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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瞧我这剑练得怎样?”
银眸的少女抬手擦了擦额上泌出的汗珠,朝着一青袍男子笑道。
“还需多加练习,离预期还远远不够。”那青袍男子饮完那杯茶抬眼,似是很随意。
男子漫不经心,少女却不觉意外。
师父他眼力过人,自是我太过愚笨罢了。
转眼日已过头顶,中午了。
太阳很大,当然不能再练剑了。
那银眸少女蹲在青袍男子的竹椅旁百无聊赖地叼着根嫩草。
这草根部嫩而富含汁水,还挺清甜,暑意消了半点。
她悄悄侧目去看那个男子,留着半截胡子,有些许沧桑,但还看得出点英俊的意思。
“师父,为什么你不多笑笑?”
笑?
那是一个多遥远陌生的表情了。
从红棠那晚上走以后,他从魔窟里面救出这个银眸魔族少女取名叫月冷。
那晚月色很冷,魔界一向如此。
自那时起他就不懂得笑了,或许是被冰冷的月夜冻住了嘴角。
想到这里他又想抽搐脸上休假已久的肌肉想苦笑一声,却别扭得奇怪。
“算了算了,您还是别笑了。”月冷见他如此,还不如不笑,颇有心理负担地扭过了头。
他没有再回天庭,而是带着月冷搬到了不荒山。
这么二十年过去了,天庭还是没人来找他,大概是当他死了吧。
不过倒也清闲。
“师父,您说您教我剑法做什么使呢?洗衣做饭的需要剑法吗?难道是为了劈柴?”
“闲得慌。”薛道平也不知道,可能真就是闲得慌吧。
一个人,两个人能做什么呢?难道还能把她红棠劫回来?
儿女情长这种事情简直让薛道平觉得发狂,这根本就不该是他该动的念头。
“唉……恨当初啊,恨当初。”薛道平揉揉眉头,烦恼道。
月冷知道他这会准是又想起那件事了,他也不愿跟她说是什么事,只知道他总为这事烦心。
去去去,这糟老头子又该连连叹气了,月冷不耐烦地从地上站起来回屋里去。
大概一觉睡到了黄昏,晚霞的血红透过窗户纸流到屋里来,薛道平站在月冷床头,逆着光看她。
“小冷,跟我回天庭吧。”薛道平说。
月冷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嘟囔了下准备翻身继续睡。
“睡睡睡!你又知道睡了,这样你的剑怎么练得好!”薛道平动手去掀她被子。
行吧。
……
天界这地方,月冷还是第一次来。
这一路上对她背影指指点点的人可真不少,黑头发,银眼睛,魔界来的小魔物。
要知道天界和魔界向来战争不断,这么明目张胆进天界的魔族她还属第一个。
这全都仰仗她前面那个现在穿了青色袍子的男人——灵风君薛道平。
天界的人现在都将薛道平当成最后一根稻草。
天帝不久前不知为何突然七窍流血身裂而亡,天澄天净兄弟反目。
照理说现在是少了右臂的天澄做天帝,但那瞎了左眼的天净却不服,勾连魔界,向天庭发起进攻。
天净虽说名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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