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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岚诧异之余,立马上下检查他的伤势,嘴角还残留着一点不显眼的的瘢痕,“怪不得,你躲着半个月没见我。他下手厉不厉害,还疼不疼?”
黎栀见她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心里还挺暖,慷慨地露出了一点笑意,抓住了她趁机揩油的双手,“不疼,他下手也没多狠。”
“那就好。如今咱俩的婚事,城中人尽皆知。族中耆老也都逐个同意了。剩下的便是婚期了。”缙云岚话音甫落,黎栀便问,“何时?”
缙云岚盯着他迫切的眼神,掩嘴笑了起来,“瞧你急的,像个恨嫁的姑娘。”
黎栀羞恼地偏转过视线,低声咕哝道:“我只是不想将我为数不多的时光浪费在等待上。”
缙云岚一听这话,脸上调侃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她牵起他的双手,沉默了会儿,复又燃起笑容:“回去准备好嫁妆吧。”
黎栀抱着这句话,兴冲冲地回山上收拾东西去了。山上的人听说族长总算有了着落了,轮流上门祝贺。
黎栀起先还适当遮掩自己的喜悦,到了后面索性放开了,成天顶着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看的黎棠一身一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向母亲告状,“母亲,你管管小栀,他笑得太可怕了,奸笑似的。”
黎母哭笑不得,“算了,小栀好事将近,任他乐一乐,他那张脸板了半辈子了。”
只是这等着等着,炎热的暑热消散了,金风送爽的九月也过去了,桂花飘香的是十月也到了尽头,眼瞅着冬月过半,今年的第一场雪,飘落了,缙云岚口中的婚期依旧未至。
黎栀免不了开始灰心丧气。这数月以来,他跟她打过照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每每说上两三句话,她便消失无踪,投入繁忙的事务之中。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不断推着她向前走,
要求她必须在须臾间将一切都掌握。
他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赏了会儿枯燥的雪景。孩子们在不远处打雪仗,一枚雪球砸在了黎栀脚边,孩子们奇怪地看着他,残酷地问道:“小栀哥哥,你怎么还在家呀,你还没过门吗?”
说完,他身边的小女孩拉了他一把,“嘘,你别瞎说。阿娘不是说了嘛,不能提这事儿。”
小男孩说:“看来阿爹果然说的不错,男子就是不能太主动,否则会被女子看轻的。”
黎栀顿时脸色一黑,胸中油然而生一股郁闷,应当说这些杳无音讯的日子他已经备受煎熬。他颓唐地叹了口寒气,转身,正要撩帘进屋。
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快速从林中传来。他方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孔便映入眼帘。洁白的落雪挂在她浓密的睫毛上,似雪中精灵一般。她叉着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寒气。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地说:“走,下山,成亲。”
黎栀眉头倏地蹙起,“现在?”
缙云岚一面拉着他往外走,一面喘:“我……就这半天假期……事不宜迟,婚礼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黎栀始料未及,自己的婚礼竟然会来的如此仓促。他甚至还来不及收拾东西,便被缙云岚家中的仆人服侍着穿了喜服,与自己心爱的女子拜了高堂。
声势浩大的婚礼,推杯换盏的宾客,迎来送往,热闹非凡。目光所及之处一派喜气洋洋。多年后他依旧记得当天的景象,缙云岚穿着大红的嫁衣与她夫妻对拜。不停有人上前向他敬酒,但他始终盯着房檐上悬挂的两只红灯笼。
白檀眼泪鼻涕挂了一脸,攥着手绢儿一边哭,又一边笑。
他望向她新婚的妻子,正被她的好姐妹珠珠拉至一旁闲聊,两人脸上俱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好似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一本厚厚的书籍就这么收进了喜服的广袖。
好容易待客人去了些,得了片刻安宁,两位新人还来不及在这春宵之夜互诉衷肠,缙云岚又被一纸书信叫了出去,离开时她脸色凝重,并不从容。
黎栀瞧着周遭喜庆的红色,一对红烛正默默燃烧。他揉皱了平坦的喜被,一颗心七上八下。
眼瞅着夜深,缙云岚仍未有归来的迹象,圆满吩咐一群小丫头送来洗漱用的热水。她不敢直视黎栀那张冷到极致的面孔,心虚不已地道:“新姑爷,不如早些休息吧。”
黎栀暗叹了一口气,扶了扶有些昏醉的头脑,耳畔似乎还萦绕着喜宴上的热闹。他将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宽衣解带,洗漱后便熄灯上了床。
缙云岚回来的巧,他刚落榻,她便已冲到了新房门口,她是眼睁睁看着红烛熄灭的。候在门外的圆满见到她的面,压着嗓子将她好一顿排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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