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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耸动,鸦雀无声。
几个衙役摆放好桌椅,徐忠信端坐在正中间,两旁各站一个衙役。如此一折腾,还真有当众问案的意味。
徐忠信清了几下嗓子,便把万戬在杠子山如遭袭;如何说出“万恩”二字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
众人默不作声,唯有万兰问了一句:“我儿子就在家中睡觉。难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徐忠信缓缓地道:“万女士不必着急么!本官这就当众问案。如果有谁能证明万恩没有参与此事,就请在文书上签上你的名字,或摁上你的手印。”
顿了顿,又强调道:“不过字不能乱签,手印也不能瞎摁,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有作伪证者,与嫌犯一起收监。”话语中隐隐有恐吓之意。
许族长第一个走到桌前,朗声道:“今晚我在他家门口路过时,看见万恩在打扫院子,我第一个为他作证!”毫不犹豫地就把手印摁在了文书上。
他这一带头,全村子的人无不响应,纷纷为万恩作证。
不过人群中还有一个人,他就是范科。
他不但与万恩有冤仇,在许家沟也不得烟儿抽,有心投靠衙门,可惜自己地位太低,又巴结不上人家。倘若今天能当众指证万恩,不但前仇得报,兴许在衙门里还能混个差使。
想到此处,他声色不动,只等众人都签完字,画完押,这才走到徐忠信的身前,一脸赔笑,不住地向上作揖。
万恩仔细看去,见这少年身材高瘦,斜眉细眼,满脸跋扈暴戾的神色,正是当年被万钧暴打过的范科。
相隔四年,他的身材强壮了不少,眼睛里精光爆射,似乎也学会一些功夫。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紧握着双拳,用凶厉的目光扫望着众人,似乎在警告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此人正是范科的父亲范必得。
徐忠信见他一个劲地作揖问好,觉得有些滑稽,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检举揭发呀?”
范科突然朝前一迈步,朗声道:“草民范科有重大的发现,要向大人检举一件事情。但此事涉及我人身安全,还请大人加以保护。”
徐忠信拿腔拿调地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安全一定保证。请讲!”
范科耸了一下肩头,指着万恩道:“中午时分,我发现万恩家……”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轰然。
徐忠信猛拍一下桌案,厉声喝道:“安静!胆敢闹事,本官就以咆哮公堂论处。”
几个衙役也在一旁齐呼“威武!”
许族长大声说道:“大家伙都不要乱来,听听这瘪犊子想要说什么!”
众人鸦雀无声。徐忠信把头一转,对范科道:“究竟发现了什么?请讲。”
范科扫望一眼众人,接着道:“今天中午我发现万恩家的大门口不但拴着两匹马,而且在他家的拴马桩子上还蹲着两只大鸟。据说万英雄是被飞禽所伤,在下认为,这件事一定与万恩有关,即便他没有参与谋杀,但他一定是幕后黑手。”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衙役立刻兴奋了起来,齐声高喊:“查清事实,严惩不贷!”
徐忠信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安静。”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徐忠信把头一转,对万恩问道:“两匹马,和两只大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恩淡然一笑道:“马匹确实拴在我家门前,但大鸟却没见过。既然我成了被怀疑对象,辩解也是苍白无力,请您问问万强和赵明吧。”
万强当即走到场地中间,冲着范科微微一笑道:“那马匹是我和赵明的,当时还有马久烈在场。难道我们与万恩一起喝点小酒,就成为嫌疑人了吗?还有,我们在他家待了大半天,怎么没看见过什么大鸟呢?”
马烈久怒骂道:“别听这瘪犊子瞎比比!我们怎么知道万戬会出现在杠子山?再者说了,山上的大鸟有很多,难道飞到谁家,谁就是嫌疑犯吗?这也太荒唐了吧!”
范科大声嚷道:“你没看到过,不代表我没看到过。两只大鸟就在拴马桩子上蹲着,我看的清清楚楚。大鸟就是你们的作案工具,你们当然不会承认的啦!”
许牛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照着范科就踹了一脚,骂道:“稀你奶奶的!我家与万恩家仅隔两个大门口,我在门前刨了半天的粪,也没看见过什么大鸟?我知道,万恩曾经揍过你,因此怀恨在心,是不是?”
范科把脖子一梗,嚷道:“不是!这件事就是万恩指使别人干的!”
许牛子又要动手,却听身后冷冷地道:“你再打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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