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另外三人,背琴的,连琴都取不出,拿箭的,箭壶已空,只有那个用雷的,还能反击一二,却呕了几升血。
孰胜孰负,已是定局。
“凌兄,可有对敌之策?”李暠侧身躲过一脚,凌空一跃,问道。
“等你的西北望:射天狼。”凌牧云掌心雷引来异族,让狼狈躲闪的嵇旷缓了一口气。
“我有一式,可用,但无法左右其范围!”
“那就只能用我这一式了!”
李暠扔掉长弓,左手化出一箭,青光三尺,右手化出长弓,幽白如玉。
弓步、举弓、搭箭、靠弦、拉弓,一气呵成。
“西北望:射天狼!”
白芒如霞,迅如闪电,箭羽处,直留下一个飘逸的长尾。
异族听到声音时,身体已从腰部一分为二。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下身,轰然倒下。
没有过多痛苦,没有挣扎,甚至,有些安详。
箭头掠过异族,威势不但不减,甚至还越变越大,掀起一阵狂风。
从初始的长啸,到最后,竟形成一只奔跑的天狼,向着看台狂奔。
迅如流星。
“佛曰:诸法空性。”
一只佛手从天而降,在看台不足十丈的距离,握住天狼。
后,被生生地拖行了十丈。
“轰”
音浪在演武场回荡。
天狼、佛手轰然消失。
坐在前排的世家,恍惚间见到了鬼门关,又被一道佛手生生的拉了回来。
其他世家门阀的客卿在第一时间做了防御,但仍有修为稍弱的,昏死当场。
场内,看着天狼留下的丈深壕沟,没有人怀疑,这一箭过后,演武场是否存在。
嵇旷望着场内光景,终于明白了李暠为什么听到在演武场施展“西北望:射天狼”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一箭退敌三千,果不虚传。
“多射几箭,怕是大晋朝也要姓李,传国玉玺连夜都要给你送过来。”
“月有圆缺,星有陨落。这一箭的积累,非一朝一夕。”李暠摇了摇头,真是能无限使用天狼射,那李家,有的就不是大晋的那点江山了。
“别在那煽情了!趁着白震没反应过来,先跑路!”
凌牧云说完,强提真炁,浑身雷电再起,一雷融掉大门栅栏,几个闪身跳出演武场。
嵇旷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杀了白震的摇钱树,又毁了龟兹的演武场,现在不走,等白震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就走不了了。
“凌兄,旷兄,再会了!”李暠对着大门方向,抱拳作揖。
功法已成,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李暠没跟上?”
“陇西李氏,志不在此,凌兄不必多虑。”
等石震反应过来,命令关闭城门,全城搜捕的时候,二人已离龟兹城三十里。
十年一梦的堂倌,听说凌牧云二人已成了通缉犯,匆匆地在堂后洗了胭脂。
“凌兄,你说阿竭耶末帝会不会追来?”
“不会。”
“为什么这么笃定?”
“佛曰,不可说。”
“凌兄,你说这算不算阿竭耶末帝造了杀虐?”
“事有因果,尊者修了果位,定不会妄造杀虐。”凌牧云想起道立的话:“你怎么不知他们去往西方极乐了呢?”
“我们去哪?”
“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