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是啊,婚期也快了。”谢安说道,他想起那位四弟弟笑道,“娶妇之后也是成家了,以后他也不能老是和原来一样。”
“这……”倒也不一定,王翁爱笑了。不过这话她是绝对不会和谢安说的,男人结婚了也不一定就会改了本性。不过谢万就算再胡闹,应该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而且姑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孩,不是包子,老公敢胡闹,她就敢休夫。反正二嫁也能嫁个好人家。
“怎么?”他问道。
“没怎么。”王翁爱一笑,表示就是不告诉你。然后拿起一卷书要读。
她才出月子,芳娘是不能让这两人合寝的,没奈何,谢安也只能回自己房里去。
过了三月,娶妇的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谢家又开始热闹起来。那些繁杂的礼仪仪式,一步一登,新妇头罩轻纱,手持团扇。
最后迎新妇入青庐,一众人也要前去戏弄新妇。
王翁爱是谢家媳妇,自然也能和众人一起去戏新妇,众人下手颇知道分寸,嘻嘻哈哈的,随带连新郎都逗弄上了。
她凑了热闹一会,便从青庐里退出去了。*一刻值千金,何况明天新嫁娘还要去拜见舅姑,她就不去打扰了。
回到自己房中,谢安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三个月大的婴孩已经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样子,眼下是秋季,害怕他着凉穿的有些多。他小手上都带着银手镯,动一下叮叮当当作响。
谢安手里拿着一卷书卷正在看,那边小孩子见着很好奇的看了会扑过去,张开嘴笑。
王翁爱见着,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来。
小孩子长得真快!她抱着儿子察觉到这小子又沉了许多。孩子记得母亲的味道,王翁爱虽然不怎么亲自喂儿子吃奶,但是还是很乐意抱着孩子逗弄。
苟子和母亲玩了一会,然后小手努力的抬了一下,向她胸口上蹭。
王翁爱望见,将他交给乳母。乳母抱起孩子到旁边的厢房去哺乳,孩子吃完奶,也睡了。
“怎么不多玩一下?”谢安望见她问道。
“戏弄新妇也没有甚么好戏弄的。”王翁爱说道,来来回回也不过那几样,拿着小东西砸一砸新妇,送上成对的石榴什么的。最出格的也不过叫新郎去亲一亲新妇子的额头,再闹也闹不出花样了。
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还要见面呢,哪里会过火了。
“也是,的确没有甚么好戏弄的。”谢安笑道。
今日虽然家里有喜事,但也睡的早,家里进了新成员,明天都要去围观的。
洗漱完,谢安已经坐在眠榻上等她了。
芳娘向来很忌讳产后不注意保养身体,谢安平常过来看她可以,要是想晚上在她房间里就寝,基本上是不可能。
于是这还是头一次谢安回到她这里睡觉来着。
她拉了拉衣襟,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侍女们在将帷帐放下后,就退出去了。
两人躺在榻上,都睁着眼没睡。
谢安一个侧翻,望见王翁爱正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他,外面的灯光被帷帐障去了稍许,帷帐内有些暗。但是王翁爱望见身侧男子的双眸上笼罩着一层光芒,那光芒带着些许兴奋,又有些小心翼翼。
她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
对于她的主动,谢安简直欣喜若狂,他呼吸急促,吻住她。
两人在这事情上摸索探讨了半年,对于彼此在此事上的爱好都能摸到一个大概,他热切的在她耳郭和脖颈间流连忘返。
外面的烛火平静,夜色愈加浓厚。
清早,谢安披衣起身拉开帷帐,王翁爱懒懒的用被子抱住自己。
昨晚上是别人的洞房夜,她自己也过了一个伪花烛夜。
清晨起来洗漱,到了堂上,新娶的新妇子满面羞红,正在给舅姑献新衣还有花粉等物。
王翁爱和谢安跪坐在一起,望着娇嫩的小新娘战战兢兢,她回想自己新嫁那会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面上强作镇定。
她都有些小感叹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献礼的小少女身上,她突然察觉手被捏了一下。
袍袖宽大落在身侧,也没有人看向这边,有些小动作也看不出来。
她转过头,正好望见他正在对着自己笑。面容清俊,眼眸黝黑深邃。她有些惊讶,无意中,他已经成了了颇有魅力的男子了。
她回之一笑,而且指尖在他的掌心划了一下。
或许他是看出自己的走神?王翁爱也不知道了。
这一年对于谢家来说还是太平了,不过到了十一月,从荆州传来消息,荆州刺史不等朝廷的命令,自己带着大军向成汉扑去。
消息传来,在查明跟随桓温前去的人中没有谢奕后,全家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