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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星环更替带来的天赋提升,都被他均衡的分配了下去。
从练气效率,到身体的基础素质,包括身体的恢复自愈能力,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这一切归结到一起,让他的成长始终呈一个缓慢加速的状态。
自十月中旬突破到筑基境后期,到了十二月上旬,他的实力已经达到筑基境巅峰。
在达到此境之前,他并不确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可当他迈过这个坎,很自然的就明白,自己这是达到了筑基境的极限,进无可进的天花板。
从这一刻开始,要么突破境界晋入下一层,看见新的天地,要么横向探索,加强自己的广博度。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触摸到了另一个东西,瓶颈。
他不由再次想起当初府学范校长的讲话。
所有提升都可以分为积累型与领悟型两种。
在练气境阶段,积累型提升占九成,领悟型提升只占一成;
到了筑基境阶段,前者占八成,后者占两成;
而到了紫府境,前者占七成,后者占三成。
他也很快早到了其中原因。
“我这是……我这是积累提升得太快,领悟没有跟上。”
这种欠缺是两方面的,一是对筑基境到紫府境的变化本身理解得还不够深刻,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糊里糊涂突破的修行者也不在少数,更重要的是他对所修功法本身的理解还不够深刻,没有达到进入新境界的门槛。
对其他修行者来说,这有着先行者们留下的、浩如烟海的笔记手札可供参考,可对他而言,就没有这个便利了。
因为夸父呼吸法本就是他误打误撞、稀里糊涂间诞生的产物,没有前人先贤的经验可供参考,所有的领悟,必须由他自己完成。
当他再次从修炼室出来,当天便找到朱富荣李婉月四人,道:
“我在修炼室每十天有四天的使用权限,以后你们四个一人一天分了吧……哦,每月还另有24小时,也均分给你们,一人六小时。”
朱富荣没有感觉惊喜,反而奇怪的看着他,问:“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修炼室都不用了?”
李婉月、刘静、玩雪三女也都有些关切的看着他。
姜不苦道:“修为到了筑基境巅峰,在突破紫府境之前修炼室对我没什么用了,修炼室的使用权限只在十日内有效,不能够积累,既如此,送给你们用最划算,不然就白白浪费了。”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闭嘴,不再追问此中细节。
现在几人的关系比在蓬乐县学时还要更好些,经常切磋交流,对除姜不苦之外其他人的修为进度都非常清楚,十月中旬才突破筑基境的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赶在这学期结束前把修为冲到筑基境初期巅峰,明年上学期突破到筑基境中期。
境界越往后,修行越到深处,进度越慢,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
所以,知道真相的他们略感有些扎心。
……
12月20日中午。
“希望你们都好好表现!”
带着学校的殷切祝福,二十位遂州新生登上一艘飞舟,不仅姜不苦,朱富荣、李婉月也都在其中,另还有一个熟面孔,那就是罗煊盛。
这是根据所有新生从开学以来的表现确定的。
除姜不苦之外,其他人的修为基本都在筑基境初期临近中期这个层次,乃是遂州这一届最出挑的一群人。
四州比试,除了遂州之外,还有渠州,阜州和峒州。
关于比试场地定在何处,四州之间也有过一番争执,毕竟主场客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最终抓阄决定,渠州运气好,当了主场,遂州、阜州、峒州三州学生将乘坐飞舟前去应战。
相比之前接送他们参加考试的巨大飞船,飞舟的形制小了许多,形如长梭,速度却比飞船更快了一些。
遂州到渠州有近万公里的空域飞行距离,众人花了近四个小时才抵达渠州。
渠州这边有专人安排接待,各方面的待遇自然没得说,被照顾的比在自家学校还要周到。
这天剩余的时间再没有其他安排,交由学生自由活动安排。
翌日清晨,用完早饭,姜不苦等人在自家领队的带领下进入一座巨大的训练馆。
等四校八十位学子到齐,一位极有少妇风情的女子给众人讲解比试规则。
“因为大家对彼此都不熟悉,所以,我们决定采用最简单,也最让人心服口服的比试规则。
我们列了个对战表,八十位学员每人都打一场,根据各自胜负平场次不同进行评分,然后根据总分多少排列名次。”
当具体的规则宣布出来,大半学生都面露惊色。
八十位学生,每人都得打七十九场,而整个比试时间只安排了五天,也就是说每天要打十六场,上午下午各八场。
哪怕他们对自己都非常自信,可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安排,没几个有信心能够一路赢到底。
这是一场长跑,如果一开始就火力全开,后期反而要凉。
在场的学生都是极聪明的,很快就想明白了隐藏在这安排后的用意。
合理的评估自己,评估对手,合理的分配自己的战斗节奏和精力,不过分追求每一场具体战斗的胜负,而是要以更宏观的视角,将七十九场比试视作一场大战,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姜不苦的表现倒是非常淡定。
别说七十九场战斗分散到五天,就是压缩到一天之内,他也丝毫不怵,甚至还会更感高兴,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战法。
他最巅峰的实战记录,每天可是要打上近百场,这样的战斗安排,他是捡了大便宜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态上。
不仅他自己这样想,旁边的朱富荣、李婉月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就连已经与他们明显生疏下来的罗煊盛也有个隐晦的向他瞥眼的动作。
听完具体的比试安排,姜不苦轻松下来,眼神在其他三州学生代表身上扫过,他们的生命灵光和遂州学生差不多,但能集中在此的,都是各州最拔尖亮眼的那一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接下来有五天时间呢,可以小补一下。
“另外,还要补充一点,有些家境殷实的学员可能已经有了趁手的法器乃至本命法器,另外还有符箓或者阵盘或者是其他有着奇效的丹药之类。
这和我们这场比试的初衷不符,所以,这些外物都禁止使用,如有违者,直接取消排名资格。”
在比赛开始前,每人都领到了一个号牌,编号从1到20,遂州、渠州、阜州、峒州四州学生的号牌被分成黄、蓝、红、绿四色,一张巨大的对战表张贴在训练馆醒目处。
训练馆用阵法分割出四个比试区,战斗同时打响。
姜不苦找到自己的比试场地,一边等候,一边看着他人战斗,这给他最深的感触就是,观想法修行者的手段都比自己多,而且酷炫华丽。
冰弹、火球、风刀、藤鞭、毒雾、雷电……
不仅看着酷炫,也更符合大众对修行的想象。
与他们相比,自己的手段甚至称得上贫乏。
不过,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其他感触了,他把自己代入对方的敌对面,正面承受这些攻击,他心中甚至连一丝紧张感都无法升起。
“黄1对蓝17准备。”
听到这声音,姜不苦迅速收摄心神。
他就是黄一。
每校学生的编号并不是随机的,而是根据实力排的,而在第一天的安排中四校前十彼此都没有战斗安排,虽然最终都会战一场,但排序越靠前的较量越会安排在后面。
当姜不苦踏上赛场,对手是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对此,姜不苦已经麻木了,他所见十个修行者中至少有七个都是这一款的,反倒是如他与朱富荣这种比较少见。
而对方心怀忐忑的出场,毕竟单从排名上看就能看出彼此巨大的差距。
还以为遂州新生第一会是一个多么惊艳的家伙,可此刻见到真人,真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在姜不苦身上,哪能看到一点超凡脱俗的气质来?
心中这么想着,他的手上却没有停止。
双手捏了几个印诀,一圈炽烈火线就在姜不苦身周形成,并向他迅速收缩而去。
很快,他便处在了烈焰的炙烤之中。
从始至终,姜不苦都没有动弹,直到炽烈火线与他还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被一层虚无的屏障抵挡。
不仅如此,一股劲力从中震荡而起,向四周扩散,就像一枚巨石投入湖面,巨大涟漪往四周荡漾。
当这劲力渗入火线圈层之中,剧烈燃烧的火焰像是从源头处被扰乱截流,迅速熄灭。
而这巨大火焰与对手“蓝17”明显有着联系,当火焰熄灭,蓝十七气息也跟着一窒,体内真元有明显的被扰乱的迹象。
下一刻,姜不苦砂锅大的拳头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他的额头之前。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两人都衣衫完好,但胜负已经分明。
当裁判宣布了姜不苦胜利,所有关注这场战斗的他州学员心中都暗暗有了计较。
“横炼修士。”
姜不苦的表现,非常附和这个判断。
而蓝一,红一,绿一也都已结束了自己的战斗,都在一两招间解决对手。
他们都用拳头证明了自己,本计划着控制战斗节奏的新生们,看到四州第一的各自“表态”,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亢奋,哪怕是为了不被他们的风头遮掩,也都表现得更加着力。
心中想的是整体筹划布局,可行动上,却不由自主受到整体氛围的影响。
输人不输阵。
别人都在秀,自己一个默默的苟?年轻人同样受不了这个!
半小时后,姜不苦又与红20进行了一场战斗。
同样,用最简单的方式一招取胜。
上午八场,下午八场,每半个小时一场战斗。
每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用时绝不超过一分钟。
其他时间,他都与渠州第一,编号“蓝一”的选手挨得颇近。
一开始,对于他这个遂州第一的主动接近,对方还是表现出了极佳的风度,向他点头致意。
可两三个小时过去,除了每场应战必须离开,其他时候几乎都黏在他身边,就连他与其他人战斗时,也都站在最近的位置观看。
他又不是女生,被另一个陌生男生近距离“贴”着,他当然不疑对方有什么奇怪念头。
这必然是分析对手、研究对手来的!
只是对方这种分析研究法,太过明目张胆了一些,你远远的看着也无所谓,毕竟他也在远远关注其他州学优秀学员的表现,可你距离如此之近,恨不得拿个放大镜观察的架势,就实在是太撩拨人了一点。
若非场合不对,他很想回之以老拳。
他用眼神警告,甚至暗带威胁,都不中用。
反而把他自己搞得心浮气躁,也直到此时,他才陡然醒悟,“莫不是这才是对方的诡计,故意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搞我心态,好在与我对战时取得更好的心理高地?卑鄙!”
当然醒悟到这点,看向姜不苦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姜不苦不为所动,依然站在他三四米之外,一副全神贯注的观战模样。
蓝一选手自认为看穿了对方的手段,便主动收敛情绪,眼观鼻,鼻观心。
绝不让对方得逞就是了。
远处,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朱富荣倒是对李婉月低声笑道:“那家伙老毛病又犯了。”
李婉月笑了笑却没太过关注,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试场中。
对姜不苦来说,这些战斗除了增长见识,开拓眼界外,并不能让他感觉到危机,可她不同,把自己代入其中,只觉得每一场战斗都惊险万分,必须全力以赴。
她虽入选了二十人之列,但排名很靠后,也就是说,今天给她安排的对手都会很强,败多胜少。
她没有气馁,反而越发的专注,是少有的不受姜不苦风格干扰的选手,赢不了的她果断认输,保存体力心力,有点把握的她就全力以赴,智计百出,只为最后的胜利。
整体来说,这第一天的比试,无论胜败,结果大多在众人预料之内。
当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大家陆续出馆,有近一半的人都身上挂彩,伤势颇重的也有几位,不是所有人都如姜不苦这般,眼见胜局已定就会收敛手段。
哪怕是胜利在望,在对方不认输,或者裁判不出招打断阻止之前,都会以搏命姿态战斗,这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尽量给对手积累伤势,给同校其他人创造更多机会,这也是一种策略。
姜不苦这样点到为止的风格反倒显得有些妇人之仁。
领队老师也兼做教练,有几次都想隐晦的对姜不苦做出暗示,却不知是他的暗示太过隐晦,还是姜不苦故作不见。
反正他的风格从来如此,没有丝毫改变。
已经与他打过的,和即将和他打一场的,倒没这样的心思,反倒感觉这是尊大魔王。
只因他今天的所有战斗都用那简单的方式取得胜利。
硬受对方一击,然后还一击,最后,取得胜利。
流程就是这么简单清晰。
哪怕没有受伤挂彩的,神态间也极其倦怠。
每一场战斗,不仅是对真元和体力的巨大消耗,对心力的消耗同样巨大。
短暂的交锋中蕴藏着太多智谋和算计,能被选来这里的选手,哪怕实力有强弱,但都并不悬殊,而且,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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