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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刺史 第二十一章 胆大包天凤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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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长孙皇后可是贤后,她分明是泼妇,哪个无良史官瞎写?

      新城哼两声,阴阳怪气:“百姓说你是好官,我看不尽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没有良心,人家够可怜了,还减半刻钟?林平郎别听他的,还是一刻钟,听到没有?”

      林平郎没回应,平时胡闹可以,关键时刻只听大佬的。新城不乐意,继续阴阳怪气:“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大...大佬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他跪下,舔本公主的脚掌,你倒是回话呀!”

      平郎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回话:“军情似火,丝毫疏忽不得,请公主恕罪,半刻钟足够了;大佬跪不跪,舔不舔脚掌,属下不敢过问。所以谈不上信不信,也请公主恕罪。”

      这位也是直男,钱顺噗嗤乐了,赶紧咬住手指。武康不禁尴尬,偏脑袋低声说:“漱玉咱别闹,我的预感很准,他们绝对有问题。至于舔脚掌嘛,有时间探讨,现在不是时候。”

      新城翻白眼,小声说:“你就是多心,抢劫朝廷田赋,如同抢劫加急公文。以谋反罪论,要抄家灭族,谁有那么大胆子?那个...二郎啊,怀林儿的时候,我也这样子,心里莫名烦躁,管不住脾气...”

      武康撇嘴,投以安心眼神,孕妇大多有这毛病。自然不计较,呵呵笑道:“你说的对,田赋一般人不敢抢。但此地是钟离县,也叫凤阳县,千百年后蹦出朱元璋,好家伙了不得,还当了皇...”

      当啷铜锣响,平郎、钱顺同时大吼,武康神经紧绷。两侧草垛后,冲出无数贼兵,手持各种武器,黑压压杀来。

      武康临危不乱,从容发号施令,接两石强弓,马背箭壶取令箭。弓弦拉满月,箭头瞄天空,计算抛射角度。又发现不对,贼人目标不是本阵,而是对面迎亲队。

      与平郎对视,一时摸不着头脑,传令众人警戒。迎亲队伍大乱,众人四下逃散,花轿被丢地上。二十多人往这边跑,很快进入射程,哨长接武康指令,瞪着眼传令:弩手预备,放

      弩墙推射,二十人秒变刺猬,惨叫伴随扑通,血腥刹那弥漫。新城捂嘴干咳,武康刚想安慰,就听贼兵呐喊:“抢亲抢亲,大快人心,老古老古,风流千古,抢新妇喽...”

      哎呦我的天,有点儿意思啊。贼人呶呶叫,包围迎亲队,新城干呕完,脑袋出车窗。看血腥画面,俏脸煞白,色厉内荏:“这些人胆大包天,敢劫迎亲队,康郎快救人。”

      武康撇嘴,摇头戏谑:“得了吧我的公主,你也说了,他们胆大包天。当着官兵的面儿,做杀人抢亲勾当,定是惯犯悍匪。这里不是婺州,我的的职责是送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叫什么话?豪州也是大唐国土!你是朝廷官员,不是婺州官员”,新城怒怼:“你们是官兵,保护百姓安危,是职责所在。他们被围了,赶紧救人,赶紧下令啊!”

      这很无奈,武康充耳不闻,坐直目视前方。迎亲队被包围,杀戮还在继续,可怜的细郎,血泊里生死不明。他们磕头求饶,全部看向这边,不停喊救命。

      领头的独眼大汉,冲这边桀桀怪笑,浓浓的挑衅。尖锐的女高音,四贼兵掀轿帘,把新妇拉出轿,粗暴丢地上。独眼龙上前,攥新妇发髻,硬生生提起。右手猛用力,就听滋啦一声,喜服被撕裂,露出雪白肌肤。

      新妇双臂抱胸,嚎啕绝望大哭,泪水摧毁妆容。细郎突然疯狂,爬起身冲出去,被贼兵一脚踹倒。横刀高举起,砍在肚子上,抽搐片刻一命呜呼,鲜血浸染喜服。

      武康皱紧眉头,总觉的不对劲,又看不出破绽。决定不变应万变,令民团提高警惕。忽听凄苦哭声,不禁头疼欲裂,看向梨花带雨的新城,讪讪劝道:“漱玉别激动,想想肚里的...”

      “想什么?什么都不想”,新城更激动,指他鼻子控诉:“见死不救,铁石心肠,奸官佞臣。再不下令,到了京城,告状九兄。罢免你的刺史,回家养猪去吧。”

      真的很无奈,继续温言哄,又听尖锐惨嚎。新妇喜服被扒,上半身只留小衣,整个人被丢地上。武康脸色怪异,新城哭的更凶:“姓武的,你再不下令,我就砸了。”

      砸什么啊...武康偏头,目眦尽裂。新城举绣花枕头,侧边的硬木头,正对小腹部位,表情狰狞,咬牙切齿。武康头痛欲裂,倒霉娘们儿啊,你就作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陡然转头,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响箭疾射,独眼龙彻底成瞎子;令箭响军团动,枪兵列队前推。贼人没逃散,二头目扬刀,呶呶的跳脚,快速动员群贼:“弟兄们拼了,给大东家报仇,都给我上呀。”

      短兵相接,枪兵散开,刀盾兵加入。贼兵三百人,阵型有条不紊,两边分散中门大开,露出跪着的迎亲队。如此一来,弓箭手和弩兵,没用武之地。营救行动成功,人质却死了,那就搞笑了。

      厮杀呐喊继续,武康紧盯战局,平郎凑过来:“贼兵有谋略,以迎亲队要挟,咱不能投鼠忌器。枪兵和刀盾兵,只有二百多人,人数劣势很大,要不要我们去?”

      武康果断摇头,公主安全最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战局中央,两贼人冲向新妇,继续撕扯衣服。撕心裂肺的求饶,听着不是滋味儿,该死的混蛋们。

      强压心头怒火,快速拉满强弓,射穿左边人咽喉。两道鲜血喷出,右边那个也中箭,被平郎一箭穿心。新妇躺地上,身体蜷成团,瑟瑟发着抖。

      又有贼兵过去,撕扯新妇衣服,再被武康、平郎射杀。双方卯上了,贼兵不断去,不断被射杀。忽然异变横生,新妇彻底崩溃,尖叫着起身,跑向花轿后边。

      几个贼兵过去,传出大声的呼救,以及放肆的狞笑。武康气的咬牙,傻啦吧唧老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躲轿子后,我们怎么救?十足猪队友。

      当机立断,拽腰间横刀:“顺子你留下,保安别动,保护马车。平郎和我一起,弓队、弩队守原地,其余人随我冲锋。”

      双方距离太近,迎亲队被扣押,骑兵不能冲锋。果断下马,来到队伍前,打出冲锋令。一时山呼海啸,武康身先士卒,一个照面砍死二头目。

      狼入羊群般,向平郎使眼色,直奔轿后而去。一路砍瓜切菜,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砍翻十余贼兵。轿后呼救再起,平郎提刀断后,武康加快脚步。

      刚到轿子后,迎面飞出刀光,闪身躲避的同时,踹飞干瘦贼兵。刀锋前推,切开麻杆贼兵咽喉,刀柄猛击旁边贼兵眉骨。两声惨叫两溅血,一刀横斩一双人。

      三下五除二,斩杀五贼兵,酣畅淋漓杀心起。有个没死透,捂着切开的肚子,眼珠高高凸起。看样子很难受,送你一程吧,不要感谢我。手腕翻横刀落,血箭喷头颅滚,再也没有痛苦。

      看着蜷曲一团,近乎半裸新妇,解开背后披风,披在她身上。左手穿胸而过,用力揽起来,绕轿杆向外走。又有贼兵阻拦,抬脚踹昏一个,横刀斩杀一个。

      忽然间,强大危机袭来,咽喉有恶风。本能退三步,喉头丝丝凉,又觉眼前黑,横刀落披风。新妇诡异一笑,身形如鬼魅,匕首再奔咽喉...

      武康再闪,左手捂喉咙,感觉热血涌,扯嗓门咆哮:他们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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