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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府城大宴。
楼近辰坐上位,余者皆是府城内外有头有脸的人,这是府城内外的修士,一致决定为楼近辰举行的宴会。
既是说庆贺楼近辰杀死来犯之敌,报了两百年前府君及江州众修被杀之仇,又庆祝楼近辰为代府令,算是正位。
之前楼近辰为代府令,大家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表达欢喜,毕竟就是那几个人的决定,而现在楼近辰杀了来犯的敌人,又完成‘巨灵’由虚妄到真实的转化。
这些让本地的修士都认可了他。
还有一点就是,楼近辰之前前往其他的六县去寻找逃脱的秘灵之事,也传开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大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还有传言说楼近辰剑下不留情,狠辣无比,却也还是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府君。
于是大家为他举行了这么一场大宴。
燕川观主与薛宝儿也在,当然邓定、商归安必定少不了。
还有不少府城里的上下各级的主官们,大家喝酒吃菜,赞颂着楼近辰的得意之事。
楼近辰只是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吃着酒,无论是谁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
他知道,无论是他人的诋毁还是赞美,都是红尘,人在红尘之中,便是一场大宴,既是大宴便会有收场之时。
只是修行人,总想要这一场大宴中,自己能够一直在。
此时的楼近辰坐在这里,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便是惊鸿一般。
他仿佛也慢慢的融入了这种气氛之中,兴起之时,拿出纸来,剪纸成圆。
挥手之间,圆纸飞在屋檐上,化作一轮明月,又见他剪纸为人,自他的手上跃起,化作一个个翩翩起舞的女子。
总共两对宫装女子,仿佛对月起舞,而且是舞剑。
一开始是四个女子一起舞剑,后来是两对女子捉对相舞,慢慢的变成了捉对厮杀。
其展现出来的剑术,竟是各不相同。
一个女子剑路堂皇大气,法相森严,挥动剑时,剑带起的元气汇聚,剑路如长河浩荡,势重如山,又如似烈阳横空。
与她对剑的女子,剑路繁复飘渺,如繁花纷飞,剑势轻如风,柔如雪花飘飘。
另一边的一对女子,其中一个剑路简洁,凝立不动手中剑虚指虚空。
而她的对手,剑路诡秘,身形竟是若隐若现,剑出必是出人意料的偷袭,只是她每每偷袭之时,那宁静的女子,便会陡然刺的出一剑,而这一剑便又能够逼退偷袭的对手。
她们两个,一个凝立不动,出剑极简,只有简单的刺击,一个隐遁无方,出剑狠辣,出手了无痕迹。
一开始其他看的人,只当做是楼府令为大家施法助兴,等看到舞剑女纸人捉对厮杀之后,一个个都面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们看出来,这是四路极为高明的剑法。
一直听说楼府令剑术高绝,昨天看过他剑斩海中巨怪,但是那太远,很多人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觉得那墨九支有名无实,甚至生出了换做是我,我亦可为的念头。
那只是因为楼近辰的剑术太过于高明,下剑如利刃切白肉。
而现在这近距离,大家才真正的看到,同时以纸人演练四路剑法,这是何等的让人心惊。
大家只觉得目不睱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看哪一路好。
薛宝儿坐在那里,她早就已经看出楼近辰是在借纸人演练剑术,一开始她认为楼近辰只是让幻化纸人表演剑舞助助兴。
但是后来却看出,它们演练的剑法非常的高明,那可不是剑舞,而是杀人剑术,无论哪一个纸人演练的剑法,都是不同的意境。
两对人之中,其中一对演练的是以剑意沟通天地元气,剑下出现种种景象,打起来惊天动地,而另一队则是宁静之下的杀机乍隐乍现。
她是见过楼近辰亲身演练第一种剑法的,第二种则是从未见过。
她盯着看,她看到了那种点滴气息不露,不动如山,动如脱兔的刺杀剑法。
楼近辰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他的一念分化为四,原本他确实是想表演一下,但是呢,演着演着,自己就沉浸进去了。
他能够念头一分为四,这种能力是从那‘章鱼’秘灵那里获得的,再经过他有意的训练,今天分化为四,已经可以相互对战了。
楼近辰心中在想,若是自己一直这样幻化下去,岂不是可以一人成军?
当然,这幻化出来的人,实力不能与自身相差太多,如果每一个只有两三成的实力,那么幻化出来也没有意思。
他想着想着,觉得这个方向也挺好的。
其真正的能力是自身的剑术,而能够通过幻化出几个与自己差不多能力的法身,那自身的实力就是成倍的增加。
法术的魅力就在于,让自身的实力在施法之后,于天地之间成倍的增加。
凡事有开始,就会有结束。
宴会结束之后,很多人意犹未尽,私下里再去设小宴私宴,议论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这便又是因为大宴的结束,而形成的另一个开始。
所以,每一个结束都是另一个开始,世事如此,勾连环扣,因果盘结。
楼近辰这里在宴会结束之后,也有一个小宴。
宴中有楼近辰、观主燕川、薛宝儿、商归安、邓定、欧阳青。
欧阳青能够参加这个小圈子的聚会,非常的高兴,她入群鱼山之前便听人说,山中五仙是为地主,但是在这地主之上,还有一人是群鱼山安定的基石,那人就是楼近辰。
而与楼近辰关系好的人中,除了五仙之中的白仙,便是薛宝儿,所以在她有意的讨好之下,很快就与薛宝儿建立了关系,这一次更是通风报信告诉薛宝儿楼近辰的情况,而这回报就来了。
这小宴之中,大家坐的地方自然是小了,就在府衙的后宅的一个屋子里。
周家的人已经搬了出去,整个衙门里,除了前面办公的人,后面还是比较清静的。
“楼近辰啊,你最近的行事有些过于高调了,风云涌动之时不宜躁动,急风骤雨之下,立得住根脚,方是长久之计。”燕川说道。
“观主说的对,我们敬观主一杯。”楼近辰举杯说道。
众人举杯,遥敬观主。
当然各人的称呼皆不同。
燕川也不是要扫兴,而是他觉得楼近辰出山以来,行事杀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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