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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护国公已经是满脸的怒气,瞧着地上不断的喊着冤枉的冯夫人,“心里有没有冤屈你自是知晓,这些年你管理府邸,做了多少的私账,又将多少的银子弄到了冯家,老夫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以后你安生的在府邸的呆着,定能让你好生的过完下辈子。”
冯帘如此年纪,便得了这样的话,也知晓自己这下半生便只能苟且偷生了,况且她又是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这无异于断了她的生路了。
她满脸愤怒的看向卫姨娘,却见她满脸的得意,如今她倒了,卫姨娘便是真正的熬了出来,以后便成了真真正正的护国公府,有名无实的夫人了。
而她一直弄府邸里弄银子的事情想必也是这卫姨娘查到的,没想到平日里不动声色,她几次试探皆试探不出,没想到竟然早已禀明了护国公。
而护国公当初隐忍不发,不过是看在她冯家的面子上,如今冯家败了,旧账也被翻出来了。
冯帘满心的人怨恨,没想到护国公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夫妻数载,半点的恩情也不顾忌。
“老爷莫要忘了,当初青家……”
然而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却听护国公满脸的冷然,厉声喝止道,“闭嘴。”
在听到青家两个字的时候,绛墨刹那间变了脸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因为她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竟无人瞧见。
然而冯帘还是满脸惶恐的闭上了嘴,再也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很快护国公在卫姨娘的搀扶下离开了,反倒是只剩下绛墨等人了,很快便有府内的小厮上来将满脸绝望的金玉给拖走了,她已经知晓自己在劫难逃了,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冯夫人,然后却不断的磕着响头,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冯帘却上前来死死的揪住她的衣衫,眼底却是滔天的怒火,似乎是嘶吼道,“说,究竟是谁让你陷害我的,我待你可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置我于死地……”
金玉并未回答她的话,却被小厮没拖拽走了。
很快也有人将冯夫人给搀扶走了,刹那间书房内一阵安静,绛墨将屋内的众人扫了一遍,却见桓怏已经满脸不耐的站了起来,往书房外面走。
绛墨膝上极疼,但还是咬牙追了上去,却见桓怏走的极快,到了院子里她才勉强的追上了,她望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气,“站住。”
她虽未曾道出姓名,但他还是站了下来,只是背影显得有些僵硬,竟未曾将头转过来。
绛墨提着裙摆跑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忘记了适才的冷眼相待,“如今你可相信我的清白了?”
桓怏听到他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戳在了他的心窝子里,“本少爷只相信本少爷看见的东西,你到底清不清白,本少爷清楚的很,这件事你虽是冤枉的,但其他的事情你却不冤枉。”
桓怏素来是个直性子,若是有什么自然会当面的说出来,今日他的话绛墨竟听不懂了,只是满头的雾水,“你何必指桑骂槐的,妾身竟不知做了什么事情竟惹得您这样的厌恶。”
他用一种冰冷而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但还是没有将那些阴狠刻毒的话说出来,只转身便走了。
绛墨留在原地,只觉得膝盖刀刮似的疼,只瞧着书房的外面有几块山石,一片芭蕉树下隐隐的有几块圆滑的石头。
她咬了咬牙,只得慢慢的移了过去,只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满心的烦闷。
而就在这时,她听见隐隐的传来脚步声,似乎停在了她的面前,那颀长的人影将他遮挡住,也不抬头,只冷哼道,“你回来做什么?”
然而过了良久,站在她跟前的人却并未说话,绛墨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的错愕来,“是你?”
却见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桓蘅,他背着月光,瞧不见他的脸色,连那眉目也被一并的掩去了。
桓蘅却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便将她的裤腿掀开,却见里面膝盖上已经是鲜红一片。
绛墨不得不佩服桓蘅心思竟这样的细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伤口,竟只有他知晓。
绛墨下意识的将要将那裤管盖上,但她冰冷的手很快便被他给紧紧的攥住了,“怎么伤到的?”
她自然不能说是桓怏将桌子推翻,砸到她的腿上了。
“不小心磕碰到了,不碍事的。”绛墨强颜欢笑,似乎不想要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桓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里面却是淡绿色的药膏子,然后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替她往伤口上擦拭着,“你的性子还似以前似的,莽莽撞撞的。”
等他好不容易涂抹好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往绛墨的绣袍上割下,似乎想要割下一条布带来替她绑住伤口。
绛墨忙道,“住手,这衣衫是我最喜欢的。”
桓蘅眼底里蕴藏着一丝的笑意,却果然停下了手,只往自己的衣袍上一割,然后扯下一条绸布,将她膝盖上的伤口包好。
绛墨这才站起身来,却因在石头上坐了太久,腿上已经酸麻,只一个踉跄,若非身边的桓蘅眼疾手快的将她护在怀里,只怕她得跌的头破血流不可。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春宵苦短,何必在这里耳鬓厮磨?”
绛墨一下子便听出那声音是谁的,刹那间脸色一变,而桓蘅亦是眼底有一丝的复杂,绛墨忙从桓蘅的怀里出来,扭头看见了桓怏的那张暴怒阴寒的脸。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感觉桓怏周身竟是那样阴寒的气息,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一样,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萧桀,刹那间浑身的血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月色下,却是桓怏毫无血色的脸颊,“跟我回去。”
绛墨几乎是本能的往桓蘅的身后躲去,然后死死的攥着桓蘅的衣角,似乎他已经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不……”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连攥着桓蘅衣角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桓怏看着躲在桓蘅身后的她,眼神越发的冰冷,竟越过桓蘅来,一把抓住绛墨的胳膊,将她往前一拽。
绛墨猛地往前跌去,刹那间疼的她四肢已经麻木,而桓怏切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拎着她的一直胳膊便走。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为冰冷的手也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住了。
桓怏这才扭过头来,声音冷戾阴狠,“你要护着她?”
绛墨转头看着桓蘅,满脸的乞求,“救我,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而此时却见一阵脚步声,几盏羊角灯从廊下慢慢的走过来,却见灯火下,是护国公那张阴寒的脸。
他适才已经走了,没想到又折回到书房里了。
护国公的目光落在绛墨的脸上,又扫了一眼桓蘅和桓怏,最后又落在了三个人的手上,目光里刹那间变得阴寒,“放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一直落在桓蘅的脸上,隐隐的已有杀意。
桓蘅的眼底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攥着绛墨的手,亦慢慢的放开了。
绛墨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当初在潭拓寺他亦是如此的,今日也依然而已,她之前傻了一回,这次竟还是蠢笨的想让他救她。
她一直被桓怏拉扯回他的院子里,一路上半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走的匆忙,她几乎是在他的身后小跑着。
然后他一把将房门给踹开,将屋内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
他一把将她甩到了床榻上,她这才揉着自己的手腕,疼的她猛地吸了几口凉气。
“你还知道疼?你不知道的,你可知我现在心里究竟有多疼?我这般的爱你,你为何要如何的作贱我的心?既然你有别的心思,为何要答应嫁给我为妾?”他的声音嘶哑的有些可怖。
明亮的灯火下,绛墨眼底一片红,“我亦倾慕与你。”
桓怏似乎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眼神中隐隐蔓延着一层的水雾,“不过是青楼的女人而已,亦不是对多少男人说过这样的话,本少爷若是信了,那便是蠢笨至极了。”
说完他径直的往屋内的一个匣子前走去,只搬到绛墨的跟前来,待打开来却是一锭锭的黄橙橙的银子,在烛光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泽。
这原是卫姨娘送来的,原本是要拿出去做几双金筷子金碗的。
桓怏目光阴冷,只将那金子一把把的抓出来,砸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力道并不大,但砸在她她的肌肤上,却是撕心剜肉一般的疼。
直到他将最后一个金锭砸在她的腿上,他冷冷的道,“这些够了吗?便是那花魁,也不必这样多的银子了。”
绛墨还未说话,却见他猛地上来吻住了她冰冷的唇,却是那样的蛮狠和霸道,刹那间血腥味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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