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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刺史 第二十二章 粮队沦为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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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徽五年(公元654年),九月初九,午时三刻。

      武康押送婺州田赋,在豪州钟离县境内,遭遇不明武装组织袭击。第六感三番五次示警,新城五次三番逼迫,无奈硬头皮蹚浑水。双方厮杀开始,只身冲到轿子后,解救可怜的新妇。

      然而万万没想到,柔弱的新妇,成了催命符。突如其来的匕首,猝不及防的退后,幸运避免被割喉。咽喉下方皮肉,被切开一道小口,鲜血缓缓细流,激活内心暴怒的野兽。

      该死的臭娘们儿,武康彻底暴走。提醒队友后,完全不顾伤口,发起绝地反击。刀光如疾风骤雨,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十几个照面,女人力不从心,被逼的连连退后。

      遇上了硬茬子,女人惊愕之余,虚晃一招转身就走。觉察身后追赶,扯出狠辣狞笑,一招黄龙大转身。纤腰斜扭,手臂探后,匕首如青龙出水,奔他胸膛刺去。刹那刺破衣服,传来金属摩擦,“护心镜”三字闪过心头。

      武康反手一巴掌,结实抽她脸上。娇躯横着飞出,撞在轿后板上,脚步趔趄摇摇欲坠。武康飞右脚尽全力,猛蹬长木轿杆,花轿原地旋转。砰的闷响传来,后轿杆砸后背,推动娇躯前行。再次传来闷响,胸脯撞前杆,女贼哇的呕吐。

      女人体征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若是换成男人,至少断根肋骨。武康脸色狰狞,一个箭步过去,大脚踩雪白脊背,横刀高高举起。忽见数名贼兵来袭,心思电转间,苍鹰搏兔抓发髻,粗暴将她提起。

      刀锋架咽喉,化身怒目金刚,杀气腾腾怒视贼兵。意思很明显,再敢靠近半步,现场直播割喉。贼兵瞬间认怂,个个脸色焦急,武康暗叫侥幸。这娘们儿有地位,应该是贼兵头目,他们不敢投鼠忌器。

      不理狼狈女人,拽发髻拖行,逼贼兵后退。绕到轿子前,战局乱成粥,看了眼孤零零马车,不禁心急如焚。盛怒之下,胳膊肘抵女人脊椎,拽头发向后拉,强迫她仰脸。刀刃贴脖颈,画浅浅殷红,声如炸雷:统统住手!

      与此同时,也有人喊出“全部停手”,嗓门不比他低。如此两道炸雷,鏖战渐渐停歇,双方望声源,场面再次混乱。林平郎带婺州兵,蜂拥大佬身后;贼兵一哄而散,簇拥麻脸旁边。

      这位麻脸大汉,应该得过麻风,满脸麻子像蜂巢。看到新城和钱顺,脑门嗡的一声,就觉天旋地转。麻脸提新城后衣领,明晃晃匕首架玉颈,凶神恶煞的样子。

      钱顺不敢看大佬,垂头丧气,无地自容。贼兵和迎亲队,根本就是同伙,目标就是押粮队。估计入豪州那刻,就被他们盯上了,否则计划不会如此周密。

      他们忌惮弓箭手,便假扮成迎亲队,与运粮队碰头。以不误吉时为借口,企图擦肩而过,从而突然发难。然武康小心谨慎,逼他们闪草垛后,如意算盘落空。

      一计不成启动后续,隐身草垛后的贼兵,当面劫杀迎亲队。迎亲队向着粮队逃窜,不是为了寻求庇护,而是借机近身,废掉弓手和弩手。武康果断下令放射,再次破灭他们的企图,逼他们执行第三计划。

      迎亲队被包围屠杀,其实是逢场作戏,贼兵丛中那抹红影,就是死而复生的细郎,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流出的血,应该是猪血或羊血,提前准备好的道具。

      迎亲队的呼救,贼兵凌辱新妇,肆无忌惮的打脸、挑衅等等。都是激将法,目标引蛇出洞。运粮队去救援,三方人员混战,弓弩手和保安骑兵,没了用武之地。等场面足够混乱,迎亲队混入官军,解决心腹大患弓弩手。

      新妇往轿后跑,也是故意为之,用自己凄惨的遭遇,博取武康的怜悯。阻止她的同伴,被神箭手射杀;把武康引过去,生擒或杀死官兵领导。可惜自不量力,武康身强体健武艺高强,又经历尸山血海,反被擒贼先擒王。

      虽然武康没勘破全局,若以不变应万变,贼人不会得逞。可惜无脑小情人,客串无能统帅,活活累死三军。现在她落入敌手,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解救?

      双方各找领头羊,泾渭分明剑拔弩张,很像古惑仔里的谈判。武康先声夺人,刀锋抵女贼咽喉,声嘶力竭怒吼:“放下你们的武器,全部双手抱头,全部蹲地上。我数三个数,胆敢不从者,现场表演割喉。”

      麻脸大汉呶呶叫,高提新城衣领,勒的她直翻白眼。操着洪亮嗓门,洪钟大吕般叫嚣:“放了我家三娘,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杀你妻子。乃翁也数三个数,胆敢不从者,也表演割喉。”

      小弟们摇旗呐喊,捋胳膊挽袖子,隔空咆哮着:马上放下武器,立刻束手就擒,否则休怪大佬辣手摧花...

      双方蠢蠢欲动,个个面色狰狞,晃动手里刀兵。好狗血的桥段,武康眼角乱瞟,没找到摄像机。

      等场面安静,仰头狞笑,笑的前仰后合:“她不是我娘子,只是我小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乃翁妻妾成群,区区一个女人,压根不放心上。乃翁再说一遍,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宰你闺女。”

      麻脸也仰头笑,笑声更放肆:“乃翁虽孤陋寡闻,却从未见过哪个妾室,敢往自家男人脸上丢鞋。对面的瓜怂,乃翁膝下三女,不在乎这一个。既然如此,敢不敢比比,看谁的刀快?”

      如被踩尾巴的猫,武康暴跳如雷:“不是妾如何?是妻又如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乃翁不会被女人羁绊。实话告诉你,乃翁这把刀,天外陨铁所锻。刀锋三尺七寸,净重三十斤十三两,血槽饮血无数。你敢和我比,活活吓死你,有卵子就来。”

      麻脸狞笑:来啊!一、二、三...

      武康暴躁:一、二...好好你赢了!开个玩笑嘛,不要这么紧张。弟兄们,按他说的,放下武器...

      无奈松开贼女,横刀丢地上,满满的苦笑。林平郎撇嘴,踌躇两息照做,丢掉横刀和强弓。民兵、保安也不迟疑,丢弃手中武器,都知道新城是公主,必须让她活下去,否则满门抄斩。

      麻脸得意的笑,贼女走两步转身,活动活动筋骨。漫步到武康脸前,满脸的鄙夷,伸出纤纤玉手,抚摸他咽喉伤口。指甲突然猛掐,挤裂伤口挤出血,疼的他嘴角直抽。

      瞟了眼手指血迹,慢慢放入嘴里,很是妩媚风骚。武康有些懵逼,忽的腹部剧痛,本能弯腰呕吐,眼泪都出来了。后脑勺被击,整个人趴地上,两眼直冒金星。该死的臭娘们,小人得志的样子,刚才就该弄死你。

      听不屑冷哼,赶紧伸手拉足部,苦苦哀求:“吾妻有三个多月身孕,不能长时间走路,也不能奔波劳累。求您让她乘车,骑那匹黑马也行,那马很温顺,是我们夫妻养的。”

      又是一声冷哼,再次握紧脚踝,眼泪汪汪哀求:“我没有骗你,她真有身孕!你若不信,亲自去车里检查,小腹都凸起了。求您大发慈悲,别为难她好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手背传来钻心疼,疼的龇牙咧嘴,无奈松手。贼女离开,贼兵围上,花轿里拿出无数麻绳,捆绑民兵和保安。武康佯装重伤,趴地上哀嚎,视线悄悄瞟前方。

      贼女和麻脸打招呼,草草寒暄几句,看向泪流满面的新城。犹豫片刻,拉她上马车,检查身体去了。武康长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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