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损失较大,明军舰队没有追击。
这时候的TF-12舰队上下充斥着沮丧之情,官兵们格外郁闷和懊恼。
可恶!明明已经遏止了明军舰队,可谁能想到这些中國人竟然冒险派出了夜航飞机!
“列克星敦号的状况怎么样?”身心俱疲的弗兰克少将问道。
“还没有更新汇报,应该仍在修理中。”
列克星敦号在后半夜莫名其妙被两架明军鱼雷机攻击,又被一枚鱼雷命中,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鱼雷的爆炸诱发了多个舱室的火灾,致使一些因为管道损坏而积聚在1.1英寸高射炮弹药库的航空汽油蒸汽爆燃,进而致使弹药库殉爆。
于是列克星敦号全舰丧失动力和电力,损管单位一直在尝试将之恢复。
就这样,等天亮以后,从达尔文起飞的一队明军飞机再度来到这片海域,任务是核实YH-2-1-5号机宣称的战果。
因为是远程巡逻,六架三七式双发鱼雷机只挂载了两枚250㎏航弹。飞行员们隔着老远就发现列克星敦号还浮在海面上,一缕缕黑烟直冲云霄。
于是六架飞机展开攻击,炸伤了为之护航的马斯廷号,亦再度命中列克星敦号一枚航弹,但没有任何效果。
现场的情况被立刻拍发给了丁字三十九分遣舰队,刘载尧命令云和号超级驱逐舰和北盘江号轻型巡洋舰赶去追杀。
在此期间,列克星敦号的底舱在不断渗水,紧急柴油发电机只能驱动几部抽水泵。
出不及入,大半底舱完全被海水淹没,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奋战的损管单位被迫撤离。
损管队员们至此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十几个小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当天下午16:42,两艘明军战舰出现在西北方向的海平面上。
弗雷德里克-谢尔曼上校无奈下令弃舰,水兵们开始陆续放下绳网和卡利筏。
由于列克星敦号的员额多达二千人,单凭马斯廷号驱逐舰没法全部接上,所以只有飞行员、军官、伤员被接上了马斯廷号。
17:20,受伤的马斯廷号向列克星敦号右舷发射了八枚鱼雷,但只有四枚起爆。
这时候两艘明军战舰已经相距很近了,二者发射的炮弹不断落在附近海面上。
事态紧急,于是马斯廷号匆匆加速,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配图】
谁也想不到的是,原本向左侧倾斜16°的列克星敦号反而因为右侧舰体大量进水而恢复了平衡。
之后,因为前部进水更多,她呈现一种前低后高、舰艉微微翘起、略向右斜的姿态。
赶到现场的北盘江号和云和号也懵了,两舰绕着她转了几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者向刘载尧请示,刘载尧命令先评估是否有抢救可能性,然后又将电报直接发到了海军都督夏津伯那儿。
后者很快予以指示:尽量抢救之,尝试俘获;如果不行,也必须抓紧时间考察其舰体结构。
因为不久之后便是日落时分,美澳联军大概率不会实施空袭,所以明军有充足的时间来想办法。
北盘江号轻型巡洋舰有8800吨的标准排水量和10万匹马力的动力,勉强具备拖拽能力;云和号超级驱逐舰则负责在附近巡弋警戒。
入夜后的19:22,首批损管队登上列克星敦号。
在搭接拖拽钢缆的同时,他们也附带上了电缆,尝试并入列克星敦号的电网,但失败了。
好消息是,虽然两侧船体均有多处破损,底舱积满了海水,但整体密封性不错,虽然还在渗水,不过暂时没有沉没风险。
并入电网无效,可直连抽水泵倒是成功了。
这一夜,损管队员们通宵达旦的忙活,两艘明军战舰的海军军官也组成了三个小组,争分夺秒的探索、考察、记录列克星敦号的设计。
“美式航母的机库这般高啊。”
“有意思,这实际上是两层甲板的高度,但中间是钢架。”
“那上边挂的是飞机?”
“妙啊,把备用的飞机挂在上边,这载机量至少多十架。”
美国人并不知道列克星敦号没有沉没,马斯廷号如实反馈了当时的情况,可谁能想到本就遭到重创的战舰又挨了四枚鱼雷却还没有沉呢?
于是北盘江号就这样慢悠悠地拖着列克星敦号一路向西。
经过一夜努力,后者舰艏下层甲板的进水被排空了大半,现在全舰姿态不再是前低后高,拖拽阻力也小了许多。
翌日,中午。
之前走南边航道而触礁和搁浅的两艘明军驱逐舰都脱困了,重新归建。
丁字三十九分遣舰队抵达莫尔兹比外海,一路上遭到了三轮空袭。
说实话,这样一支损失惨重的舰队继续执行登陆任务,周长风觉得心里十分没底,屡次要求撤退,但却被多方来电劝阻。
进驻拉包尔的空军部队之中就有第六轻轰炸支队,老熟人沐煜现在已经升任支队主官,他亲自打包票,这才让周某人勉强答应。
大明空军连续组织了四次大规模空袭和九次小编队骚扰空袭,基本摧毁莫尔兹比的机场和备用机场,并使其大部分时间都处在不可用状态。
这极大的减轻了登陆舰队的压力,只需要偶尔应付从澳洲来袭的敌机。
炮声隆隆,舰队万炮齐鸣,选定的两处登陆点纵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几艘扫雷舰正在清除航道上的水雷,时不时有几发零星还击的炮弹落在她们附近。
“真是太艰难了,千辛万苦啊,你们这样搞的我压力好大。”
在元鼎号战列舰的舰桥中,周长风捂额吐槽道。
他的面前是包扎得像阿三一样的刘载尧——元封号挨了那么毒的打,舰桥几乎都被炸烂了,副舰长和航海长双双阵亡,幸存者人人带伤。
得亏那天交战前转移到了天市左垣号上,否则搞不好自己也跟着完蛋,现在夏筱诗可能都在准备操办头七的宴席了。
“大可不必。”刘载尧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故作随意地说:“世人皆知论登陆作战无出你之右者,从容指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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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冬至,大家吃饺子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