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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柏葳因为被孩子们拉着走的太前了,所以等他要折回来的时候,唐时锦已经过去了。
她简单跟他说了说,炎柏葳十分淡定:“我知道,我也在里面看到了两个不熟的人,一个我叫人去查了,一个我给你封成侍读了。”
唐时锦无语的道:“我还没见过,你就封成我的侍读了?”
他道,“在一念之间里,你看起来很器重他。”
唐时锦:“……”
行吧。
她暂时把这事儿丢开,道:“当时这个宋和说,‘就连微臣的性命,亦是摄政王所救!’是不是就是指这一茬儿?所以他必定是冤枉的。”
她看了他一眼:“我要等等这件事儿,你要着急你就先走。”
“不急。”炎柏葳道:“我准备与你们同行个五六日,然后不管哪一日,叫九爷八爷送我一趟就是了,从哪儿动身都差不多。你要在这儿,我就在这儿陪你。”
“也行,”唐时锦道:“反正已经见过面了,也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了,要是帝星节之后再回,正好顺理成章的不用开宫宴了。”
炎柏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一边说着话,江必安也把卷宗要了过来,因为他们这个属于跨县追人,所以卷宗不全,他直接把郑信带了过来。
郑信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必安党,冷面寡言,迅速的,言简意赅的把案情汇报了一遍。
而此时。
小贩儿宋和,也正盘膝坐在临时的监房中,双眼放空,内心难得的有些茫然。
他在今年八月的乡试中,中了举人,正是前途无量。
他当然不想就这么背上杀妻之名,他当然希望唐时锦能为他昭雪冤情,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桩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是在四个月之前成亲的,妻子是母亲给他定的,家世普通,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兄长。
成亲本来就是父母之命,虽然家世不好,但妻子看上去也娇俏可人,于是他也没有反对。
可是他向来是一个精明的人,在新婚之夜,总觉得妻子表现的十分古怪,过于心虚惊恐,就不由得多留了些心,然后他就发现,趁他洗澡的时候,妻子悄悄铺上了一块已经染红的元帕。
元帕是用来承接初红的,铺一个提前染红的元帕,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妻子婚前失贞,不会有落红,所以才要做假。
他不算是大度的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所以他直接点破了此事,并且告诉她,如果她有心上人,他可以编一个理由,送她回去,尽量不损双方的名声。
可是妻子,不,刘氏,刘氏她以死相逼,无论如何不肯离开,拖的时间太久了,砸手里送不回去了……他也无可奈何了,只暂时维持着面上的体面。
谁知道就在两个月之前。
因为两人只是面上夫妻,所以他从不进内室,从外头回来就在外头喝杯茶就走,算是起码的尊重。
这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了。
没想到那天,他的茶才喝了一半儿,就听外头母亲大叫了一声:“和儿!你干什么!你住手!”
他还愣了一下,正要出去看看,就见母亲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内室,他也跟着进去,就见刘氏挂在屋檐上,似乎是上吊了。
赶紧救下来时,还有一口气,然后母亲拼命的捶打他,骂他:“你纵是不喜欢她,也不能做这种事啊!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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