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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浩抬手,将时落改过的戒指露了出来。
其余人也下了车。
欧阳晨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他问:“去看看?”
虽然时落总能遇到这些阴魂,可事实上,流落在世间的鬼魂并不多,人间是人类生存之处,阳气重, 并不适合阴魂长期呆着。
不过时落跟欧阳晨都知道,前方屋子里的阴魂身上并无煞气。
就在这时,房子上方冒出一道烟。
“有人住?”那房子是坐北朝南的,他们只能看到房子背面,并未看到房子里到底住的是何人。
屈浩手上有戒指,就有底气, 他如今不光不想拖时落后腿, 还想保护时落,屈浩站在时落侧前方,时落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不过是一般阴魂,无需紧张。”
“到底是何方神圣,去看看就知道了。”锤子话落,就要跨步过去。
从路边往房子走,还要跨过一道沟。
“你们是哪里来的?要找谁?”几人身后,有个骑车电瓶车,身上背着打药桶的大爷过来,他停下车子,问时落几人。
“我们是路过的。”锤子指着路边的车子。
大爷将电瓶车又往路边挪了一下,避开几辆汽车。
“路过?那你们停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镇子,也不是县城,没什么好玩好看的地方。
大爷想到了什么, 就问:“你们要下去撒尿吧?”
村里也没公共厕所,路上要是憋尿了,只能找个野地里方便,前头树林就是个好地方。
大爷觉得自己猜对了,他指着右侧两百米左右的另一条小道,说:“你们走那边,别走这道。”
锤子摸摸鼻子,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人都要吃喝拉撒的,没啥好避讳,他只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走这道?这道近点。”
“你没看那边有屋子吗?”大爷觉得这小年轻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难道他还想在人家屋子前头撒尿?
“刘奎在前头养了鸡跟鸭子,你们过去,再给吓跑了。”大爷说。
“大爷,那房子里住的也是村里人吗?”锤子顺势问。
大爷点头,“是啊,住的是刘奎。”
“他怎么住在这里?”独一份的住处,却显得寂寥萧瑟。
大爷警惕,没有回应。
锤子在有些人眼里是英俊野性,在大爷眼里,像个收债的打手。
欧阳晨上前,温和地解释,“大爷,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好奇,既然是村里人, 怎么就把房子盖在林子里?那多不方便。”
“我看有烟冒出,正是做饭的时候,是有人在烧火吧?”欧阳晨说着,就有些忧虑,“周围都是树木,这风要是大一点,很可能会引起火灾。”
欧阳晨说的头头是道,且他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大爷脸色也好了很多,他解释:“村长也跟他说了,让他不要住林子,他不听。”
“他执意要住这偏僻的一角,是有什么原因吧?”欧阳晨抛出话题,“村里人多,有吵闹也是难免的,可不能因为跟村民不合,就独自一人住这里,白天还好,晚上我看也不怎么安全。”
“刘奎脾气好,没跟人吵架。”大爷否认了欧阳晨的猜测。
这大爷警惕心还挺高,他又问了一遍,“你们总打听他干啥?”
他们还要赶路,不欲引起村民的恐慌,欧阳晨尽量打消大爷的疑虑,他找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曾在山上跟人学过几年看风水,我发现这房子的风水有些问题,才想过去看看。”
“你真会看?”大爷还是个高冷的大爷,他看欧阳晨还年轻,不怎么信。
欧阳晨笑道:“略懂皮毛。”
这话不是自谦,欧阳晨对风水这一块没天赋,也就能看个皮毛,不过欧阳晨觉得这点皮毛却足够让村民深信不疑的。
他又接着说:“这看房屋的风水要从几个方面来判断。”
“首先就是得前方无挡。”大爷不是个迷信的人,他一脚撑在地上,一脚踩在电瓶车脚踏上,看欧阳晨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欧阳晨失笑,“前方无挡,便意味着前景远大,前途方可有期。”
大爷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听懂了欧阳晨的话,他反驳,“照你这说法,屋子前面空地大,就是有前途了?”
大爷指着身后一排房子,这是村里最前面的房子,“那他们几家不都得有钱有出息啊?”
不等欧阳晨说话,大爷指着最角落一家,说:“老钱家二儿子坐牢了。”
欧阳晨被大爷打脸,除了时落,其他几人都别过脸,忍笑。
实在是这大爷太有个性。
“这风水也不是绝对的。”欧阳晨试图解释。
大爷却不耐烦听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看过几本书就觉得自己能算命,能看风水了?那都是迷信!”
“赶紧回去,找个正经工作,好好上班,能赚钱养活自己才是正道。”这不年不节的,谁不在干活?这几人开着车子东颠西跑,肯定是没工作,靠家里养活。
有钱人家的孩子要是不能养自己,那也没啥好嘚瑟的。
“大爷教训的事。”欧阳晨仍好脾气地应了。
欧阳晨态度好,大爷发了善心,跟他说:“我劝你们不要去找刘奎。”
“为什么?”
“你们要是敢在他面前说他这房子风水不好,他能拿铁锨把你们都打出来。”
“还请大爷能跟我细细说。”欧阳晨语气恭顺。
大爷更受用了,他说:“以前这小子能干,也跟人处的好,从他媳妇走了后,他就变了,喝酒,脾气一天天大了,天天不睡觉,就在他媳妇坟前坐着,三四个月前,他去找村长,要在林子边盖房子,村长不让,他就赖在村长家,村长不同意,他就不走。”
他还说了,愿意花钱租那一块地。
后来村长没办法,只能让村民投票。
村民有同情,也有无所谓,也有不愿,不过同情的占大部分。
村长说了,刘奎租地的钱给村民分了。
虽然平分下来,每家得的不多,不过在村民眼里,多五毛那都是钱。
“他媳妇就的坟就在林子旁边,他住在这里离他媳妇近。”
欧阳晨看了时落一眼,问大爷,“你说他媳妇去世了,他就为了住在离媳妇近点的地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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