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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休养院时，乔念直接推着霍厉霆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前。
此时，屋外还站着穿着白大褂的荣先君，一旁还有围着他的其他医生。
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荣先君见到乔念推着霍厉霆过来，低着头和其他几位医生说了几句话，就见几个医生都离开了。
走廊上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霍厉霆抬眸，见荣先君看向乔念，便道：“我先进去看看爷爷，念念，你替我问问荣医生，关于爷爷的病情。”
“好。”
霍厉霆进了屋子里，反手还将房门合上。
荣先君朝着乔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朝着楼梯口走去，来到了楼下的院子。
说是院子，实际上是占地很宽阔的林园，里面有凉亭池水，也有蜿蜒曲折的石子路。
“三少夫人，如今老爷子的病情已经加重了。”
荣先君先开了口，乔念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问：“如果按照保守治疗，他最多还能撑多久？”
“半年不到，”说到这里，荣先君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用那个特效药，可能勉强能多挺几个月，但是那个特效药的副作用”
说到这里，荣先君倒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但乔念知道他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那个特效药，其实也是春和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一种对抗癌症的药物。
不过，并不算是成功。
就像是在研究一种新的药品时，总会失败，这种特效药在乔念的眼中，就是失败实验下的产物。
只是，在她当年发生意外后，这款药已经被当作是癌症的特效药用在了医院里。
但由于价格昂贵，一针都需要一百多万，因此，能用得起它的人很少。
自然，真正了解它副作用的人也很少。
这枚特效药算是在她的眼中产生的，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它用在人体身上所带来的危害究竟有多大。
它确实能帮助癌症患者延长寿命，但同时……它的副作用会让人生活在极大的痛苦中。
到了最后，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包括脑部神经都会发生变异，会让人的情绪处于极大的紧绷状态。
生不如死。
乔念的脑子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霍老爷子的样子，老人家穿着中山装，一丝不苟，面部表情很是严肃，哪怕只是初次见面，她也能从他细微的举动中了解到他。
这是一个很讲究礼节，也很在乎自尊的老人家。
她想，霍老爷子能够接受死亡，但也没办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残废的疯子。
“霍三少夫人，即便你不愿意向我坦白……但是，眼下能够让老爷子拥有安享晚年，落得好死这个结局的人，只有你。”
“你可以不出手，但我的能力有限。”
荣先君每说一句话，眼神都会朝着乔念的侧脸看一眼。
好半晌后，乔念才出声，问了一个和老爷子病情没有半分关系的问题。
“这个特效药是谁把它放在市面上的？”
一个失败的产物，居然还能被人用于治疗患者，她心中的愤怒之火燃烧了起来。
“我回头查查！”荣先君立即回应，眉目间隐约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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