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疑惑的。“你既以皇父额娘启头,自然是认真问我,我自然也要认真答你。”
阿敏认真研究了会儿胤禛的表情,摇摇头:“算了,不上你当,不说了。”
“好。”胤禛再无二话。阿敏发起了呆。
片刻后。阿敏一骨碌坐起:“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嗯……”胤禛盯了阿敏瞪的滚眼的眼珠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说道:“起这样的题目,不淹死也该蠢死,爷不耐得救你!”说着说着,自己便先笑了,愈想愈越好笑,愈笑愈是开怀。
阿敏想生气,可憋了半天,着实寻不着怒气怨气来生发。到是一口笑气没憋住,喷了笑,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呀!!!”一声大叫,阿敏一头撞到笑的花枝乱颤的那人怀中,狠狠锤得几拳方觉解了气。
“这,这又是你说的什么网里的题目罢?”自打西巡上路以来,好久没听阿敏说这些污七八糟的题目了。胤禛断然下了两个字评语:“无耻!”
绕是胤禛再有想象力,也实在想不明白足不出户的网是如何“通讯”的。只这个问题到无甚紧要,想不明白不想就是了,然而前阵子在圆明园时,胤禛没少听阿敏讲这些离经叛道,自辩自驳的言语。那些题目着实光怪离奇,人伦五常,男欢女爱,经理学论,道德修省,礼法名器,古贤奸宄,无奇不有,无所不涵。只那时碍着她大病,总由她性子发挥,未曾理论过。今日便不想放过了。
无耻就无耻吧,阿敏在心底耸耸肩,一点儿也不觉惭愧。不就是一个话题嘛,有必要扣那么大帽子么,凡事都往严肃里想,那哪儿还有什么乐趣。
正琢磨间,又听胤禛继续说道:“爷瞧你们那时的人,端的是不古!实是荒唐!就说你从前讲过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哼,什么养男人还是养狗,什么遇到……哼!”着实丢人,什么遇到j□j事件时该反抗还是该顺从!胤禛实在说不出口,哼地一声住了口。
阿敏想争论,可想了想,还是想放弃算了。从来讲理,只要胤禛存心要与她争高低,从来结果不是吵大架,就是自己投降……到是好久没听他讲大道理了……
可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阿敏冷哼一声:“狭隘!”
胤禛此时也没什么脾气,继续较真:“莫总说我狭隘,若是风俗淳正,大道诚正,些微有些争执到也罢了。可你说的那些事情,莫讲男子女子,人何以与兽……”
听得胤禛似要没完没了,阿敏便头疼,忍不住申辩:“本来就是开开玩笑随便说说的……”
“不论节义,何来尊严,活于世间,也如行尸走肉……”
“人首先要活着,才能……”
“是么?”胤禛笑。“那你是何时识得爷,如何识得爷的?”
“嗯……你是大人物啊!不管怎么样也会留下名声的嘛!象我们小人物,首先是活着的权利,这叫生存权,人权,懂不懂!”
“呵~呵呵~”胤禛继续笑:“最是佩服忠义不屈的英雄,这话是谁讲过的?莫不是英雄生来便是帝王将相,从来与黎庶无干?舍生取义,莫不是天道公理?人人都只为自己活,天下该是何等的不堪!”
阿敏愣:明明老百姓的代表该是我啊,怎么被他抢去了……她心中不服,并不以为胤禛说的完全有道理,却又似乎不无道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见阿敏终于瞪着眼,气鼓鼓说不出话来,胤禛更是得意:“也不是说你们那时即是全然不好,爷从不以偏概全。多些争议言论原非坏事,然邪言歪语最易惑坏人心,需得有个端心正理的世道人心在先。不然即便似你一般尚能明了事理之人,潜移默化间,也未必不会受之侵淫。”
“嗯,这到也是。”这句话终于令阿敏服气了。
见阿敏悻悻,胤禛抚抚她肩头,安慰道:“原本是以父母为题的题目,你总还是悬崖勒马,想到换个说法,也算得你存了首善之心,莫要羞愧。”
我羞什么愧啊?阿敏继续发愣。
胤禛这会子颇有兴头:“可惜你托了个女儿身,不然爷教你读书,过些年能得个功名也未必可知。”
阿敏模模糊糊觉得胤禛似乎是在夸自己,可还是傻了眼:“我……我就算是男人,考功名干嘛?”
“考不考也无妨。你总说若是能周游四方,瞧瞧我大清的盛世便好了。你若身为男子,莫讲游历,爷帮你捐个官儿,体验民情,真正治一方水土,你方才能真正体会何为功业千秋!你的见识本该比一般人多些,依着爷的指点,说不得成一世令名……”
“打住打住!”胤禛连珠炮般越说越快,阿敏快听晕了,叫停了之后,想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问道:“我,我要是男子,你,你不会觉得可惜?”
听得胤禛一愣。他拿捏着阿敏的发尾玩扯了半天,才叹道:“我只觉你这些年都气闷的紧,却没想这么多,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竟出了这个念头。若是男子……大抵若是男子,你会过的快活些……我与十三弟也未曾如与你一般畅谈。我疼你爱你,便时时想你多懂些道理……阿敏,”胤禛望向她双眼:“全天下的女子加在一处,也不及你一根手指尾。”
“唔~”听着这些话,阿敏暗骂一声肉麻,却禁不住羞红了面,轻嘤一声,躲进胤禛怀里。她心头似小兔儿乱窜,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只攥着胤禛衣衫,顶着他胸口,一心去听他砰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