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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顾灼和喜桃后,回府的路上祁野一直很沉默,到家以后什么也没说,一头扎进了书房。
他打开书案下的盒子,里面摆着一块鱼符,正是当年他离开通州时,文父给他的那块。
书房外有人敲门,纪舒隔着门道:“将军?”
祁野上前打开了门,纪舒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顾灼跟你说了什么,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祁野把来龙去脉告诉了纪舒,并给她看手里的鱼符。
“文父应该是知道当年雁城灭城的真相,可当时他什么都不肯透露,如今人失踪了,只怕凶多吉少……”
纪舒反手关上书房的门,“这些年我们也暗中查了雁城,可没有异样又拿不出证据,没有证人,实在难对乾西王出手。除非……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若是能先把乾西王府的人抓住,刑讯逼供,说不定能挖出些事情来。”
祁野:“乾西王太谨慎,我和太子一直盯着王府,竟然半点问题都没找到。”
祁野冷笑了声,“细心蛰伏了几十年,不愧是他。”
“他是谨慎,可旁人未必。”纪舒道,“正好,我最近查到一桩大事。”
纪舒伏在祁野耳畔轻声说了几句,祁野眼神轻闪,会心一笑。
……
乾西王府
武定伯崩溃至极,抓着太医的衣襟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我儿子他怎么了!”
太医往后躲闪,也大声回答:“中风!中风了!脑风病!听清楚了没?”
“不可能……不可能……”武定伯松开了手,失魂落魄的倒退了两步。
“序儿才二十八,怎么可能会中风呢!”
“谁说年纪轻轻就不会得脑风了,祁承序他就是中风了,以后不能下地,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看着,也不能说话了。”
祁承序躺在床上,嘴歪着,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滴落,他瞪大了眼睛,喉中不断发出呃呃的声音。
武定伯摔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他询问太医:“能不能治好?”
“只要每天喝药,再好好调理,情况说不定能缓解。以后能坐起来,能说出一两个字,就算不错了。”
李村红的债还没还完,儿子又中风了,武定伯只觉得背上压了块大山,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屋外传来哭泣的声音,老王妃等人走了进来。
“听说祁承序中风了?是真的吗?”
太医让开身子,老王妃走上前看了一眼,就嫌恶的别过了头,轻声道:“不中用啊……”
谢溶月哭得梨花带雨,“怎么就突然中风了!承序啊,你让我和孩子以后怎么活啊!”
她捂着头身形摇晃,谢任飞赶紧从后扶住了她,焦急道:“表妹!表妹你没事吧!太医!快给我表妹看看!”
太医赶紧搭上丝帕诊起脉来,片刻后,他连忙道贺:“恭喜夫人!您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
老王妃惊喜不已:“真的有孕了?!”
谢溶月捂着嘴故作惊讶,“我说最近怎么总觉得恶心犯困,原来是有孕了……”
她哭着走到床边,“夫君你可听到了?我有孕了,即便你现在中风了也无妨,咱们的儿子会养你终老的。”
祁承序懵了,脑中仿佛被雷劈了一下,轰得他整个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谢溶月有孕了,三个月的身孕。
可他明明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碰过谢溶月了,她哪里来的孩子?
祁承序看着谢溶月的眼睛,谢溶月含着泪的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和得意,祁承序喘息粗重,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贱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她竟然背着他乱搞,还搞出了孩子!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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