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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守礼这就要赶人走了?还说要代付韩伦承诺的好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延庆眼睛一转,马上意识到,眼前的柴守礼对自己饱含敌意。
但这份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柴守礼察觉到了自己接近韩伦的真实用意?
不,不可能。
李延庆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
如果自己已然暴露,柴守礼的态度只会更恶劣,韩伦方才在卧房里也不会对自己笑脸相迎。
但自己既然没有暴露,那柴守礼又为何会冷语相待?
李延庆心中很快萌生出一个想法,决定先试探一番。
“国舅,如今韩司马卧病在床,又患了失忆症,当务之急,应当先搞清楚韩司马究竟忘了什么,不然我们难以招架窦仪后续的攻势。”
柴守礼闻言,脸上不耐烦之色更甚:
“李御史,此事就不劳你操心了,韩司马的病,由老夫来负责,若有需要,老夫会派人去请你,至于酬劳,改日老夫自会派人送到你府上。”
说罢,柴守礼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重重丢下一句:“御史,今日还是先请回吧,老夫不想说第三遍。”
李延庆闻言,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柴守礼是不希望自己接近患了失忆症的韩伦,更不愿透露丁点有关韩伦失忆症的信息,也许,柴守礼是怕自己趁虚而入,把控失了记忆的韩伦,当然也不排除别的可能,如此来看,韩伦的失忆症可能非常严重......
试探有了初步结果,柴守礼又拒人千里,李延庆也不多耽误,跟着起身:“那在下先行告辞,韩司马那,还请国舅多多照看。”
柴守礼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延庆看着柴守礼远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旋即也离开了偏厅。
走出韩府大门,李延庆从门子手中接过缰绳。
“御史这就要走了?”
门子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些不舍。
嗯?
李延庆右脚已踏上马镫,正要翻身上马,觉察到了门子的不对劲,转头回道:“我有急事要处理,不得不走。”
门子搓了搓手,满脸堆笑:“御史可见到了我家阿郎?”
“见到了。”
李延庆右脚从马镫上放下,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门子垂下头,不敢直面李延庆,低声道:“小的听说阿郎昏迷了一整日,一直坐立不安,小的只是想知道,我家阿郎现在究竟如何了?不知御史可否透露一二?”
这门子应该是韩伦的亲信吧?他竟然不知道韩伦的具体情况?李延庆对韦五的狠断果决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李延庆收拢思绪,对门子微微一笑:“我亲眼所见,你家阿郎已经苏醒,目前并无大碍。”
“那小的就放心了。”门子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道谢:“多谢御史,御史慢走。”
李延庆抬头看向韩府金碧辉煌的门楣,眼中微光闪过: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柴守礼离开偏厅,佝偻着腰,背着手返回韩伦的卧房。
韦五守在门口,见来的只有柴守礼一人,诧异地问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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