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几个字消散在空气之中,而余华却已经听懂了,她点头,“明白了。”
“下手的时候也注意着点儿……严家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明白。”
“哦对了,还有,”叫住已经走到门口了的余华,女人笑吟吟道,“那个野杂种,你可打听到严家老头子准备怎么对付他了?”
“……打听到了,据说过些日子就会有动作。”
“只要这野杂种消失了,那你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原渠呢?他同意和你合作没有?就说是我找他的。”一提到严家这个养子名字,女人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就好像“原渠”这两个字有什么能使她变得开心的魔力一般。
“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
“那你还得加把劲呐,不过这张脸的魅力原来连我那个可怜的弟弟都迷不住?……还真是高估了你。”
面对女人的贬低,余华只能低下头默默接受。
她暗地里咬了咬牙,这女人,是她惹不起的,也是她绝对不能惹的――如此阴毒而又心机重的女人,在有了靠山的情况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们可是‘好姐妹’,我的两个弟弟你要是喜欢,都拿去也没关系呢,”嬉笑的语气,女人晃了晃手中那把赤红色的小扇子,在黑暗中显得既神秘又可笑,“可现在看来,连最小的那个你都拿不下呢……唔,如果不是没有我,你连接近他都没可能。”
“……”余华不知道她该回答什么,谢谢吗?……或者是对不起?――都不合适,她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实在不行,我这儿还能再帮你一把――岁千年是一个不错的棋子,不是吗?”
咬了咬唇,余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今天的第一个疑问句,“他会愿意帮忙?”
“怎么不会呢,”赤红色的小扇子一扇一扇的,女人那双黑得像宝石般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就像一只猎食中的母豹子,“别忘了,游戏中,我们跟他可是‘团结互助的好队友’啊,嗯~特别是我,双性恋还真是个有趣的东西,一边有着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边却还惦记着我……哦,或许是觉得我喜欢他?这个帮他打理公会的‘贤惠’女人?噗呵呵。”
对着岁岁年年的态度嗤之以鼻,或者说是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女人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可……我们只是利用他……”
“我假设你的舌头还能好好说话,”那女人终于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浑身赤|裸的,也露出了她的脸,虽是做了调整,但勉强与游戏中的语裳、千年的副会长在轮廓上有几分相像,“那就别反驳我――不管我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抬起那只像玉石一样洁白光滑的手,合上赤红色的小扇子,反手就甩在了余华那张美丽却布满冷意的脸上,扇骨狠狠地抽了上去,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余华的身体有些瑟瑟,她低下头,语气不知是软弱还是勉强的低姿态,“对……对不起。”
“呵呵,”再次打开扇子,赤|裸着身体的女人故作矜持地拿小扇子掩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哎呀,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样,过去遭受过那样的背叛――我不想,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与我亲近的人背叛我了。特别是你呀,你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余华的那半边脸颊已经开始泛红,想必过不久那一块就会出现一个扇骨形状的红肿……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我希望……那狗杂种被严家老爷子除掉之前,你可以搞定我那个最小的弟弟――嗯,最好是定下婚约。那之后将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啊……到那时候,呵哈!”忍不住发出了尖利的笑声,女人情不自禁地挥舞起手中那把赤红色的小扇子,“除了我的原渠――其他人,都会死、光、光!多么美妙的计划!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女人近乎癫狂的表情,余华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带着血腥味儿的嘴角,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她麻木地低着头回答:“是。”
“嗯~托雷那个老女人,处心积虑……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呵哈哈!到最后呢!?连严家的一个椅子脚我都不会留给她!”她高兴极了,毫无廉耻地赤身**……还在那里一边跳舞一边笑着,好像胜利近在眼前一样――“她的那个狗杂种儿子也是一样!我的弟弟――哼,他也配得上?配不上!”
余华默不作声地听着女人的自说自话,一直到最后的手舞足蹈,她心里所想的一直都是――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但她也无权去评价这种行为好坏与否,她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余华的目的只是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拿到应有的报酬,最后离开这里而已。
仅此而已。
“好了,你可以走了。”女人停下了她那荒诞的举动和言论,似乎是冷静了下来,她抚摸着余华脸上渐渐肿起来的部位,怜惜地说着,“回去好好敷药……”
如果吓着她那敏感而又寡言的弟弟,可就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