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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罗极具惊愕地看着秦双,她大概没想到秦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大概没想到秦双会想着算计燕广宁!
燕广宁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是燕国公主,是燕帝宠护的八妹,若这件事情没有成功,反而暴露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西罗胆颤心惊地提醒秦双,“公主,杀花雕这件事,我们可以私自做了,毕竟花雕是赵国人,到时候死讯传开,最多是赵国人以及赵帝勃然大怒,至少燕帝是不会上赶着插一脚的,可若燕广宁出了事,燕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双当然知道西罗在担心何事,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燕广宁跟花雕是不能放在一起比拟的,但是,若燕广宁失身而成功成了太子哥哥的人,那她也只能委屈求全嫁到秦国来了,不然,她失贞之事传开了,丢的可是燕国皇室的脸。
秦双淡淡笑了笑,对西罗说,“你放心吧,我若做,就一定会做的万无一失,我也就是这么想一想,暂时还没想到执行的方法,你去把楼危请进来,带到楼上,我先过去。”
西罗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公主什么都敢做,她是婢女,不敢违逆她的话,亦不敢擅自篡改她的决定,她若真有此心,亦打算一做到底,她也只能听从,好在,公主尚知道分寸,暂时不会出手,等晚上回了府,大概也会与太子商议,只要有太子参与,西罗就不怕了。
西罗点了点头,“嗯,我去把楼令主请进来。”
秦双转身,往楼上去了。
天星已经取好钥匙,并且把门打开了,她领着燕广宁、花雕、卫芷、周芙蓉等人从阁楼的天井,登上了最高一层的楼顶。
楼顶是平的,四周有护拦,凌驾在所有建筑群之上,一登上楼顶,寒风呼啸而来,燕广宁立马拢紧了身上的狐裘,花雕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往风口处一站,挡住那些肆虐的寒风。
天星站在那里,任寒风吹着,单薄的身子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冷意,她本就穿的薄,并没有像燕广宁、卫芷、周芙蓉这几个公主一样穿着貂皮狐裘,她就一身薄裙,站于寒风中。
燕广宁极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卫芷和周芙蓉也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卫芷笑道,“星老板还是一如继往的不怕冷啊。”
周芙蓉接话说道,“是呢,去年来的时候,星老板也是一身薄裙,丝毫不觉得冷,这么能耐寒的身体,真是让我们羡慕。”
天星笑道,“两位公主不是在秦国长大,没经受过秦国最寒的气候,自然觉得冷,若是以后两位公主嫁到秦国来了,也会慢慢变得能够御寒的,咱们秦国的九公主就极能御寒呢!”
秦双刚上来,就听到天星在说她,她好笑地道,“趁我不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天星道,“哪敢说公主的坏话,在说公主身体好,极能御寒。”
说着,眼睛在她身上看了看。
秦双穿的并不厚,却极为光鲜亮丽,楚国的天气没有秦国的寒,但到了冬天,也极为冷,但秦双确实不怕冷,穿的稍微比燕广宁和卫芷以及周芙蓉少一些。
秦双听到她们是在议论这个,笑道,“原来在说这个,地域不同,生活不同,人的体质就不同。”
天星深以为然。
秦双走到燕广宁面前,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挺冰凉,她担忧地问道,“广宁很冷吗?”
燕广宁摇摇头,“不是很冷。”
秦双道,“可你的手好冰冷。”
燕广宁笑道,“被冷风吹的,不碍事的。”
秦双却蹙起了眉头,让天星去拿一个暖手炉过来,让燕广宁拿着。
天星应了,俯了俯礼,下去拿暖手炉。
卫芷故意捏酸地打趣,“怎么不见你给我也拿一个啊?”
周芙蓉也跟着挤话,“我手也冷呢!”
秦双笑道,“广宁公主远来是客,你们凑什么热闹。”
燕广宁借着拢发丝的动作,松开了被秦双握着的手,她走到栏杆处,自下而下地眺望,又抬起头,看着瑰彩纷陈的雾昭天空,她伸出手,去抓了一下那被灯光照的晶莹缤纷的细雨蒙丝。
天星将暖手炉拿上来后就递给了她。
燕广宁笑着接了,并说了声谢。
天星没应声,只看她两眼,便退守在一侧。
四个公主在楼顶欣赏了一个时辰的秦国夜景,楼危后来也来了,跟着一起欣赏了西秦夜色下的美景。
秦双跟燕广宁讲解了很多出名的地方,从这里远观,可以看到远处的黄沙,以及绕城而顺山下势的飞水,还有巍峨的天壁山,哨站,以及练兵场等。
比之燕国的土地富沃,秦国的土地显得有些贫瘠,可在这些贫瘠的土地里,却藏着西秦千百年来最凶悍的武士。
西秦的武力,饶是燕迟,也没有轻视过。
从天星酒楼回去,秦祉和楚邺、卫京还有周刻已经从皇宫回来了,因为天气冷,四个太子正在温酒喝,在进府的时候,秦祉已经从阮江的嘴中听说燕广宁来了,他起初是很惊讶的,但想到什么,他又勾起唇角笑了,燕国的公主可从来没来过秦国拜过年,今年赵怀雁来了,燕广宁也来了,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呢!
秦祉没把燕广宁当回事,领着三个太子进府喝酒,又让阮江去通知厨房那边备膳。
喝酒的时候,秦双带着几个公主回来了,知道秦祉已回府,她就领着公主们过去,待进到中厅,看到秦祉,连忙把燕广宁拉了过去。
秦祉盘腿坐着,黑色蟒袍显得极为的沉稳,黑发垂肩,天生冷薄而锐利的眼睛大概因为饮酒的关系,晕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他刚与楚邺喝完一杯酒,酒杯还没落桌,嘴角还挂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不管他以及秦帝在打楚国的什么主意,至少,对这个妹夫,秦祉是打心底里尊重和喜爱的。
抬头看到燕广宁站在了面前,他微微一顿,将酒杯放稳在桌面,站起身,“没想到八公主会来秦国,秦祉失礼了。”
燕广宁笑道,“贸然前来,秦太子不责怪就好。”
秦祉笑道,“我高兴都来不及,哪可能责怪。”他侧了一下身子,让开了后面的一个位置,“公主坐吧,天寒,一起喝杯酒?”
燕广宁远来是客,主子相邀,她当然不会拒绝,她点头,说了一声好。
花雕扶着她落坐。
秦祉看了花雕一眼,又转头,看到楼危,也邀着一同坐下喝酒。
卫芷和周芙蓉已经很自来熟地坐在了卫京和周刻的身后,宫女们鱼贯进来,倒酒,上菜。
途中,秦双借故有事,把秦祉喊了出去。
左右看看,没人之后,秦双让秦祉低下头,她把自己要杀花雕以及想设计燕广宁的两件事都跟秦祉说了,秦祉听后,目光微微一凝,抬起头,看着她,“你的主意,还是父皇的主意?”
秦双瞥嘴,“我的主意,父皇又不知道燕广宁来秦国了。”
秦祉沉声道,“杀花雕可以,在她明日出了秦国国境,我们可以先派杀手引开楼危,再斩杀她,但是,对燕广宁不敬的事,还是算了。”
秦双道,“哥哥是怕燕迟呢,还是依然想着赵怀雁,不想娶燕广宁为妻?”
秦祉冷笑,“你以为燕广宁是韩国的那三个公主,任你想怎么就能怎么的?燕国的公主,我是不会碰的。”
秦双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秦祉道,“那你好好利用,可以毁了她,但那个毁她的人,决不能是哥哥,当然,你也不能让燕迟查到燕广宁出事是秦国所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动手,不然,等这件事暴露了,哥哥为了秦国,会把你送到燕迟面前,负荆请罪的。”
他说完,不再看秦双一眼,走了。
秦祉没有责备秦双,亦没有说她的想法不对,可这一席话,摆明了就是不赞同。
秦双恨恨地看着秦祉的背影,觉得他太优柔寡断了,一点儿都不像她原来的那个哥哥。
她没能劝说成功秦祉,只能把这个念头按下。
吃完饭,燕广宁说累,想要早点休息,秦祉就安排了宫女带她去偏殿的厢房,花雕自然陪同,楼危也不分开,三个人在偏殿歇下。
秦祉回到自己的卧室,却没有睡,坐在那里,给韩帝写信。
只不过,他的信写完,刚送出去,还来不及到达韩帝手中,就有密探汇报,说段东黎去了韩国。
秦祉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时候段东黎去韩国是干嘛的,就是阻扰他能顺利娶到韩国公主。
原本秦祉不想杀花雕,不是他不敢对抗燕迟,他只是不想跟赵怀雁为敌,更不想让赵怀雁记恨他,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路可选,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娶不成韩国公主,故而,第二天在燕广宁离开的时候,秦祉亲自给她下了毒,并出动了秦皇十二精卫,在路上斩杀花雕。
楼危是楼魂令的少主,手握楼魂令令牌,随时能够召唤楼魂令的杀手,在遇到埋伏的时候,他召来了杀手,可秦皇十二精卫不是一般人,他们每个人都会鬼步,而且实力惊人,楼魂令的杀手没能成功击退这些人,反而一个一个相继死去。
花雕一路护着燕广宁,可惜,燕广宁被秦祉下了毒,被秦祉操控了,就在花雕对抗敌人的时候,燕广宁从背后刺了她一刀,那一刀,精准地刺在她的心口上。
花雕口吐鲜血,左手狠狠地捂着流血的伤口,她转头,震惊地看着燕广宁:“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一头栽倒,死了过去。
她死不瞑目,眼睛睁的老大,视线是看向燕广宁方向的。
楼危大惊,仰天怒喊一声:“花雕!”
他一股作气打退围攻上来的人,冲到花雕面前,伸手就去抱她。
花雕倒在血泊里,气息全无。
那伤口的地方,血在变黑,而伤口处的肉,也在逐渐的变黑,刀有毒!
楼危目眦尽裂,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燕广宁:“你怎么能……”
话没说完,身后杀机涌现。
楼危当下松开花雕,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身后的剑,可避开了剑,没能避开眼前的困局。
十二精卫分明黑衣裹面,施展鬼步,将楼危困住了。
楼危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着那十二个人,再看看已经死掉的楼魂令的好多杀手,以及花雕,他看着燕广宁,燕广宁的眼睛失了神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楼危闭闭眼,仰天悲泣:“秦祉这个混帐,我皇是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楼危欲要咬舌自尽,并毁了楼魂令令牌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这紧绷的死气沉沉的小树林里响了起来:“我最讨厌暗剑伤人,阴谋诡计!”
分不清是男还是女,反正声音刚落,只觉得一指气流带着强撼的欲要撕破一切的恐怖力量,直击十二精卫的结界。
眨眼间,结界破。
十二精卫大惊,鬼步之界,除了鬼剑三响能破外,目前他们所遇,就是陈国城门处,赵怀雁的太虚空灵指,而这个人,只凭内力,就破了他们的结界!
十二精卫大惊之际,来不及多想,就被四周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给震慑到了!
广德眼见情况不妙,连忙说:“撤!”
他们要逃,有人却不同意。
天星致在救人,没时间跟这个炸碎们周旋,就让银面不要追。
等十二精卫离开,天星现身,火速抱起花雕,又让银面击晕燕广宁,把她扛走,楼危在天星酒楼看景的时候见过天星,那个时候,天星给他的感觉就是一酒楼的老板,别人口的秦国大将薄江的宠妾,一个柔弱却不怕寒的女人,这会儿,忽然看到她出现,楼危还是没反应过来。
天星没时间跟他解释,只道:“你先回燕国,向燕帝禀明此事,燕广宁公主和花雕,暂留秦国。”
楼危急道:“不行!”
天星道:“燕广宁中了秦国最有名的傀儡散,花雕心口中一剑,那一剑又带着巨毒,我得赶紧带她回去,不然,命真的不保了!”
楼危问:“你是谁?”
天星看着他:“金谍网驻秦国首领。”
楼危大怔。
天星却不再管他了,立刻抱着花雕走了。
银面也扛着燕广宁,离开此地。
楼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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