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张餐桌上,两个长发的女子已经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了桌面上。
显然两人喝断片了。
张有庆推了推陈禹登:“三哥,我跟冬军捡个尸去。”
陈禹登喝得也有点高了,他推了推二哥陈禹城:“二哥,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章泽此时已跟店老板把帐清了。
他快速溜到街角停车处,把两部奔驰E级桥车的前后轮胎都扎进了一枚铁钉。
铁钉没有扎得很深,还没有扎穿轮胎橡胶,但他可以肯定,钉子已牢牢扎在轮胎上。
轮胎一转,必将把整枚铁钉都没入橡胶层,走不出多远,桥车就会抛锚。
他远远听见陈禹城对弟弟说:“喝了酒就别开车了,找代驾吧。”
陈禹登却拒绝说:“没事的,路也不算远,况且现在凌晨二三点了,交警早回去睡觉了。还是开慢点,自己开回去吧。”
章泽听见他们这样说,心里一阵冷笑。
他只是为他们的老父亲陈富祖感到有点担心。
说不定明天的报纸上就有陈富祖二公子三公子深夜因酒驾而出了安全事故的新闻。
两人并没发现躲在暗影里冷笑的章泽。
各自钻进驾驶室,油门一踩,轰的如离弦之箭朝空旷的马路射去。
章泽打了一个新闻报料热线。
“喂,是钟山日报报料热线么?”
这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候。
关注百姓生活嘛,生活无处不在,新闻处处发生。
“我们这里是新闻热线报料电话,请问先生,手边有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么?有轰动效应的新闻,一经采用,我报社将给千元奖励。”
“钟山商会主席,钟山市首富两个公子深夜醉酒驾车,并且在河堤路出了安全事故,我不知道这条新闻算不算是有价值的?”
“算,算是极具价值的新闻,我马上派出记者去实地采访。你是说在什么路?”
“夜霄街这边的河堤路。”因为他相信他们两兄弟的车子绝对跑不出十公里之长的河堤路。
他又打通了交警的值班电话:“你好,我可以举报醉驾么?”
“可以,有谁醉驾?在什么路?”
“是这样,我在长堤路夜霄街这边喝酒,看见两个人醉冲冲的开车朝市区驶去了。据我目测,他们开车速度至少超过了一百四公里每小时。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这个时段醉驾和酒驾都是没人管?”
“谁敢醉驾等待他的是严厉的法律制裁,我们立即出动警力去处置,谢谢你的报料。”
章泽此时看见张有庆和李冬军已经走近两个喝得烂醉的长发女子身边。
“阿霞,阿花,你们两个臭婆娘,害我跟你李哥一顿好找,原来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走,跟我们回去。”
说完就去一人扶一个,想离开。
夜霄店老板走了过来。
“喂,老板,她们喝了多少钱?”李冬军快捷从其中一个圆脸女子挎背里掏出一张红大钞。
店老板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否是两个女孩的老公,这两个女孩喝酒喝得又哭又笑的,让他颇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