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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小五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自己服侍的梁先行突然倒地,并且口吐黑血,他连忙赶过去把对方扶起来。
“我……我……没事的。”
梁先行又吐了一口,唾沫混着黑色的血,把他面前的石砖染黑,并且伴随着太阳灼热的温度,涌起腥臭难闻的味道。
他挣扎着起身,原本绵软无力的身体居然像是从泥沼里面挣脱出来一样,居然变得轻松无比。
“一口黑血吐出,他的身体就会更快地好起来。”
夏知蝉抽对方一个嘴巴,可不只是为了教训他,更是为了替梁先行把体内的妖邪之气除去。
京城里的朝堂动荡,现在有不少人盼着他赶紧进入朝局,这也算是夏知蝉在帮他。不然真等他养好病,又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太子与老皇帝想要的以工代赈的政策就推行不下去了。
“你最近抓紧时间养病吧,等到你身体恢复了就再也没有时间休息了……”
夏知蝉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走出了梅园,但是他没有着急离开京城驿站。
“你……过来一下。”
他看了看随手,从驿站里叫过来一个小卒。
那是个不起眼的男子,年龄大概跟他相仿,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平时在驿站里都是唯唯诺诺很少说话的。
“夏大人有何吩咐?”
驿卒很诧异地走过来行礼。
“麻烦你个事……去给太子殿下带个话,让他安排人到县衙去,今天晚上务必保证郭自达的安全。”
夏知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只有对方能够听到声音说道。
驿卒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藏着一把淬毒的短匕首,既可以杀敌也可以自尽。
他从十几岁进到驿站,到现在过去十年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暗地里皇帝陛下的探子,负责查看和记录那些来京官员的表现,以及他们的一言一行。
“大人您……”
驿卒身体僵硬,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被惊吓到的应激反应。可后来才反应到是因为夏知蝉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才让他浑身不能动弹。
听说江湖上有一门独传的点穴功夫,能让人在被点中之后几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弹,但也只是江湖传闻,从来没有人见到过。
“行了,只有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夏知蝉松开手,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毕竟如果墙外有人偷听,郭自达和梁先行可能发现不了,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是……”
那个驿卒发现自己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然后暗暗点头,转身就朝别的地方走去。
京城驿站人多口杂,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暗探,而且他还是身份最低微的,一旦被别人发现暴露的话,不是灭口就是自杀,几乎没有第三路可选。
是夏知蝉不同,在对方刚刚进入驿站之后。暗探他们就得到了上级的通知,不允许随意接触对方,但是也千万不要得罪对方,不要想试图去探知对方所做的一切,否则都可能被视为挑衅。
……
夜晚准备降临,地平线的光开始消退。
“刘哥……走啊,今天晚上咱们去喝点儿。”
说话的人是个干瘦的男子,他尖嘴猴腮的样子不像是个好人,嘴巴上的胡子也是参差不齐的老鼠须。
“行啊……你请客?”
被叫做刘哥的是个壮实的男子,他身材不高却很健壮,手边的袖子被挽起,所以能够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肌肉和手背上的一道刀疤。
他先是答应,然后斜眼扫了对方一眼。
“刘哥您说笑了……我兜里的几文钱怕是连一壶酒都买不起。”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打算跟着刘哥蹭吃蹭喝的。干瘦男子发出几声掩饰尴尬的笑声,他还特意当着对方的面甩了甩袖子。
看着对方袖口上粘着的污渍,就知道这件衣服都是好几天没有更换了,再看看对方的狼狈样子,恐怕也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耗子,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脏啦吧唧的比一个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哥拍了拍手,他年轻的学过一段时间的拳脚,所以打三五个人不成问题。因为没有什么文化,就是去给别人搬搬扛扛做些苦力。
京城里面也是有帮派的,你扛麻袋都需要加入麻帮,不然他人就会排挤你,你连苦力都做不了。
而且经常有几个货站为了争抢主顾,会刻意安排手下的苦力打架,谁赢了就能得到对方的客户。
众人都说京城的花团锦簇,却很少有人看到在城市底层下有多少人的鲜血和尸骸。
刘哥仗着自己会武,很快就加入西市的最大一家货栈之中,而且因为走南闯北见识广远,没有一个月就做到了一个小领班的位置。
而跟他亲近外号叫“耗子”的干瘦男子,算是他的同乡,是当初在老家犯了一些错误,得罪了当地有名的恶霸,所以才不得不跑到京城里面躲藏安身。
他虽然瘦弱,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京城混迹多年,虽然不曾攒什么钱财,但是也没有饿死。
在遇见刘哥之后,耗子马上选择去抱这个人的大腿,毕竟对方有本事又能大,货栈的那些苦力也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对于刚来的新人都会给一个下马威。
但是刘哥仗着自己的武功,硬生生用拳头打趴下四个人,货栈里面就是老资格的领班也不敢小瞧他。
“刘哥,你就帮帮兄弟呗……我家那个婆娘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踏马的好几天没有正经吃饭了……”
耗子走过来,他赔笑着说道。
“你这个家伙呀……不是我说,你那个婆娘真不错,身条也好,洗衣做饭也不错……”
刘哥摆了摆手,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相较于还孤身一人的他,耗子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家中有妻子和一双儿女,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也温馨。
“谁踏马地叫她老是教训我,我是她男人,天天被一个婆娘管教,脸上多没有面子呀……”
耗子提起自己那个婆娘就生气,谁家的媳妇像他媳妇一样?成天的挑你的眼,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除了惹自己生气什么都不会做。
“你媳妇为什么挑你的眼?还不就是你戒不了烂赌鬼的毛病吗……说说看,是不是又把这个月的月钱赌光了,不然怎么可能把你媳妇气得回了娘家……”
哥哥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同乡有什么烂毛病,这普天之下对一个男人伤害最大的就是色和赌。
色能伤身,赌能伤志。
被美色掏空了身体,那最后只会早早地死在温柔乡里。被赌消磨了意志,成天沉迷于赌馆,根本不想着踏实工作,而想着一夜暴富,最后可能落得一分钱都没,冻饿而死的下场。
“刘哥,你说……”
耗子还想要狡辩几句,但是无论他说什么,估计都打动不了面前这个意志坚定的男人。
“行了行了……走,街角铺随便对付一顿去。”
住的街角铺子就是街角开的一家店铺,也不算是正经的店面。
只是一户老夫妻住在这里,偶尔也卖些酒水和吃食。太复杂的酒菜做不了,但是一些简单能填饱肚子的饭食还是可以做的。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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