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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愚从小就外出历练,曾立鸿鹄之志,要做整个魏都最有权势的人。为皇室奋战,率领千军,横扫八方,衣锦还乡,封土称王,魏都王的事迹家喻户晓,而魏都王也已经成为每个魏都男儿心中的偶像,李若愚也不例外。
可芸芸众生能功成名就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多数人是被时间磨平了棱角,而后泯然众人;或者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出人头地的才能与机缘,于是放弃了追求。李若愚就是那多数人中的后者,在二十多岁时参军,三十岁时不仅没有夺得军功,反而落下一身的伤病。
也许是心中还有些许念想,李若愚不想就这样惨然归乡,最起码还乡时要能大大方方说自己曾经在魏都城里工作,于是鬼使神差之下来到魏都城衙,想报名进衙。
师爷闻其参军经历深感同情,就让他当了一名杂役。在魏都王的威慑下,基本没有谁不开眼闹事情,甚至在市区打架这种小事都会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此地犯罪率极低,衙门也经常门可罗雀。
李若愚倒是乐得清闲,每天除了给老爷们端茶送水,清扫庭院外,就是出衙门到酒楼去挥霍那微薄的薪资。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可能是李若愚身上还留有军人的刚毅,在一次护送任务中,师爷家的千金小姐黄灿就对他一见倾心,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从此以后,李若愚倒也自觉,再也不去酒楼玩乐,有空就去陪着黄灿逛街,一起赋诗吟游。
“若愚,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吗?”黄灿上齿轻咬嘴唇,抬头看向李若愚。
李若愚看着晶莹灵动的双眸一阵失神,旋即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俯首轻轻吻向黄灿的额头:“我当然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黄灿挣扎着用力推开李若愚,双目泛红,哽咽道:“你这个大骗子,都三年了,我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想和我提亲的人家,那你......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和我父亲提亲?”两行清泪沿着白皙的脸庞流下。
李若愚虽说已经三十多岁,但也是第一次和女性相处,竟是不知所措,只得笨拙地用粗糙的手指抹去爱人脸上的泪滴。可是他越是擦拭,黄灿越是流泪,根本擦不完,他除了心急也只顾得上慌乱地擦眼泪。
“噗嗤!”黄灿看着手忙脚乱的李若愚顿感好笑,一下笑出了声,甩开他胡乱擦拭的双手,往后退了一步,梨花带雨道:“那你说,你该怎么办?”
李若愚哪敢犹豫,深吸一口气后,含情脉脉地看着黄灿道:“今日我就向你父亲提亲!”
师爷对李若愚倒也还算满意,这小子虽然没什么才气,但是对女儿很是专一。清秋月明,正值中秋,一对璧人修成正果。
两年后,黄灿已有身孕。黄灿揉着肚子轻声道:“若愚,若是男孩,便起名叫信;若是女儿,便起名叫笺。”
“我若是不依呢?”李若愚逗笑道。
“那你以后就别见我了!”黄灿气鼓鼓地嘟着脸直跺脚。谁也没想到,黄灿居然一语成谶。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难产了!”接生婆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着跑到李若愚面前。
李若愚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下来一样,抓住接生婆满是鲜血的双手,双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颤抖道:“阿灿她......您一定要救救阿灿啊......告诉我一定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对吧!”
接生婆不禁悲怮,哭丧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少爷,您再不过去,怕是连少奶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李若愚跌跌撞撞地跑向产房,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最后一面”这几个字,双目早已通红。
“啪——”李若愚撞开产房的门,却没注意到门槛,被绊倒在地,此时的心痛已经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了。李若愚顾不得起来,跪在地上几步爬到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妻子,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黄灿看到丈夫如此狼狈,惨白的面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现在......轮到我给你擦眼泪了?”
李若愚根本挤不出半个字,止不住地流泪。
“若愚,这辈子......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
“不,阿灿,不许你这么说,你这辈子还长着呢!”
“当初我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没想到现在还要......骗我,”黄灿握紧了李若愚的双手:“别太难过啊,看看我们的孩子,”黄灿扭头看向旁边的婴儿:“是个男孩,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信,李信!”李若愚脱口而出。
黄灿调皮地看向李若愚:“是谁说的不依呢?”
“吻我。”黄灿慢慢闭上眼睛。
在场的接生婆和仆人们都不忍地转过身去,李若愚探头吻向妻子不再红润的嘴唇,想起来与妻子的种种经历,吻地越发深情,直到他感觉到妻子的嘴唇已经完全冰凉。李若愚擦掉黄灿睫毛上的泪珠,哽咽道:“阿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
李若愚为李信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李信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舞剑,到弱冠之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是方圆十里姑娘们倾心的对象。李若愚倍感欣慰,也以自己的儿子为傲。
可好景不长,从皇城来的年轻皇子李耀让这个伤口刚刚愈合的两口之家支离破碎。
李耀来访魏都王,途中听闻有一子名为李信,才华横溢,便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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