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内部结构等问题就会发现相当复杂,可是有些人刚拿着显微镜对着花朵照了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纹理不如表象那般美妙,便直接退出了研究,所以最后的现象就是成功的人很少,很多人躲在船舱里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又做着乘风破浪、驰骋大海的梦,这种概率真是太小了。”曲莫摇了摇头道。
“哈哈,这是您在给自己无法照顾芷茹找的理由吗?”张嫌笑着问道。
“哈哈,谁不想天天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温柔乡里没有黄金杵啊,如果人人都能点石成金,那么金子还值钱吗?我没有什么能力,学识也低,挣得不就是这份卖苦命的钱嘛。”曲莫深闷了一口酒道。
张嫌听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他明白曲莫的苦楚,也知道这个坚强男人内心的软弱。
曲芷茹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地显露出来一些疲色,她知道,表面上坚强甚至冷峻的父亲实际上内心却十分煎熬,顽强的表面下是隐藏着一个操碎了的心,就连曲芷茹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把自己的疲倦展现出来,还是展现给了一个外人。
“我明白了,我的工作确实存在着很大的机遇,甚至是通天的机遇,也就是说遇到的危险也肯定会大无边界,如果这样比较的话,我的遭遇或许还真算不得什么,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危险席卷而来。”张嫌自言自语道,从曲莫的提示中,张嫌突然想起了他手上的那枚刻有源天启魂录的玉瓦,如果真如曲莫所说风险和机遇同样大的话,那枚玉瓦带给自己的机遇可能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甚至说是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女娲那样的神仙的机会,而面临的风险估计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张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嫌小兄弟在说什么呢?”曲莫见张嫌自言自语,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芷茹妹妹,我原来的那条裤子呢?那里面好像还有些东西忘了拿出来,你不会一块儿给我洗了吧。”一想起玉瓦,张嫌就想起了自己换下来的那条破烂的裤子,冥石盅和玉瓦是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出门时他就把这两样东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了。
“洗了呀。”曲芷茹回答着。
“啊?我裤子里还有东西呢。”张嫌略带哭腔的说道,他生怕冥石盅和玉瓦被洗坏了,冥石盅洗坏的话最多就是里面封印的亡魂跑了出来,要是玉瓦洗坏了,那女娲残魂和了解源天信息的渠道就没有了,他如果想要提升自己为卢森报仇,源天启魂录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
“放心吧张嫌哥哥,芷茹早就把你裤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放在了客厅的电视机旁,我记得有一个手机,一个漂亮的小玉片,还有一个窄口带着木塞子的小瓶子,还有十几块的零钱,嗯,好像还有一包口香糖,对吧,芷茹没有遗漏下什么吧。”曲芷茹用闪着晶光的小眼睛看着张嫌,回答道。
“口香糖?”张嫌不解的问道,他从不吃口香糖,更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口香糖,为什么自己口袋里会有那种东西。
“对呀,一小片,蓝色的包装,上面写着杜什么丝的。”曲芷茹点了点头道。
“哦,对,对,口香糖,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张嫌才想起来,他口袋里的那个才不是什么口香糖,而是某品牌的安全套,是几个月前最后一次陪蒲梓潼甩开那些暗中尾随的竞争者时蒲梓潼故意在超市里买的,为得就是让某些有处子情怀的追求者打消追求的念头,买来之后蒲梓潼就把那东西塞进了张嫌的屁股口袋里,张嫌一时间都忘了裤子里还有那种东西的存在了。
“口香糖?张嫌小兄弟有女朋友了吗?”曲芷茹不知道,但是曲莫怎么可能被张嫌说辞掩盖过去,故意问道。
“算是吧。”张嫌只能苦笑着回答。
“进展如何?什么时候结婚呀?”曲莫继续问着。
“还没有考虑。”张嫌如实回答,他和蒲梓潼本身就是假情侣,根本就没有结婚这项议程。
“怎么了?因为房子吗?”曲莫像是媒婆一样询问着张嫌的情况。
“嗯,我现在还在这个小区里租房住。”张嫌点了点头回答,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那可是麻烦点。”曲莫揉着下巴说道。
“哈哈,倒也不急,我打算再奋斗两年。”张嫌像是面对催婚老家长一样,挠了挠头回答着。
“行吧,我敬张嫌小兄弟一杯,祝张嫌小兄弟早日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曲莫若有深意的对着张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张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端起了酒杯,轻轻的喝下去半口,苦涩的酒精味在嘴里弥漫,让张嫌这个没有喝过几次白酒的人难以下咽。
两人杯酒下肚,曲芷茹坐在一旁,闷不做声的看着两人,当她看到张嫌的时候,眼角里带的是一种爱恋,当她又听到自己父亲和张嫌聊起女友的事情的时候,曲芷茹又像个小怨妇一样满脸的不开心,她从被张嫌救下的那一刻起就爱上了张嫌,她当时惊恐害怕的躲在张嫌的怀抱里,从梦境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张嫌温柔的面庞,她知道自己恋爱了,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但是她确信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能守护自己的大哥哥,一听到张嫌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既祝福又嫉妒。
张嫌和曲莫在对饮完第二杯之后,两人已经没有什么了更多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了,面对着冷场的局面,张嫌率先打破了尴尬,他一边推辞自己不胜酒力,一边说是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起身把曲芷茹从自己的破裤子里掏出来的冥石盅、玉瓦等物件再次收回到了现在所穿的裤子口袋里,又拎起了放在曲芷茹家门口的两袋子速食食品,向曲莫和曲芷茹做了告别。
曲莫没有挽留,把张嫌送到了门外,然后递给了张嫌一把他家里的备用钥匙,说是希望张嫌能够代替自己经常来家里陪陪芷茹,钥匙就是随意进出通行证。
张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钥匙,他既然认了曲芷茹做自己的妹妹,偶尔照看一下曲芷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曲芷茹和曲莫无意间帮他走出了当前的心理困境,让他走出了鬼宴的阴霾,作为回报,他没有理由拒绝,只不过他的照看最多维持在兄妹关系上,他不太愿意接受曲芷茹对他的那种爱恋,年龄上的差距让他心中多少有些隔阂。
张嫌从曲芷茹家里离开之后,曲芷茹本来欢喜的样子便消失不见了,转而又变成了面色无光的模样,郁郁寡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
曲莫来到了曲芷茹面前,帮着曲芷茹一起收拾餐桌,看着自己女儿的这种情绪变化,低声问道:“还在为那事怨我吗?”
“不怨,芷茹知道爸爸的苦衷,爸爸出差回不来,妈妈的后事当然只能由我操办了。”曲芷茹平静回答着。
“我最痛心的就是让你小小年纪就看到了妈妈惨死的样子,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我现在看到你这么懂事就觉得心如刀绞一般,我也知道你恨我。”曲莫略带呻吟的声音说着,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在刚要流落的时候抬手偷偷的抹去了。
“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有什么用,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会带着妈妈的那一份坚强的活着。”曲芷茹依旧面无表情的收拾着东西。
“你喜欢刚才的那个叫张嫌的人?”曲莫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喜欢。”曲芷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低头回答着。
“什么样的喜欢?”曲莫继续问道。
“爱。”曲芷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