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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无酒……”
“下个村落,高低弄个牛车。”
二人同行,风餐露宿,不比凌牧云独行时,光景好过一些。
幸好,年龄相仿、兴趣相投,话自然多,也不觉得劳累。
行了三天,终于见到了一个小型部落。
一座座蒙古包,约七八座的样子,牛不多,羊倒是不少,风吹草低的,和静安宁。
最近的蒙古包,有一年轻女子,二八年华,穿着不似北方牧民,托着腮,一脸好奇地看向越来越近的二人。
“阿布,来客了!”
年轻女子名叫辛女,是部族族长辛纳的女儿。
“辛女,赶紧回去。世道乱,长生天哪照拂的过来?”从屋内走出一男子,唤作辛纳,身穿蓝棕色单夹袍,领口、衣角都镶了花边。
一脸的胡须,被仔细的捆绑成一缕缕的,最显眼的,莫过于腰间的环首刀,是大晋朝世家标配之一。
“远方的朋友,不知来这小小的部落,所为何事?”辛纳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施着抚胸礼。
“族长,有礼!我二人欲前往屠山,路过贵部,讨杯水喝。”凌牧云抱拳回礼。
辛纳迟疑了片刻。
今天称王明天成囚的事,走马观花似的,世道早乱了。
突兀出现的两人,不似面恶之人,但恶人又不会在脸上写上“恶”字,不像奴隶,刻了字就有了显而易见的身份。
“在下定北凌氏凌牧云,旁边这位是弋阳侯嵇旷,并无恶意。”
凌牧云看出了辛纳的忧虑,接着开口说道。
“陇西辛氏,辛纳,见过弋阳侯。”
辛纳的话很客道,只不过未行礼。
凌牧云二人久不在官场,自然不知,吕光占了姑臧,隐隐有自立的征兆。
一个晋朝的弋阳侯,在北疆,实在是值不得什么大礼。
这身份,对修行界的分量,或许更重些。
至于定北城,不过是小城,如不记得凌天君赫赫威名了上千载,实在是让人难以提及。
尤其是近两百年,连个做官的也没有,纯吃着凌天君的老本。
辛纳说完,对着屋内喊道:“辛女,准备酒菜,迎接远方的客人。”
马奶酒配着胡饼,再加上风干的羊肉,让二人大快朵颐。
席间,话自然多了起来。
“陇西李氏倒有个朋友,叫做李暠,不知辛族长是否听过。”凌牧云吃了口肉干,见环首刀制式,不是部族特有,试探的问道。
未待辛纳接话,辛女的脸倒是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哈哈!”辛纳见女儿脸色羞怯,不由得大笑起来:“二位兄弟可是见过李暠?”
“何止见过,一起在龟兹城,在十年……”嵇旷的马奶酒被凌牧云一推,大灌了一口,也生生的把话打断。
“前两日,我们在龟兹城别过,还做了十年相见之约。”凌牧云以海碗掩面,装作狂饮,以遮挡因说谎臊红的脸。
“李公子在龟兹?阿布……”辛女委屈的看向辛纳。
“哈哈,明天,带你走上一遭。”辛纳满脸无奈,又有一丝揶揄。
“阿布最好了。”
“和李公子相比,谁好?”
“阿布……”女子的娇羞,总是如苹果般诱人:“嵇公子,李公子他……他……可好?”
一阵欢声笑语,嵇旷只好狂灌酒,生怕自己不小心砸了七座庙。
“好!只是……”凌牧云故意停顿片刻,直到辛女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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