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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六十一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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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小子真会做生意哈,拿我雇你的钱来买我的时间。”曲莫笑着对张嫌道。

    “买的时间也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的女儿,所以我就算是个不赚差价的中间商,不,应该算是个做赔本买卖的二道贩子。”张嫌同样笑着回应道。

    “嗯,刚才的那些只是对你的试探,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你有什么大能耐,还望张嫌小兄弟见谅,从你的表现来看,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对芷茹没有坏心思,所以我也算是承认你这个干哥哥的身份了。”曲莫笑着说道。

    “呃……”张嫌没想到曲莫刚才的所作所为居然是变相的试探,看来曲芷茹的父亲曲莫早已在社会上练出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了,要不是自己真的对曲芷茹没有什么坏心思,估计早就在软硬兼施下露了底了。

    “张嫌小兄弟莫怪哈,我这也是为了芷茹,不知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曲莫问着。

    “临城人,省里的一个小县城,我就算是来齐城的一个打工仔。”张嫌回答道。

    “现在都是进城打工嘛,小地方的人有了多余的‘粮食和肉’就往大城市里送,以此来维护大城市的发展,既然‘粮食和肉’都汇集到了城里去了,想吃肉的人闻着肉的香味也就跟到城里,我和你一样也是闻着肉味来的。”曲莫笑着说道。

    “您也是来齐城打工的?”张嫌不解的问道。

    “嗯,我是柳城人,比你早上十几年进城打工,在这大城市里某了个美差,算是吃上了几口肉吧,现在大城市了里想吃肉的多了,龙盘虎踞各占一方,你们新来的就只能从虎嘴里抢食了,芷茹拆瓶酒来,我要张嫌兄弟小酌几杯。”曲莫回答着,然后吩咐曲芷茹道。

    听到了曲莫的吩咐,曲芷茹听话的取来了一瓶白酒和两只酒盅,在张嫌和曲莫身前各摆上了一只,两人蜻蜓点水般小酌了起来,相互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张嫌这才慢慢了解曲芷茹家里的境况。

    曲莫今年三十六岁,原柳城人,现今是齐城户籍了,十九岁高中毕业之后来齐城闯荡,因为脑子灵、形象好,在齐城浪荡了几年也算是混出些起色了,买了车子、房子,娶了一个齐城当地的媳妇,也就是曲芷茹的母亲芮小莲,二十四岁的时候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也就是曲芷茹。

    在别人眼中,曲莫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典型代表,只有曲莫自己知道,他虽然有了美貌的妻子,有了可爱的孩子,但是因为在公司地位的不断提升,他能陪伴妻子和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妻子生下曲芷茹之后,曲莫更是因为工作需要长期出差加班,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家里陪伴自己的妻儿,这导致曲莫的妻子对曲莫产生了各种怨言,两人的关系也随着曲芷茹的长大而变得疏远,最终夫妻之情冷到的冰点,相互之间已经没有了更多的交流,曲莫连歉疚之情都不敢表达太多,因为每次的表达都会换来妻子无休止的埋怨。

    曲莫时常不在家里,家里只有妻子和女儿相依为命,不过在曲莫看来,他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而奋斗,如果他要是只眷恋家庭温馨的话,那么这个家将失去主要的收入来源,如果感情上的富足换来的是生活上的贫困的话,他觉得那依旧不是美好的生活形式,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更多的时间先为这个家积累更多的财富,只要自己挣够了钱,那么以后就能及早的补偿自己对家庭的情感缺失,所以他回家的时间更少了,有时一个月也回不了一次家,导致妻子芮小莲天天抱怨自己是在守活寡。

    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到曲莫挣到足够的钱时,在曲芷茹九岁那年,曲莫的妻子芮小莲便出了事,她在接曲芷茹放学的时候不幸被车撞到了,整个人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最终因抢救无效被宣告死亡,本来在家里相依为命的母子俩最终只剩下曲芷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活着。

    曲莫虽然痛心疾首,但是意外却没有改变他的初衷,就在妻子发生意外的那一年,曲芷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轮流生病,曲莫为了弥补对妻子感情的缺失,不断的付出着自己的时间和劳动供养着双方的老人,而曲芷茹得到的只有父亲每月给的生活费外甚至一年到头见不到父亲一面。

    之后的故事就是曲芷茹险些遇害的事情了,曲莫妻子芮小莲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变成一个孤苦伶仃、没人照看的人,带着极深怨念的想要把自己孩子也带去灵魂世界,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做一对苦命的亡魂,结果却被路过的张嫌破坏了计划,本想着和张嫌这个魂师争抢一番,结果又被懂事的曲芷茹给说服了,一场悲剧就这样轻易的化解了。

    当然,这之后的故事曲莫并不知道,他提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总是带着歉疚的感情,但是张嫌知道,世上哪有几人是事事顺心的,鱼和熊掌又岂能随便兼得,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这情感债和生活债本身就是一个翘板的两头,总有一头高一头低,大罗神仙也很难令其平衡。

    “我没什么特别的,刚到齐城两三年吧,之前辞了一个没有前景的工作,现在找了一个工程公司接些散活养活了自己,接多少活就赚多少钱,比较自由,没什么奢望,够吃够喝就行。”张嫌这样介绍着自己,他不能把魂师的事情告知给曲莫,所以按照他和猎魂公司签订的阴阳合同里那份明面合同内容来打掩护,这个说法倒也不算撒谎。

    “挺好的呀,现在多少人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和财务自由,但是真正有胆量去奔的没有几个,最后能做到的更是寥寥无几的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看似不求上进,其实是活明白了,如果吃个苦、出个苦力就算作上进了,那全世界谁有农田里那些耕地的老牛上进,可惜一辈子当老牛最后也就换来那几两草料,我现在就像头天天耕地的老牛似的,只是粮草比别人多了一些罢了。”曲莫总感觉张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所需的那种自在,对张嫌有了些羡慕之情。

    张嫌倒是感觉曲莫虽然在作风上有些社会和老派,但是在眼界和理念上并不迂腐,张嫌知道,凡是能在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具备这种素质,老派的作风让他们能更好的融入到正在掌控社会那个高龄群体之中,而新潮、先进的思维模式又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遇、做出改变调整,显然这就是曲莫成功的原因,张嫌在曲莫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卢森的影子,在他眼里,卢森行事风格也和曲莫有些相似。

    “我没您说的那么透彻,我就是瞎活着,其实也挺迷茫的,现在正考虑着这个接散活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呢。”张嫌谦虚道。

    “怎么了?”曲莫不解的问道。

    “工程事故,一个朋友丧命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吧,所以我被停职检查了,只是检查期过了之后我已经不敢再回去上班了。”张嫌朦朦胧胧的回答着。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曲莫继续问道。

    “嗯,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张嫌回答着。

    “谨慎的去做呀,危险越大说明越有价值,守业者才能安稳的躺在前人的奋斗薄上吃老本,但凡是创业者,你做的事情有多大风险,相对应成功之后的回报就有多大,很多人不成功的原因就是害怕冒险,遇难则退、遇险则躲,大家都敢做的事情哪还轮得到你从中获利,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曲莫解释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吗?”张嫌总结道。

    “这是总结之后的叫法,实际操作起来可就不是一个词、一句话那么简单了,佛曰:‘一花一世界’,其实就是讲道理和表象之间的关系,表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去研究表象之下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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