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看一步。我去镇子上找个活做,挣些盘缠再启程。”
张睿点点头,见他有情有义也不像开始那般看他了。难得两人虽经历苦难,却没有放弃彼此。
“今日遇上也算是缘分,你二人与我恩师是同个地方,他姓张你们也算是本家,或许还带着亲也说不定。如此我便送给二位一些盘缠,愿你们早日回到青州。”说着让湛清给二人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虽不算多,省着些用倒也能撑到青州,只不过路上要稍微艰难些。
两人皆是一脸吃惊,没想到这小公子不但相信他们还赠给他们银子,张茂德想起自己拿着柴刀还威胁过二人,顿时面色涨红,跪在车上朝二人磕头:“请问公子贵姓,在下做牛做马一定要报答公子。”
张睿摆摆手道:“相逢即是缘分,有缘自会再见,你们若是要谢便谢你们有个本家姓张的大人好了。”周隐在后面偷笑,谢姓张的大人不是连他一起都些进去了吗,这小东西倒是精明。
马上就要到前面的镇子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邹四娘匆匆的把脸上的布巾围上,张睿见她这般心中不忍,想起段箫白似乎会些易容的手段,便把段箫白叫来。
段箫白从后面的马车赶过来掀开车帘带进一股凉气搓搓手道:“大人叫我何事?”
张睿指着这女子道:“萧白,你可有遮住脸上刺字的法子?”
段箫白奇怪的看着这女子点点头道:“有,不止一种,还有永久遮住刺字的法子。”
那女子一听激动的道:“求公子帮帮我吧!”
张茂德也是一脸惊喜,没想到刺字还能遮住。如果遮住刺字回到青州二人也会好过些,不用看他人指指点点了!
段箫白:“不过一旦用了这种方法,脸上便再也不能碰醋或者其他酸的东西,否则脸上的那层皮肤就会脱落,露出原本的皮肤。”
张睿见他们二人急忙点头便朝段箫白说:“你给这女子掩盖上吧,不然二人回到老家也会被千夫所指。”
段箫白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抽出一块人皮……张睿瞪着眼睛看他,段箫白轻咳一声道:“这都是死人的皮肤,有不少还是贺大夫与我做的。”
那女子一听死人的皮肤吓得面色惨白,可又不想放弃这机会,只得攥紧双拳闭着眼睛。
段箫白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倒出一点黏液涂在这女子刺青处,然后把这块人皮剪成大小正好盖在字上,绷劲朝她脸色贴了上去。
这女子惊叫一声,旁边的张茂德吓得急忙道:“四娘怎么了?!”
段箫白:“刚贴上时肯定会疼痛,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女子点点头,不敢再动,脸上的灼热慢慢退了下去,过一会便觉得脸上冰冷的,伸手一抹居然发现这人皮与自己的脸皮紧紧贴合,若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张茂德惊讶的看着邹四娘,脸上除了一点红晕居然看不出其他的痕迹!邹四娘摸着自己的脸道:“茂德大哥,我脸……好了吗?”
张茂德点点头,二人喜极而泣,紧紧抱在一处。
张睿捏捏周隐的手在他耳边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人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啊。”
周隐转头在他唇上印了一吻,马上转过头,幸好那两人只顾着激动,并未注意过二人。张睿摸摸唇忍不住笑起来。
不一会便到了镇上,夫妻二人下了马车又朝张睿叩拜了一番,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报答他好,只得决定回去给那个张姓的大人供个长生牌位。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客栈里人不少,因为天气寒冷大堂了生了几个火炉,一进去浑身暖洋洋的,饭菜的香味勾的几个人都饿了。湛清和段箫白拉着马车把车停在后院,让伙计把马喂上,韩叔和贺香薷两人把值钱的行礼都搬到楼上。
小二跑过来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张睿道:“给我安排四间客房,再上些酒菜来。”
小二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送上来。”
几个人围坐在一桌,此去江州与来时走到的路不同,这次朝东南方向走,路上或许还能路过徐州。韩叔得知后意外高兴,拉着张睿道:“少爷,若是路过徐州咱们能否回老家去看一眼,顺便给太爷和老爷上柱香。”
张睿点点头:“这是自然,外出一年多还未曾去爹娘的坟前烧纸磕头,已经是大不孝,若是能路过徐州肯定会去看看。”
韩叔想起死去的老爷和夫人忍不住叹息道:“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少爷如今这般出息不知会有多高兴呢!老奴回去定要把这消息告诉他们,老家那些人……少爷打算怎么办?”
张睿冷笑道:“他们若不犯我,我定不会为难他们。”
韩叔:“那祖业……”
张睿看着四周吃饭的商旅们:“不过是几间老宅,几十亩良田,他们要便给他们吧,闹的太僵该有人上折子奏我欺压族人。”
韩叔急了:“明明是那帮子人欺负你年少,霸占了咱们家的祖产,凭什么说少爷欺压族人。”
张睿笑笑接过周隐递给他的筷子道:“他们可不管这些,但凡看不过眼的便上折子奏你一本就是常事,不要被他们抓到小辫子就好了。”
韩叔点点头,明白少爷这是不打算与徐州那些人说道说道了。
不一会小二把饭菜上来,因为天气冷张睿特意要了一壶烧酒。这酒度数不高带点粮食香味,不觉的贪杯饮了好些。
吃过饭大伙都各自回了客房周隐扶着张睿给他擦了擦脸,把人安排在床上,自己也梳洗一番。
张睿倚着床栏双颊微红,眼珠追随着周隐来回转,周隐拿着布巾擦干脸,额头上的头发被沾湿,整个人清爽水嫩,张睿忍不住扑了上去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直把他脸亲的淤了一块。
周隐伸手抱住他在也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了?”
张睿摇摇头,抱着他腰用力推向床上。周隐朝后一仰,张睿俯身压了上来,撅着嘴在他脸上胡乱亲着,直亲的他一脸口水。周隐伸手把人拉上床,把他鞋脱了,衣衫解开。
张睿喝酒喝得身上火热,脑袋说清醒却有些迷糊,说迷糊却知道自己此时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想要更多,想与他更加亲近……身上冰凉的手在游走,没有让体温降下来,反而越发炙热,张睿闭着眼睛叹息出声。
周隐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心跳的快从胸口蹦出来了。“他娘的!本王忍不了了”这是周隐长这么大第一次说的粗话。
***
早晨张睿是被疼醒的,一翻身腰像是被碾过一样,下面某个地方撕裂般火辣辣的疼。张睿扶着腰起身,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顿时脑袋紧绷的弦断了,头皮发麻。擦!擦!擦!居然真跟他……果然是不能乱喝酒。
从床上下来几个简单动作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拿着布巾沾着水把后面擦干净,套上亵衣冻得浑身直哆嗦。
王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何事伺候过别人,昨晚折腾到最后他也累的不轻,躺床上就睡着了。
张睿揉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把他叫醒。
周隐见他起来了急忙起身道:“怎么起这么早?”
张睿双唇苍白嘴里发干,嗓子有些沙哑道:“你说呢。”
周隐见他这般有些心疼急忙把人抱上床伸手摸了摸他屁/股:“很痛?”
张睿“嘶”了一声:“非常痛。”
周隐懊恼:“昨夜是我太过火了。怎么办?要不再镇子上休息一日,明天再走?”
张睿翻了个白眼道:“怎么说?贺大夫还在呢,难道要我装病?”
周隐道:“那你还能坐车吗?”
张睿起身眉头紧锁道:“应该没问题。”
周隐看他疼成这样心中后悔,昨夜说好做一次,结果做过一次就停不下来,下/面滚烫紧致的甬道……那滋味是谁做谁知道。这么一想下面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架势。
急忙给张睿换好衣服,二人从楼下走下来,其他人早就在大堂里等着二人呢,见他们下来虎子道:“大人你腿怎么了?怎么看你有些跛脚呢?”
张睿扶额你眼神这么好你家里人知道吗?只道:“无事……昨天起夜不小心摔了一下。”
韩叔急忙道:“严不严重?要不要歇一天明日再走?”
张睿急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不耽误行程。”
喝了点粥,一行人上了马车,张睿上了车便趴在车上一动都不想动,疼,太特么疼了!难怪以前队里开玩笑谁再调皮爆菊花什么的……如今自己可算体验了一把。
周隐看着他这般心里也不好受,上车时偷偷去贺香薷那要了些止痛的药,一不小心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贺香薷早就觉得二人有猫腻,见王爷这般说心底虽有些排斥却并不厌恶,跟王爷说了许多男子行房的注意事项,顺便还给他了一盒生肌膏。
周隐闹着大红脸回到车上,见张睿脸色通红靠在车上,伸手试探一下,居然发起热来!急忙让湛清把贺香薷请过来问问。
贺香薷叹气道:“王爷,男子行房后务必要把体内清理干净,这男人与女人不同,那东西留在肚子里会生病的。
周隐一脸悔悟,都怪自己,什么都不懂把人折腾成这样,心疼的他恨不得自己是他才好。
张睿迷迷糊糊的听见贺香薷的话,眼睛一翻,心底道完了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贺香薷给张睿配了药,用小炉子在车上熬上,周隐坐在一边伺候他。过了半晌张睿起身道:“贺大夫……此事不要与韩叔说,我怕他会接受不了。”
贺香薷点点头,明白张睿是担心老韩的心情。韩叔膝下无子,早就把张睿当成自己儿子,如今他和王爷这般,肯定会心里难受。试问如果是自己……突然想起贺明贺林孝泽两个孩子平日在一起时的神色,只觉得心中发凉,手中的汤药差点打翻。
急忙把药给张睿服下自己则匆匆回到马车,那俩孩子,是不是与张睿他们这般也是断袖分桃……可他们与张睿周隐不同啊!张睿无父无母,周隐则是王爷,二人根本没有人管,可那林家小子有父有母,若是得知两人这般,还不大棒打散他们?!自己的儿子从小就聪明为何在情爱上面犯了糊涂啊!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
严打期间,敬请谅解。
关于通州匈奴的事肯定还会有后续。
如今王陨已经跑了,再追查下去肯定没有任何线索。况且周隐跟他签订了那个条约,以后二人还会有交集,接下来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