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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不迷信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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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盖房子的?”

    大爷嫌弃地看欧阳晨。

    难道他刚才说的还不清楚。

    欧阳晨学着锤子的动作,也摸了摸鼻子。

    “大爷,他们家有卫生间吗?”既然大爷误会他们要方便,欧阳晨索性问,他还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来,“幕天席地的方便,不太好。”

    语毕,他小声朝大爷说,“我们这里还有女孩子。”

    大爷理解了,不过仍旧咕哝,“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讲究。”

    “他让不让你们去他家尿,你得自己去问。”大爷说道。

    “那我们就去问问。”

    大爷看这几人态度挺好,就多说两句,“去了别多问,撒完就赶紧出来。”

    “多谢大爷。”

    大爷骑着电瓶车走了。

    除了姜阳在车上,其他人都下去了。

    昨天才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很快,几人鞋子上都沾了厚厚的一层泥。

    屈浩虽然穿的运动鞋,他从没走过这种乡村土路,且这条路很窄,一边是小沟,小沟左边是稻田,小路右边就是小林子。

    鞋子上泥土越来越多,走起来实在不方便,他忍不住甩了一下脚。

    另一只脚下一滑,他挥舞着胳膊,直朝小沟里倒去。

    锤子一手抓着他肩头的衣服,将人提了起来,他调侃,“屈少爷,没走过这样的路吧?”

    “谢谢。”屈浩没在意他的调侃。

    锤子又说:“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走的轻快点。”

    “什么办法?”屈浩问。

    “把鞋脱了,光着脚走。”锤子说。

    “真的?”

    锤子惊奇地看着屈浩,他原本以为屈少爷虽然有些傻,但是也是娇贵长大的小少爷,哪里愿意碰脏污的泥土。

    却见屈浩弯腰,真准备脱鞋子。

    屈浩倒是没想别的,他就是觉得连落落一个女孩子都比他走得稳,他也不能拖后腿。

    锤子又将人提了起来,“逗你的。”

    “你要是脱了鞋走,肯定得掉沟里。”脱了鞋,泥泞地更滑,“而且地上刚下过雨,还有虫子。”

    屈浩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不要跟我说话。”

    在来上京前,时落就是在泥地里走到大的,她上前,二话不说,拉着屈浩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看前面。”

    就跟身处高处一样,越往下看,越是心惊胆战,屈浩越是往沟里看,越觉得自己会掉下去。

    “落落,我太没用了。”

    “你不过是没走惯。”

    时落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还没到跟前,刘奎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手上还沾着面粉,眼神不善地看着一行人。

    “你们什么人?”

    “我们过路的,有些内急,想借你家卫生间用,不知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欧阳晨走在最前面,他笑问。

    刘奎依次打量完几人,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几步,“撒完就赶紧走。”

    这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谢谢。”

    刘奎只用栅栏简单将房子前方围成个院子,除了两间不大的房子外,右前方还有一个稍小些的水泥房,做厨房用,方才几人看到的烟就是从厨房飘出来的。

    在围栏外头放了两个木制的鸡圈。

    厕所在鸡圈的另一侧。

    因条件所限,厕所是农村最简陋的茅坑。

    几人也不是真的想方便,这事既然是欧阳晨提的,自然他先去。

    时落盯着刘奎的身后看。

    旁人不知道,时落却看的清楚,此刻正坐在厨房门口的是一个身穿红衣黑裤的年轻女人,察觉到时落的视线,女人抬头看过来。

    她脸色青白,头发湿漉。

    “你,你能看到我?”女人不安地问,她起身,想躲到厨房。

    “能。”时落一个字让她定住脚。

    “你想将我送到阴曹地府吗?”女人又问。

    “不。”

    在旁人看来,时落似是一个人在自问自答,男人却脸色突变,他忙奔到厨房,朝着虚空说话,“小慧?”

    而后他转头看时落,眼中有警惕,“你真能看到小慧?”

    “能。”时落说。

    刘奎对身后的阴魂说:“小慧,你站到我身后。”

    阴魂挪着脚步,站到男人身后。

    感觉到身后一阵阴气,男人这才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时落不答反问,“你可知你与阴魂呆一处久了,哪怕你身上阳气再重,身体也会日渐虚弱?”

    男人咳嗽几声。

    他当然知道。

    但为了跟小慧在一起,哪怕死了他也愿意。

    阴魂想哭,却已经没有人类的眼泪。

    屈浩站到时落旁边,小声问:“落落,他能看得到他妻子?”

    “看不到。”

    “那他怎么知道阴魂就是他老婆?”屈浩有点异想天开地问:“万一有人装成他老婆,就为了吸他阳气呢?”

    “这约莫就是夫妻间的相互感应?”时落猜测。

    从她跟明旬心心相印后,哪怕没有同心蛊,这种心灵感应的事也常有发生。

    屈浩觉得时落说的有理。

    阴魂从男人身后走出来,她带着哭腔说:“你说的准,自从我跟在我老公身边,我老公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他以前一年到头都不感冒,现在每个月都感冒。”

    “我想走,不想害了他。”女人眷恋地看着男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地,我走不了,我不能离开他超过十米。”

    “他对你的念想太深。”时落说。

    许多地方有习俗,莫要在去世的亲人遗体上哭,更不能将泪滴在遗体上,否则去世之人走的不安心。

    这男人执念太深,阴魂走不掉也是可能。

    “你能看见我,那你能不能帮我转达几句话?”她死了半年了,时落是第一个能看到她的人,她有许多话想跟丈夫说。

    “可以。”时落点头。

    “你跟他说,不要再想我了,他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不能都浪费在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阴魂哪怕没了心跳,说这话时仍有心如刀绞的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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