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已经杀了不少人,颇为高调,怕他被人盯上了。
之后,楼近辰问大家想不想在这里久住,观主与薛宝儿都表示要回去。
即使是那欧阳青,亦没有说留下来。
楼近辰又问起薛宝儿的修行,问的是第四境,问薛宝儿可知道阴魂如何化阴神。
她本没有考虑这些,但是这些日子总是会想起这个事,此时楼近辰又问,她倒是有一些想法,说了不少别人羽化道修士阴魂化阴神的方式。
楼近辰则是举例道:“据我所知,秋蝉学宫里的儒法修士,他们的阴魂化阴神,是需要践行所学,是需要明悟自身之道,如此方能够魂化神。”
“你非修儒法,却也同属于羽化道,观想的是太阴,你可有为太阴作祭?可有为其赋?可有为其颂?可有想过那便是伱自己?”
“我觉得,羽化道观想法中,最危险的是迷失自我,然而若想要勇猛精进,则越是需要与观想之象契合,如此方能够进境更快,所以,羽化道需要在这种矛盾之中寻找平衡。”
“前三境,需将自身臆想成自身所观想之象,而到了第四境,则是需要在此意识里寻回自己。”
“当然,亦有人会说,有许多人继续以前三境之意修第四境,亦可阴魂化阴神,如此,确有之,且不少,然则,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一类人就是从此走上了歧路,其身心将在异化的路上难以回头。”
楼近辰的话,大家都在认真的听着。
“不过,亦有人因第三境晋升第四境之时,想要从中寻找自我,又与前三境的观想有所违背,便迟迟无法晋升,最终不但晋升不了,反而会修为倒退,从而使心境破败,无法再入定观想,即使是能够入定,其观想之象也会于他的心中发生异变。”
“这便是妄念侵心,一切的念头,都将被扭曲。”楼近辰说道。
薛宝儿听着,很多是她明白的,有些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倒是旁边的欧阳青听了之后,只觉得如开新门。
她学的羽化道观想法中,需要沉浸式的观想,甚至在御风飞腾时,都要去模拟青鸟的姿态。
她家中没有关于阴魂化阴神的方式,但是她知道在关于阴魂化阴神的方式之中,往往会炼制一种药。
其中有‘飞天散’、‘幻灵散’最为出名,据说吃了这两种药,可以让人飘然如飞天,与那观想之象达到前所未有的契合度,于是在这个过程之中,阴魂化阴神。
阴魂化神阴从来都是危险的,现在她听到另一番理论,却没有听说要服食什么药物,不由的想,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阴魂化阴神的方法?
“月在天,印在心,你的阴魂归于你的心时,便如阴魂奔月,入心入月,便化为月中神。”
楼近辰的话,让薛宝儿瞬间明白了。
而旁边听着的欧阳青却仍然迷糊,不明白这怎么就可以化神了。
她不知道,楼近辰所讲的修行之中,其中有一点意境引领极为重要。
正所谓一点灵犀为引,万法如流光入我心。
这一天晚上,慢慢的变成楼近辰的讲法小会。
大家听得都津津有味,即使观主燕川也时不时捏须深思。
燕川一身法韵五色隐现,楼近辰知道观主已经入第四境,不由想,观主算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了。
前面修炼气法数十年而无所得,后改修五脏神法短时间内便入门,又在这些年之后,日日精进,现在已经达到第四境。
邓定也在这里听了一夜,回去之后,心中闷闷不乐。
邓夫人看到他,问道:“怎么与你师父师兄一起,反而心情不好了?”
邓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娘,师兄在小宴上讲法了。”
“讲法不正好吗?楼府令修为高深,愿意讲法给你们听,那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邓夫人奇怪的问道。
“可是,我发现,在场的那么多人之中,好像就唯有我听不太明白。”邓定的心情很不好。
邓夫人一愣,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修行上的事娘也不懂……”邓夫人也觉得自己无力。
几天之后,邓定在带人追捕城中诡物之时,却是获得到了一本书,那书名叫《御魔道经》,他怀着激动的心翻开了。
楼近辰此时也坐在房间里看一本书,那书名叫《御魔道经》,一边看着,一边不由的在心中感叹,这个周易还是很厉害的。
这御魔道经,是基于秘灵为根本的修行法。
只是他不是单纯的观想,而是一种感召。
但是却又不是那种需要大量献祭的召唤秘灵分身降临,而是通过感应,从而召出自身与‘秘灵’相合的‘秘魔’。
《御魔道经》里将秘灵称之为秘魔。
而当秘魔诞生之后,与人战斗之时,可以通过秘魔迅速的魔化他人。
比如楼近辰这之前与那周易战斗之时,人站在月光里,居然也能够被其魔化。
他记得当时周易说过,太阴明月千万年来那么多的人祭祀,那么多的人以寄心于月,所以那月早已经是魔月。
按照《御魔道经》的思想,这月确实是魔月。
他知道,城中不少人都从梦中得到了《御魔道经》,他也没有去禁,也不可能禁得了,即使是这是会让人成魔的道法,楼近辰也不会禁止,各法各道,总会有人走出不同的道。
百花齐放才是真正的春天。
他从这《御魔道经》之中也得到了灵感,他对于自己的幻化,有了新的想法。
正所谓,修行需见万法,但若是不能够将诸法转化,归入自己的修行体系之中,那不仅是白见了,反而会扰乱自身的修行。
如果自己修别法,那么更会成为麻烦,因为一修便会使自己变杂了。
有些人认为这是博,但是楼近辰觉得融会贯通才叫博,而真正的博是能够见万法之后归于一法,以一法解万法。
南风送来暖意,时间在风中流走。
城外千山红遍,又转而变绿,变黄。
一转眼,便已经是深秋。
有一驾马车一路的朝着江州府城而来。
马车上有一个青衫的士子秀眉轻皱,旁边一个侍女朝外面看了看,说道:“小姐,我们快到江州府了,师兄所说的这个三弟真的能够帮他吗?”
那个青衫士子,抿了抿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陈师兄让我们来这里,肯定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