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他添茶;看他坐久了,就给他捏肩。
欢颜和小路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赵景阳倒是乐在其中。
不过他并不急于吃掉这姑娘,眼下而言,学习茅山符箓更重要一些。
这天,正是个早上;赵景阳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打拳——他尝试将披荆棘这一式人王拳经拆开来理解。
这时隔
壁义庄响起啪啪啪的敲门声。
就听到文才闷声闷气、没大睡醒的声音:「谁呀!」
随即义庄的门嘎吱打开,然后文才哎哟一声,好像被打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谁?我是你师叔!」
文才道:「四目师叔!」
便喊起来:「师父!师父!四目四叔来了!」
就听到九叔的声音:「师弟来了?」
赵景阳露出一丝微笑,收回注意力,继续拆解披荆棘。
不过隔壁的热闹,才刚刚开始;不一会儿,秋生和文才的闹腾起来,紧接着又噼里啪啦好像打起来了,然后是九叔的呵斥,接着便是那个四目道长的抱怨。
「我就到你这儿喝一口水歇歇脚,便险些被你两个徒弟把我客人拆了,师兄,你这地儿我怕是呆不住啦。」
九叔明显不好意思,说:「你赶尸赶了一夜,还是先去休息吧。这两个小子,我会教训他们。」
赵景阳拆解了一会儿披荆棘,眼看天色大亮,便收了功;欢颜早是起来,正把一盆肉粥端上桌子。
「你先吃,我去叫小路。」
赵景阳点点头,拿了碗,盛了粥,西里呼噜的喝起来。
便敲门声响起。
赵景阳回应:「进来。」
是文才。
这厮猥琐模样,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挠头嘿嘿道:「师叔...」
赵景阳无语:「自己盛!」
文才立时眉飞色舞:「谢谢师叔!」
便拿了勺子,几下将海碗装满:「师叔,我走了。」
熘了。
从赵景阳第一天这里落户,早上煮了美味的粥,香味飘出去,九叔便派了文才过来打秋风。
赵景阳说他爱占便宜,九叔反倒理直气壮。
他说:「寻常人我还不搭理呢。你我是道友,吃你几顿早餐,是联络感情。你不要那么小气嘛。」
于是从那以后,每天早上,文才掐着时间点,一准来打秋风。
挺有意思的。
不一会儿,欢颜拖着睡眼朦胧的小路出来,憋着她让她洗漱了,一并吃完早餐;她们两个便出门去了——昨天跟任婷婷约好了逛街。
赵景阳便背着手,来到隔壁义庄。
正见九叔拿着一根荆条,逼着文才练功。
看赵景阳进来,九叔丢掉荆条,叹气道:「又教你见笑了,文才这小子,是个榆木脑袋呀。」
文才蹲着马步桩,见九叔注意力转移到赵景阳身上,便一扭一扭的,桩法开始变形。
赵景阳乐呵呵的:「也不能这么说。」
道:「未来未必没有机缘嘛。」
九叔摇头——以文才的资质、毅力,他早就绝望了。修行的道路,没得想,他走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