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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呃啊!啊!啊!”祁承序奋力挣扎着,脸色憋的通红,涎水把身下的床被洇湿了一大片,恶心极了。
他努力朝边上的人看去,他想告诉所有人,谢溶月说谎!这不是他的孩子!不是!!
谢溶月:“瞧夫君高兴成这么样子了,快来人给他擦一擦。”
谢溶月安抚武定伯:“爹你放心,我会让人照顾好承序的,太医只说开什么药就好,只要能让承序好受一点,我都配来给他吃。”
不!他不能吃谢溶月给的东西!不能!这个婊\子肯定想害死他!想害死他!
祁承序记起来了,昨天临睡前他喝了谢溶月端来的一碗汤,今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鼻歪眼斜,动弹不得了!
不是中风!是谢溶月干的!是她!
可惜即便祁承序猜到了真相,也没有办法告诉别人。
他只能躺在床上,呜呜噫噫,所有动静都被谢溶月解释成过于激动。
祁承序流下了眼泪,一股悲凉从心口升起。
武定伯还在感激谢溶月。
他实在担不起祁承序的药钱。
方才他简直万念俱灰,本以为祁承序中风了,谢溶月肯定会借机和他和离,把他们赶出乾西王府,武定伯都做好了要去睡桥洞的准备,可谢溶月竟然怀孕了,这就好,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没办法抛弃祁承序了。
武定伯松了一口气。
谢家人高兴坏了,围着谢溶月嘘寒问暖,说说笑笑,全都忘了中风的祁承序还躺在后头。
谢氏道:“我今晚就让人备膳,好好替月儿庆祝庆祝。祁瑶瑶呢?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来?”
谢任飞:“病了好几日了,根本下不来床,还得辛苦太医待会儿再去我那儿走一趟。”
“好说。公子客气了。”
老王妃:“既然如此就都回去吧,让祁承序好好的休息休息。”
谢溶月:“祖母,公爹,我留下陪他。”
武定伯还有活计,马上得赶去跟人要账,给祁承序提了提被子就转身走了。
人都离开后,谢溶月合上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嚣张,她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
祁承序眼珠血红,喉中呜隆作响。
婊\子!娼妇!贱人!
谢溶月朝床边走去,“祁承序,你没想到吧?你知道吗?这就是你背负我的下场。”
祁承序鼻歪眼斜的模样令人发笑,谢溶月笑道:“知道吗?我给了你两次机会。可两次,你都负了我。”
“第一次,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判绞刑,任我自生自灭。第二次,你与我成了婚还惦记着纪舒……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嗯?有什么好!能让你跟我有了两个孩子还惦记着她!你告诉我!说话!”
谢溶月扇了祁承序好几个巴掌,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祁承序脑中嗡的一声。
他嘴唇颤动,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溶月。
谢溶月咧嘴一笑,“没想到我还活着吧?祁承序,你这辈子都是我姜芙的,不管你是生是死、是残废是健全,你都别想去找除了我以外的人。”
“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就是个窝囊废,连和你生的孩子都那么愚蠢不堪。”
“祁谨行、祁宝心。那两个废物,连纪舒收养的那个倒夜香的贱奴都不如!他们都是废物!”
谢溶月抚着肚子,“好在我又怀孕了,我会好好培养这个孩子,我不会让纪舒好过。”
身后传来咯吱一声,谢溶月笑容更深,“我孩子的爹来了。”
她缓缓让出身子,露出了刚进屋的谢任飞。
祁承序目眦欲裂,嘴角流出的涎水里混了些许血丝。
他两眼上翻,竟是被这一幕生生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