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樊兄,你便就说于九阳听罢。”
樊晚秋支吾半天,终究还是将先前那事尽数吐露而出,陈九阳听罢不觉面露喜色,抚掌道:“那倒是恭喜樊兄了。”
“哈哈,确是该贺。”
三人一路嬉笑,不觉间却已是来至通道尽头,到得此地,前路之上便就只余一道十数丈高的石门。
那石门古朴至极,隐隐透着一丝蛮荒之感,其上自高至低绘有诸多纹路,一为风雨雷电,二为异禽走兽,三为魍魉鬼魅。
陈九阳上前一步,待看罢刻画,其才是言道:“好生粗犷的雕刻技法,此门当是自上古时期流传而来。”
柏鸣鸿却是言道:“奇哉,此门之上无有半分灵力存蓄,若说是自上古传下,那又怎会是一介凡物。”
闻言,樊晚秋及陈九阳亦是起神识往上探查而去,但却亦是未曾感到半分灵机存在。
三人思量片刻,但却仍是一无所获,樊晚秋便就言道:“此事非我等一时之间可知晓的,不若先入了此门再言其他吧。”
“那便如此吧,九阳以为如何?”
“可。”
言罢,三人便就一道来至那石门缝隙之处,正不得门径时,却忽觉足下一阵颤动,而后便见那石门张开一道数人宽的通路,三人不疑有他,接次往里行去。
到得里间,柏鸣鸿只见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神识探查下,却发现此雾非是灵气所化,且以神识相探竟也是只能穿过数尺距离。
忽得,樊晚秋声音自近侧传来:“柏兄,陈兄,此地目不可视物,灵气稠密亦是同外界无有分别,想来奇妙之处便就是这白雾了。”
“咦,此地便已是有那泉水了。”
陈九阳声音响起,却是在二人前方不远处。
柏鸣鸿闻声往前行去,未行几步,却是只觉足下似有积水现出,再行几步,却已是身至一片暖泉之中。
柏鸣鸿于泉中稍一运转法力,却只觉体内有几处所在似是隐隐发胀,其心知那便就是奇经所在,故而对左右言道:“樊兄,九阳,此地确是圣泉不假,你我便就各寻一地闭关修持吧。”
“好。”
“也好,那便出关时再行会和罢。”
既已议定,三人便就各循一方向缓步行去。
丹阳圣泉中雾气蒙蒙不识岁月,两载时光悄然而逝。
安淳镇,金氏药堂。
前院里,金老爷正坐堂看客,忽有一小厮来至近侧,金老爷瞥其一眼,淡声道:“何事?”
那小厮躬身一礼,而后言道:“老爷,琰娘子着小人唤您。”
“琰儿?行,我已知晓,你且去吧。”
待那小厮退下,金老爷自座上起身,对不远处一白净汉子言道:“金贵,我去后院做些事情,前院你可得看顾周全。”
“老爷且放心便是。”
片刻后,金老爷来至金琬琰闺阁之外,其轻叩两下房门,而后言道:“琰儿,为父可否进去。”
却此时,金老爷忽是被人自身后轻拍下肩膀,其立是眉眼带笑回过身来,而那人却正是身着粉色罗裙的金琬琰。
两载过去,金琬琰眉眼间稚色渐去,俨然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若有修士在此,便会发现其现下非但是入了那通脉之境,更是已达三脉修为。
“呵呵,琰儿,此番寻爹爹来干嘛。”
金琬琰微一踌躇,半晌后方才言道:“爹爹,女儿欲要赶赴曜阳宗了。”
曜阳宗,黄岐洞天。
一处密室内,邓参正眉头紧锁立于一丈许高的炼丹铜炉之前,在其身后,唐雨粟似是欲言又止。
半晌后,邓参微叹口气道:“雨粟啊,想说什么便就说罢。”
唐雨粟如蒙大赦,躬身一礼后方才言到:“师尊,此丹当真可以开拓奇经八脉吗?”
“雨粟,为师不让你去争那丹阳圣泉,你心中可有愤懑?”
“师尊,弟子…”
“莫要说些迎和之话。”
“是,弟子确是心中有些不平,但弟子亦是相信师尊手段的。”
“唉,也罢。此丹火候尚欠,前番掌门有命,此番入宗试炼命你与乔真人门下那黄沐清为新晋弟子演练道法,你便就不必再困守我这处了。”
“演练道法?此前可未有此项啊。”
“自你那批弟子入门后,近些年那几批弟子皆是不尽如人意,故而此番掌门欲要以你二人做些文章。”
“这般吗,弟子自当妥当处置此事。”
“哼,臭小子你可莫要掉以轻心,那黄师侄现下亦是通脉圆满之境,此番虽是演练,但你却也莫要给为师丢脸。”
唐雨粟此时却已是来至密室门前,听得此言后便就没好气道:“知晓了,弟子必不会手下留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