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是又敬又恼,刚来就捉了都尉下狱,这回又抓了长史,难道真的是要独权造反?
陆七到了大堂,坐到了案后大椅,看了十多个州衙官员,这回离石县衙的官员没有出现,都去忙了俘虏善后,主要是记录俘虏亲人。
“诸位,有那位想为长史辩护的。”陆七问道。
官员们互相看看,只能是推官说话道:“大人,抓人也得有理由吧,属下请大人能够遵了法度行事。”
陆七点头,道:“我的人,正在审问,等他供出了同谋,我会给你交代,都坐吧,耐心等一下,也快了。”
官员们互相看看,只好落座,但身后却是威立两排将士,使得大堂里满是了肃杀气氛,州官们一个个如坐针毡,都是做官多年的人物,就是面对了夏军兵临城下,也没有这么的让人害怕。
“大人,属下去方便。”一个官员起身恭敬请求。
“哦,去吧。”陆七随意道,那个官员忙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官员请求出恭,陆七准了,接下来一坐半时,有将士进来禀报道:“大人,那三个官员出衙逃跑,都已被拿下了。”
陆七点头,官员们一听变了脸色,陆七起身拿出了鹰信,走到案前展在手中让官员们过目。
“这怎么可能?”推官震惊的质疑。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长史,竟然能够为了夏国效力,可惜这鹰信是我自空中射下来的,而且为了避免说我陷害,我也没有对这个长史内奸用刑,只是用恐吓之法,揪出了内奸的同谋,那三个官员,说是出恭,结果却是出衙的逃走,不心虚他们逃什么。”陆七冷声道。
官员们互相看看,都是一片后怕,这要是去出恭,那就有理也说不清了,推官恭敬道:“属下们明白了,会如实上禀朝廷。”
陆七点头,他在尽量的避免违法之名,一切尽量的师出有名,想要在石州长久发展,需要堵住了指罪口舌,他抓了都尉,罪名是吃空饷,如今抓了长史和三个官员,那又可以给那个都尉牵上了罪名,只有搞臭了敌对,才能显得了他的英明神武。
第二天,绥州的战利开始了回报,大量的财宝,物资和人口,一批批的往石州运送,陆七亲自带了五百军在黄河岸压阵,盯着孟门关镇军动向。
此次诱使了夏军来袭,对陆七而言是一石数鸟,一是获得了大胜威望,俘虏和功勋,二是奠定在石州长久建势的可能,三就是能够吃掉孟门关的镇军,其他的所获,都是小鸟。
等云锦东自绥州返回,他就会向了孟门关镇军下手,罪名就是勾结夏国,打算借夏军袭灭了离石军,人证就是番帅和一些夏国将官,实证就是夏军渡河奔袭离石县,孟门关镇军没有参战,而且陆七明白,周皇帝应该是希望得到了镇军的这种罪名。
至于那个士兵使者,陆七是不会利用的,用那个士兵指证,反而会弄巧成拙,也会造成了那个士兵的死罪,如今那个士兵,已然带了一千贯和家人,离开了石州,去了别地过小富日子去了,陆七本来想提拔一下,但那个士兵表示不愿了留下。
又一日,陆七派去府州的使者回来了,带回了五百府州将士,领军的正是折惟忠,不过让陆七有些意外的是,折惟忠的妹妹,折香月也来了。
陆七当然心悦,这说明府州折氏是有心与他交好的,立刻愉悦的为府州折氏接风,之后不见外的,让折惟忠率领属下,加上他的五百军镇守黄河,他回去做善后之事,主要是来自绥州人口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