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聊天解闷,哄她多吃一点,这一天她很开心。
“年轻时候啊,我不想吃饭,你爷爷就想着法的做好吃的给我……”说着说着婆婆就掉起了泪珠,
公公已经走了两年,婆婆的状态依旧不好,有时候想也许夫妻感情好也是遗传的,公公和婆婆好了一辈子,如今一个先走,留下一个实在难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阴阳两隔。
八月的苏城,乌云压境,雷雨交加的雨夜并不少见。而这一天从傍晚开始,天气就变得异常,黑暗已经笼罩了大地,闪电划破天空,闷雷声声不绝,只是不见瓢泼大雨。
闷热的空气让人变得躁动,似乎要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一凡,快点回家,一会儿要下大雨了。”
“在路上,马上到家。”
一凡进了家门,我的心稍有安稳。
吃过晚饭,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像瀑布一样从房檐落下,就像憋在心里的山洪倾泻而出。
突然的断电让一家人早早爬上床,强迫自己去享受雷声与闪电的和鸣。
朦胧中我居然睡着了,那个二十几年没再做过的梦又一次走进我的记忆,并且有了后续的发展。
上一次做这个梦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只是记得那一次是王保追上了我,丁一把头转向了别处。这一次我回过头,看到王保笑盈盈的看着我,而我回给他微笑,拉上他的手走向他追来的方向,走了很久以后,遇到了一个岔路,王保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吸引,松开我的手,而我想追着他走进那个岔路,确是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够的。
就在我拼命想要走进岔路,追上王保的时候,他冲我一笑转身走进密林深处,苦苦挣扎的我惊醒了。
“孝孝,醒醒,我不舒服。”王保一直在我身边小声挣扎,
王保的突然离开让我措手不及,回想那个雷雨交加的雨夜,我久久不能平静。
听到王保的轻声呼唤,我及时的拨通了急救电话,走进一凡的房间,这个时候只有他是我的依靠了。
本不想惊扰老人们,可是急救人员进来已经无法避免。
在等待急救的那几分钟里,我犹如活在炼狱里,从毛孔里散发出的恐惧瞬间就笼罩了我,给王保吃下急救药后,他对我说“孝孝,要好好把一安带大,让孩子们也能拥有像我们一样的生活。”
这一句话,王保断断续续的说到了医生来到家里。
当晚我婆婆就也跟着住进了医院,王保在icu重症监护室里住了7天,可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就在他在此生的最后时刻,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消失,我拼命的呼唤他,那一刻我发觉自己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他说过,可是已经来不及。
亲吻着他冰冷的脸,拉着他的冰冷的手,我一滴泪水也没有,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他,不想要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想把他看得更清,记得更牢。
婆婆在王保过世三天后也走了,一个家从七口一下子就变成了五口。
在通往未来的大道上,亲人离去的戏码已经开始上演,而我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