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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顾小姐？”
护士见顾曼表情一瞬间就呆滞住了的样子，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喊了她两声。
顾曼有些反应迟钝的抬起了头，看向她。
“你没事吧？”护士轻声问。
“嗯？……哦……”反应过来护士在问什么，顾曼勉强扯动唇角，摇了摇头。
待护士走后，顾曼又愣了几乎有半个小时。
大脑一直处在宕机状态。
她无法将护士口中描述的跟萧妄初重合在一起。
她一试图重合，大脑就像出了故障似的，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示她：出错了、出错了、出错了……
她问过他的，他说没见到，她便信了。
……他怎么可能骗自己呢？
怎么可以骗自己呢！
不，一定是护士在骗自己，护士说的是假的。
妄初不是这样的人，妄初从来不会骗自己……
突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想的出神，惊了一下。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郭果的来电。
接通，她喉头发涩，精神恹恹，但还是开口询问：“怎么了？”
“师父，你让我查的那芯片，有下落了！你快看新闻！”
顾曼拧眉，新闻？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她还是挂断电话打开了手机的新闻页面。
在她视线落在页面标题的正中间，C位上那行显眼的大字时，一声尖利又持久的嗡鸣声贯穿了双耳！
“M国Star科技研发实力再上新台阶，超高算力芯片今日获批专利成功！！”
她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滚了滚愈加干涩的喉头，她颤着手指将这条已近沸点的新闻点开。
强强定住有些发昏的双眼看去。
“……据说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算力最高的芯片，这一成就，引发全球瞩目！一旦量产应用，将会为Star科技盈利超千亿财富！Star科技因此股票暴涨，再创历史新高！”
她的研发成果，怎么会落到了Star手里？
他想起了那护士的话……
不！！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是妄初将自己的成果给了Star！
“不，不可能的。”
她声音喃喃，摇了摇头，想要将刚刚自己脑子里迸发出来的可怕猜测给晃走。
不能就这样怀疑妄初。
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她想到了李蔚来，越来越觉得李蔚来这次很反常，从自己说要给她送芯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联系自己。
而且一向对科技行业内最新动向敏感的她，现在不可能不知道Star已经抢先申请了芯片的专利。
可她为什么到现在仍未找过自己？
有问题！
顾曼眼神一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将电话给李蔚来拨了过去。
要在以前，自己的电话响一秒那边就会接起，可这次，响了足足十秒，那边才慢悠悠接起。
她来不及在这些小细节上分心，劈头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如果说，刚刚打这个电话之前，顾曼还有犹疑，但现在，经过等她接电话的那十秒，她的心就已经沉了下去。
李蔚来，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
那边沉默着。
顾曼强自镇定下来，语气冰冷沉敛：“那毕竟是关乎我的东西，我需要一个解释。”
那边缓缓吁了口气：“好。”
顾曼屏住呼吸，多么希望听到她的解释里，不会出现萧妄初的名字。
“既然你打了这个电话，那么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和答案，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头条新闻，我只能说，如你所想，未来科技其实隶属于Star，这对于你来说，或许很残忍，但很抱歉，这是事实。”
轰！！！
顾曼觉得脑子要炸掉了！
三观也炸掉了！
她咬着下唇，几乎使出了全力，整个唇瓣都快被她咬破了，险些渗出血来。
可她不觉得疼似的，仍在默默发力。
喉头涌出阵阵困兽般的呜咽声。
重生以来，她最信任的人，李蔚来，骗了自己。
呵呵！想自己从前还觉得未来科技是华国科技圈内的一汪清流，为了华国的科技事业默默努着力，所以自己才选择了与其合作。
可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被人戏耍的自己满脸满眼都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傻逼！
兴许是因为心虚，李蔚来说完那番话后，一直沉默不语。
顾曼努力使自己消化着这件事，尝试张了张口，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芯片……是谁拿给你的？”
那边仍是沉默。
过了良久。
“你真想知道吗？”
顾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犹豫着：“是他吗？”
“是他。”李蔚来答。
“你跟他是认识的对不对？”
“是。”
“早都认识？”
“早都认识。”
虽然两人都没有提“萧妄初”这个名字，但却心照不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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