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新婚之夜你还跑出去,姑爷的脸都绿了。”
缙云岚听了这话,悻悻然开门进去,果真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氛。黎栀许久没有释放如此迫人的气场了。
这回,怕是真惹到他了。
她忐忑地咬着下唇,蹑手蹑脚地脱了鞋,爬上床。她伸出一指,点了点横躺在旁,面朝里侧的男子的肩膀,小声说:“阿栀,我回来了。”
黎栀没有反应。
缙云岚心里一咯噔,忍耐着心中的忐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略大力地晃了晃他的肩头。
黎栀吝啬至极,不肯给予她丁点儿回应。
缙云岚跪坐在他身后,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漆黑之中浮夸地转了几圈,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倏地俯下身子,双手压在他的手臂上,将脑袋凑到他脸颊上方,故意对着他耳朵吹起气来,“你再不搭理我,我可亲你咯。”
不等黎栀做出反应,一枚鲜红的唇印便落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
黎栀总算睁开了眼,微微侧头,羞恼地瞪了她一眼。他缓缓坐了起来,说:“将灯点上。“
“好嘞。”缙云岚狗腿似的连忙下床,将那对红烛点上。
火舌“哧”地一下冒了出来,明亮的光芒顿时将阴霾驱散。
黎栀的目光瞬间被这光亮吸引。
缙云岚发现,他貌似很喜欢这对蜡烛。
她默默爬上床,乖巧地跪坐在他跟前。黎栀悄没声儿将喜被拉了过来,顺势垫在她膝下。
“去哪儿了?”他一面冷声地质问,一面将她散在胸前的长发,拢到她身后。
缙云岚双手食指忐忑地摩擦着:“我去处理了一点……公务。”
“你今日不是放假吗?“他犀利的语气瞬间戳穿了她的借口。
他严厉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毛,不自然地挠了挠发痒的脸皮,“好吧。”她豁出去了,“其实是扶光瑶给你送来了一份贺礼。我不想让你知道,就给偷偷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黎栀嘴角悄悄弯起一个为不可察的弧度。
“给丢护城河里了。”缙云岚低着头,小声回答。
“不是说有一份书信吗?”
“烧了。”她倒诚实。
“信里写了什么?”
“尽是一些影响家庭和谐的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究竟她说了什么污言秽语,令你如此气急败坏,不惜将自己的新婚丈夫弃置不顾,也要连夜将其销毁呢?“黎栀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隐含愠怒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表现的过于柔软温和,她一时间竟快忘了,他本就是个有脾气的。
“你不生气我未经你同意便擅自处理他人赠予你的礼物吗?“
“我更生气你将这些无意义之事看得比我还重。”他借着心中那股隐藏许久的不安,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只是显然他并不习惯这种直率的表达,话音方落,他的脸红了起来。
缙云岚略微怔了怔,膝行着向前挪了挪,自然地趴在了他胸前,听着他略微加快的心跳,“这些日子让你不安了是不是,让你等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实则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处理缙云崇的事。缙云与扶光多番交涉,扶光坚持不肯透露缙云崇的消息,甚至还狮子大开口,说若是缙云愿意拿洛城北部的石矿作为交换,他们或可派出人手助我们搜查缙云崇的踪迹。”
“厚颜无耻。”黎栀情不自禁地给出了一个相当中肯的评价。
缙云岚继续道:“此前,我们派去玉城的探子也被接连打回。扶光的老族长病入膏肓,恐怕不日便要作古,玉城诸事已全权交由扶光琰做主。扶光琰作风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对庆连村的所作所为,我如今想来仍是毛骨悚然。我真是害怕,将来他正式手握大权,会如何对付素魄与缙云。”
黎栀发现她的身躯在他怀中微微战栗,他忙将她紧紧拥住,“你好像忘了我是谁。”
缙云岚勉力一笑:“洛城最强的秘密武器。但是,阿栀,虽然你武功盖世,但我由衷地希望没有你上场的一天。”
黎栀默默地将她拥在怀中,哄睡般轻拍着她的后肩。
“阿栀,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黎栀轻轻“嗯”了一声。只是这声“嗯”并非在回应她的话,而是对她悄无声息的行为做出的反应。
“你……”他红了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缙云岚游刃有余地抬头望向他,不安分的手探进了他的中衣,正饶有兴味地向上数着他脊椎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