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满地金色叶片,赏心悦目。
“王兄,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这可太满意了。”
宋北云点了点头:“那既然王兄不嫌弃,你便暂先委屈在此吧,明日我再来与兄探讨公道之事。”
“不委屈不委屈……”王公子摸着那崭新的软乎乎的棉花被褥,还有刚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的书架,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还是少爷的时代,即便是已经哭肿了眼睛,泪水却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东家,我已聘了些丫鬟小厮来服侍这位公子,晚些时候应是到了。我已经给足了五年的工钱,不用这位公子费心。”
“还是你想的周到。”宋北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递给王公子:“王兄,此番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些你先拿着,等下次我来时再给你带些来。”
要是当年这王公子其实是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毕竟看上去厚实但其实都是五贯十贯的散钞,他以前出手可都是百千贯,阔绰的让人目瞪口呆。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最落魄时三百文就要活两个月,知尽了人间冷暖再看到这些,无异于便是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宋北云告辞走出门外,来到马车上他就开始闭目养神,他不说话大掌柜也不说话,两人一路安静到了目的地。
“对了。”宋北云在大掌柜下车前睁开眼冷不丁的说道:“明天去帮我张罗点事。”
“东家您说。”
宋北云略微思考一番:“明天你去寻一些外地读书人,就说洛阳出了文霸王,目中无圣人,霸凌孔家后人,至于中间怎样添油加醋,你便说去。”
“小人明白,东家还有何吩咐?”
“最好是再能找到文坛地位比较高的人给山东孔府写一封信,就说孔家外姓子孙在洛阳遭了欺凌。”
“您是说那王家公子?可是王家不是已经……”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宋北云轻描淡写的说道:“孔家这几年地位明显不如从前,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要是不作为那定是要遭人瞧不起。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出面,所以得你来。”
“懂了,东家我这就去张罗。”
“辛苦了。”
“这算什么事呢。”
大掌柜为宋北云办事自然是心甘情愿,先不说自己,就是他儿子都受了宋北云的荫庇,光是一手题字就让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够享受到大宋最好的教育。而且因为这一层关系,他才能够在众多候选人中被推为大掌柜。
所以对他来说,宋北云其实就相当于再造之功,这点事小事又能算的上事?
两人分别之后,宋北云回到了住处,见到了正坐椅子上看书的佛宝奴。
“你啊,总是能给我闹出点新花样。”
“不要?那明天我就回去了。”
佛宝奴横了他一眼:“行,你说的算好了吧,这件事我不管了。”
“不管可不成,你还得最后决断呢。”宋北云晃着手指说道:“几百个学官,辽国上下都是这种子承父业的官员,再过几年就烂到骨子里了。”
佛宝奴不回答,只是仰起头说道:“我想儿子了。”
“想儿子?那过年去长安。”
“我安排一下时间。”佛宝奴叹气道:“昨天做梦都梦到宝宝了。”
“别废话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呢。我可是耽搁了手头上一大堆的事过来帮你的。”
“知道啦。”佛宝奴站起身挽住他的胳膊:“侍寝要不要?”
“今日我乏了,你自己玩。”
“自己玩!”佛宝奴狠狠拧了他屁股一下:“朕跟你好声好气商量,你以为朕好欺负?走,进屋!”
第二日一大早,佛宝奴刚穿着男装出门时,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而大掌柜却从头到尾不敢抬头看她。
“找宋北云的?”
“回禀陛下,是……”
“你知道我啊。”佛宝奴轻笑一声:“那就是他的心腹咯?进去吧,他在里头。”
“谢陛下。”
一声心腹把大掌柜说的心花怒放,而至于他怎么认识的佛宝奴,其实真的不难,因为昨日宋大人身上的味道和这位身上的味道一样,而且这人穿着黑色的便服,但腰间的玉佩可不是凡物。
女扮男装、亲王或以上之上、身上有特殊香味、跟宋北云关系亲密,这一系列的线索都不用怎么组合,大掌柜这种见多识广的人自然就能一眼看出了。
他走进屋中,也没有惊扰宋北云只是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