象。谁能想到大半的人都不肯搬?这情形还真是头一回见。

    沐彦彬派人去‘交’涉,还修改了原有的合同,以为这样那些人该知足了吧,谁知道那些人联合一气狮子大开口,还理直气壮说什么你们沐氏集团靠地产业发家,赚得盆满钵满,可这些钱还不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的钱?现在又要拆大楼盖商场,不开出好条件来就是不搬,有本事的强行拆楼啊!

    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助理满头大汗传达了原话,气得沐彦彬一把扯掉颈项上的领带大骂无赖。

    没错,这些人确实无赖,不光说得无赖,行径也无赖。好像都商量好了般统一围堵了整个小区,有的甚至跑到楼顶说沐氏集团不给钱‘逼’人跳楼,媒体蜂拥而至闹得人驹知。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再加钱息事宁人,可沐彦彬不干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这冤枉钱他可不愿意出,那么唯有动用武力了。许多大财团多少都认识些黑道上的人,沐彦彬就动了这个心思,既然都是无赖,就让无赖来解决。

    沐彦彬想法很好,却不料道上的人就跟中了邪似的没一个买账,给钱都不干,还说什么无良‘奸’商想方设法欺负穷苦的小老百姓。这话一出,沐彦彬气乐了,欺负百姓?黑道的人杀人放火就不是欺负了?敢情‘混’黑的这时候还讲起良心来了?焦头烂额之下他都要怀疑不是那些人中邪而是自己走了霉运。

    请不到黑道是吧?好,现在不还有专‘门’的保全公司么?说穿了那不都是帮打手么,他‘花’钱请打手去吓唬吓唬人总可以吧。谁料到保全公司的人进了小区就被一群抄着家伙的黑道份子给堵住了,不由分说把人给“揍”得“鼻青脸肿”,一帮人铩羽而归嚷嚷着这生意不做了,惹不起那帮油盐不进、无法无天的黑道。可人毕竟是伤了,这笔医‘药’费总得有人出吧?沐彦彬无可奈何老老实实陪了钱,却是不知这保全公司是雪狼帮开的,人家不过随便做了场戏就平白得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医‘药’费。

    这一下沐彦彬郁闷了,这伙黑道是怎么回事?不吓人也就算了怎么还保护起居民了呢?啥时候‘混’黑的还有这么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了?一打听,那几栋居民楼里有人就是‘混’黑的,你要拆人家‘混’黑家人的房子人家能啥都不做?

    报警?就算黑道的人明着不动了,可万一心存怨恨来个打击报复呢?他还要不要活命了?就算是报警,警察还能整治了那帮不肯搬迁的良民不成?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沐彦彬为了以后考量,牙一咬,重新修改了合同,直到那些人满意地签了合同才算松了口气,可内心却是滴血不止,冤、真冤啊!

    本以为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谁知道拆迁的时候又出问题了。这次的问题就严重了,闹鬼!大家说得神乎其神就跟亲眼见到了似的。

    风度再好的沐彦彬这回也不由爆了粗口:“闹你妈的鬼啊!”

    张东来说了那里风水一般,可也不至于闹鬼,所以鬼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不妨碍装神‘弄’鬼不是?完全不需要安浅夕和阎非墨亲自动手,直接一个隐身的夜叉‘弄’几次物体漂浮,修罗在那以快速的行动来几次瞬移让人瞧见一下残影,再带几个异能人士随便‘弄’出一个什么鬼火在大厦里到处飘啊,半空出现一些什么水柱啊就足以让人深信不疑了。

    外间传的神乎其神,煞有其事,沐彦彬伤透了脑筋,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可被人传成这样这地皮还有用吗?黄金地段俨然成了块废地,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接了也没辙,转手都没人要啊。

    尹韩曦本想借此机会把那地给‘弄’过来,安浅夕却说教训到底为止,她不差这么一块地,就让他那三十亿打个水漂,那块地就那么闲置着吧。

    安浅夕发话,尹韩曦也作罢,买地可得‘花’钱不是?虽然可以要张东来来点石成金,可那人修道的,知道他们从中作梗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让他来化解肯定不干,到时候没准还被他大道理耳提面命,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无语。得,地多得是,再找一块不就结了?等过个几年再低价‘弄’回来也就是了。

    安浅夕这么做无非是看在沐家夫妻的面子,可雪狼帮的人不会就此作罢,既然是警告得让人怕才行啊。

    过不了几天,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沐彦彬和安子卉刚吃完晚饭出了酒楼,没走几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门’一开就把俩人给拖了进去。

    “你们……”

    沐彦彬刚说了两个字,一把枪就抵在了两人的太阳‘穴’。

    “再瞪老子毙了你!”金‘毛’说话间枪把砸上了沐彦彬的脑袋,“是聪明人就老实点。”

    沐彦彬护着安子卉再不敢言语,这伙人手里有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不知我得罪了谁劳烦你们这么大阵势?”

    金‘毛’轻哼一声扫了二人一眼,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兄弟笑着开口:“这俩货心里还没谱呢,真是好笑!”

    金‘毛’一笑,几个人都跟着笑了,自然是嘲笑。

    “屁话那么多干什么?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金‘毛’可没闲功夫和这对狗男‘女’墨迹,话一说完就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雪狼帮总坛,二人被推攘着下了车,大厅里可真热闹。

    李灿然坐在主位悠闲喝茶,金旭阳在左手边慢条斯理擦着枪支,风朗云和风朗霄正在下象棋。其他人分立两侧,见人一来马上关了大‘门’。

    “来了?”李灿然笑得云淡风轻,茶盏往桌上一放。

    金旭阳抬眸扫了一眼:“这就是那两个不识相的‘奸’夫‘淫’‘妇’?”

    “可不就是那不要脸的狗男‘女’么!”风朗霄一手捏着象棋,转头笑看一眼,“看什么看?不认识老子了?老子就是风朗霄,雪狼帮风云堂堂主,擦亮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

    李灿然是谁沐彦彬自然知道,风朗霄也认识,可他听到了什么?雪狼帮风云堂?风云会什么时候成了雪狼帮的了?

    “将!”风朗云马走一步直‘逼’风朗霄的老将。

    “擦g你作弊吧?老子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你就将我?”风朗霄手里的棋子猛然一落,瞪大了眼睛看向棋盘,“我去,真被‘逼’死了?一定是你趁我说话的时候做了手脚,不算不算!”

    “滚!你再别拉我和你下棋!”

    “别介啊,是我嘴欠‘抽’、欠‘抽’。那你让我悔一步好不好?”

    “悔你妹啊,你自己说你都悔了几次了?和你没法下棋,滚远点滚远点。”

    “哎哟哥,别这么绝情嘛……”

    “闹够了没有?”金旭阳看不过眼了,这兄弟俩都快把他的头给吵炸了。

    “哦哦,正事要紧,不说了不说了。”风朗霄嘿嘿一笑,转头看向李灿然,“老大,您请呗。”

    沐彦彬这回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事肯定又和安浅夕脱不了干系,眸光一沉:“是安浅夕请你们绑架我们的?”

    “老子老婆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风朗霄不乐意了,冲上前去抬脚就是一踹,正中沐彦彬‘胸’口,“绑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们绑架?今儿冤狼帮带你们到我们总部那完全是看我老婆的面子,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要是老子动手,你就太监了,她,轮白了往大街上一丢喂狗!”

    安子卉吓得瑟瑟发抖,往沐彦彬身后一缩,眼泪就这么下来了:“彦彬……”

    “现在怕了?当初害我老婆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

    “安浅夕是你老婆?”沐彦彬有些不明白了,可面前这男人叫得顺溜,而且安浅夕看着的确和他有些‘交’情。讥讽一笑,“一个阎非墨,貌似还有个关溯,现在又是你,她可真会招蜂……”

    这回不用风朗霄动手,只闻得一声枪响,金旭阳手里的枪已到了李灿然手里,子弹贴着沐彦斌的脸划过,带起一道血痕,原本的笑脸被冷‘色’所取代,冷冰冰开了口:“嘴巴放干净点,我李灿然的宝贝妹妹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妹妹?沐彦彬本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子弹给震得三魂去了七魄,一声妹妹更是让他惊得无以复加,这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裸’的惊悚啊。

    “怕了?”李灿然端坐高位,睥睨扫来一眼,“你们设计陷害安丫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也对,反被丫头给‘阴’了能有什么感受?无非是不甘心心存怨恨而已!”

    “老大,这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安又均更不是好东西。你们以为给我老婆安上一条大不孝的罪名,赶她出安家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们,安家在我老婆眼里屁都不算。区区一个安家算什么?加上你们沐家,我老婆动动指头都可以把你们像蚂蚁一样碾死。”

    李灿然走下高位,站到了两人面前,忽而弯下了身子,拂了拂沐彦彬的衣领:“穿得人模人样,这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呢?安丫头一早就警告过你们别动什么歪心思,你们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说起来她是我妹妹,可整个雪狼帮实际当家人却是她,明白了吗?”

    “小子,长点心,别想着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鬼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连挣扎都显得多余。”李灿然说着拍了拍沐彦彬的脸,起身,“安丫头出国你们消停点不就完了?非要蹬鼻子上脸联合安又均那个畜生打压安丫头。你们真以为安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无非是配合你们给你们尝点甜头而已。不怕告诉你们,那地皮尹韩曦故意抬高价让你上套罢了。那些居民也是得了我们撑腰给你添堵,至于那保全,呵呵,你不知道那是我们的公司吗?你沐少爷钱多烧得慌,既然如此我们不拿白不拿。闹鬼?你以为你买下那块地就安生了?要闹自然往大里闹,就闹你个‘鸡’犬不宁,现在滋味如何?”

    “你、你们……安浅夕好狠!”

    “狠?”李灿然回身又是一踹,这一脚愣是让沐彦彬吐了口血,“你该感谢安丫头手下留情,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你们沐氏就败在你手里了,你还说她狠?”

    “老大,这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婆以前对他那么好他不珍惜,和大姨子搞到一起,说实在你们的龌龊事老婆才没兴趣理。可你们搞也就搞了,竟然接二连三陷害我老婆,要不是我老婆本事,早就被你们害得尸骨无存了,你们还好意思说她狠?”风朗霄抓起沐彦彬抬手就是几个大耳刮,“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打你都嫌脏了老子的手!”

    “沐彦彬,今儿找你来就是明着给你一个警告,别不识好歹,安安不是你惹得起的。安安说了,只是想让你拿钱买个教训,没想着‘逼’你们沐家进绝路。也就几十亿,可以再赚。倘若你还是不知悔改一心要和安安作对——”李灿然一脚踏上沐彦彬的心口,居高临下怜悯望来,“不用安安动手,我让你做鬼都不安生!你是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害关系,要脸还是要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姓沐的,老大话说得很明白了,做人得知足啊,老婆放你一条生路你就感恩戴德吧。且不说我老婆,那阎非墨你能惹得起?顾子睿你能惹得起?”风朗霄讥讽一笑,“我说你怎么这么蠢呢?明知是螳臂当车还要硬拼,别说那几个,季家和关家联合你又能惹得起吗?”

    “行了,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金旭阳翻了个白眼,“都说清楚了还留他们在这干什么?污了咱们的地,都丢出去!”

    “是!”

    金‘毛’手一招,几个兄弟上前又将两人拖回了车上。

    “瞧我们够道义吧?包接包送!”

    说话间面包车再次启动,这回直接给人带到了沐家所在的别墅区,车‘门’一开,推牲口般把人给扔了出去,临行前金‘毛’又丢了句话:“别让我抓第二次,下一次你们可没这么好运气了。走!”

    车一走,安子卉就软倒在沐彦彬怀里,嚎啕大哭。

    沐彦彬也有些‘腿’软,带着安子卉悄悄回了家,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输了,彻底输了!”沐彦彬躺倒在‘床’上,浑身无力,“连翻盘的机会也没有了。”

    人家说得很清楚,他丝毫不怀疑那些人之后的警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无力叹息之下仔细回想了那番话,是啊,安浅夕可不就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么?今儿两人要真被人给做了有谁知道呢?谁又会怀疑到安浅夕头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挣扎都显得多余么?自己连挣扎的资本都没有,完全是任人宰割啊!

    沐彦彬回头看了眼还在默默流泪的安子卉,又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自己做的这些真的是人事吗?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s悔有什么用?以后就老老实实做个安稳的富家大少吧。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沐彦彬悔不当初打算收手安分守己的时候出事了。

    戚想想动手了,而且手段极其恶毒卑劣,害得沐彦斌和安子卉在一夕之间身败名裂,最重要的是安子卉还因此失去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

    沐彦彬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会这么陷害自己,唯独能想到的只有安浅夕,当下胡子也不刮,双眼充血抓起外套就赶去了雪狼帮……

    ——潇湘首发——

    “哟,这不是风流的沐家大少么?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请自来,当我们这里是茶馆啊?”守‘门’的小弟语出讥讽。

    沐彦彬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武器,一拳打上了小弟的脸往里冲,边冲边喊:“给我说清楚,这些都是安浅夕吩咐你们做的吧?”

    到了客厅,一群人正有说有笑,吃水果的安浅夕抬眸看来,沐彦彬就红了眼:“安浅夕,原来你已经回来了!说,是你派人来陷害我的吧?你……”

    沐彦彬说着就冲了上来,金‘毛’等人立刻上前阻拦,安浅夕轻轻挥了挥手:“退下。”

    “我回来和你被人陷害有关联吗?你脑‘洞’会不会开得太大了?”安浅夕悠闲喝着茶水,抬脚就止住了沐彦彬直冲而来的身形,“谁知道你在外面招的什么烂桃‘花’,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沐彦彬想上前一步,可抵在自己肚子上的脚就好比钢筋铁骨,半分都挪不动脚步,咬牙切齿道:“安浅夕,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神鬼莫测的功夫,也不知道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了一起,更不知道你身边那些厉害的人都是些什么厉害的身份。放眼整个京城,我真正得罪的就你一人,除了你我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对付我。”

    “啧啧啧,沐彦彬,你这么惦记我可是让我很苦恼呢。”安浅夕食指轻按自己的太阳‘穴’,仿似真的很头疼,转头看向身边的阎非墨眨了眨眼,“亲爱的,要怪只能怪我魅力无穷让人紧追不舍哦,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主动招惹他。”

    阎非墨抬手放下安浅夕的‘腿’,轻笑一声:“抬那么久你不酸我看着就心疼。”

    “亲爱的,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哒。”安浅夕“感动”地和阎非墨深情对望。

    阎非墨手捂心口一副被电到的模样,忽而转头:“沐彦彬,我早说过是男人就趁早把结婚证给领了,你现在后悔晚了,浅浅已经是我的了。”

    “……”沐彦彬‘胸’口剧烈起伏,他可不是来看两人秀恩爱的,“安浅夕,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斗不过你,是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也不敢和你为敌,我自省,以后只想安安稳稳娶妻生子、守护我沐家的家业。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恨我要报复我也是我活该,你如果光明正大,哪怕致我于死地我也心甘情愿。可你竟然、竟然使出这么低劣恶毒的手段来陷害我?陷害我不要紧,可安子卉怀了我的孩子,那可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能有什么错?而且子卉她、她以后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沐彦彬说到这里不禁落下了心疼和悔恨的男儿泪,膝盖一屈颓然跪倒在地痛哭出声:“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子卉,更对不起我们沐家。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安浅夕,不,安安,我从没求过你,现在我求你,真诚地恳求你,不为自己所求,只求你放过沐家,就算看在我父母的情面好不好?”

    沐彦彬边哭边朝安浅夕跪走,眼见着双手就要扯住安浅夕的‘裤’脚,‘门’口传来一声嬉笑:“老婆老婆,知道你来我马上就赶来了,老婆你听说了没?那姓沐的……”

    这么咋呼的除了风朗霄再无他人,人影兴匆匆冲进客厅就看到沐彦彬,当下飞身向前拎起沐彦彬的后领往旁边一甩:“尼玛姓沐的,老子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吧?老婆放你一马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特么不长眼再来拔虎须!这才不过几天你又蹬鼻子上脸,还不请自来,你当我们雪狼帮是你大少爷闲来小憩的酒店不成?啊,我明白了,你该不会又想把你曝光的那些丑事算在我老婆身上吧?妈蛋,老子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风朗霄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往沐彦彬眉心一抵。

    沐彦彬视死如归看着风朗霄,确切地说是以一心求死的眼神看向风朗霄,倒把风朗霄给看纳闷了。

    “去你妈的,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杀我,杀了我吧!”沐彦彬抬手握住风朗霄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脑‘门’,“现在就杀了我!安安,如果你要我的命,你拿去,我只求你能放过沐家!”

    风朗霄‘抽’了‘抽’嘴角,这是演的哪出?

    “神经病,你给老子放手!”

    “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安浅夕和阎非墨互看一眼,真没想到沐彦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地求死,这一点倒真‘挺’出乎意料。看来这沐彦彬也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阴’狠无情,至少孝心可表。

    “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当雪狼帮是你家灵堂?”阎非墨斜眼一扫,指尖轻弹,一道无形的气流打上了沐彦彬的手。

    “我擦,果然不能和疯子斗狠,这货的手劲可真大,人的潜力无穷啊。”沐彦彬被那气流打得送了手,风朗霄立马收枪,回身走到安浅夕身边坐下,“老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求的什么情?咱不是大发慈悲放过他了么?该不会……该不会他真的又来冤枉你吧?妈蛋,狗咬吕‘洞’宾啊这是,我就说这种人没良心不识趣,老子、老子……”

    风朗霄说着又要起身,被安浅夕一把拉住:“别添‘乱’。”

    “哦!”风朗霄霎时安分了,唯独一双眸子死盯还跪在地上的沐彦彬,如果说眼神能杀人,沐彦彬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

    “沐彦彬,当初要不是你们不停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将计就计,我向来睚眦必报,而且我本来的目的就是和你解除婚约。我做的事我认,五年前那场风‘波’我不也都和你说明白了吗?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从来没想放过我,所以这次地皮的事也是给你一个警醒。我如果想杀你何必等到现在?而且我为什么要杀你?就因为你和安子卉那点破事?你把我也看得太浅了!说实话,在我眼里那根本不叫事。”安浅夕抬眸直视沐彦彬,眼里一片坦‘荡’,“我做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和安子卉我已经教训过了,只要你们收心过自己的日子我不会紧揪着不放。至于你之前的指控,我不能受,因为我没做过。所谓祸不及家人,而你父母一直对我很好,这对我就是恩,我还不至于恩将仇报,更不会害你那还没出世的孩子,你听清楚了没?”

    “真、真的不是你?”沐彦彬有些疑‘惑’,心焦又烦躁地抓了抓头,“那、那还有谁,到底是谁?视频要是再爆出来我们沐家、沐家……”

    结局一次上传不完,所以分两次发放,下一章中午12点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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