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人口户数准备的,一颗都不多。正因为是熟种,怕派发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它便生根发芽,造成浪费。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须亲自来做。”
“那我们三人分头跑。”
覃伯风无奈,只能应允:“那下个村子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三人将村内每一家都走遍后,天色已暗,就去村长家歇息。
是夜,老村长与三人在院里坐着喝茶,见刚巴贤师坐不下来,老村长有些过意不去。刚巴通过意识告诉老村长不必介意,他已经站了一辈子了。
老村长向三人拜了拜:“此次圣贤家为昆吾每家每户派种热水壶,却是辛苦三位贤师了。”
覃伯风说:“我虽是陶唐人,但对九先生行民生工程的义举颇为钦佩,出些许小力,谈不上辛苦。”
老村长喃喃道:“民生工程,让黎民安生,日有食,居有屋,老有养。杨老先生当年的话,犹在耳边。杨家年年给昆吾百姓派送物资,让我们如何心安啊?”老村长向北方和东方各拜了一拜,随后他又不解地问:“往年都是直接将种子交给我们派发,为何今年要贤师们亲力亲为?”
覃伯风将村长拉到一边,悄悄说:“九先生对亚非十分看重,希望他多与村民接触,多听多看。这次的民生工程,实际上他的一次历练,我和刚巴,实则是他的护卫。我骗他说是怕熟种不小心撒落造成浪费,你可千万别说破。”
老村长笑着说省得。何亚非看到覃大叔的怪异举动,却没什么心情理会。
覃伯风回到自己的座位,对老村长说:“今年的民生工程还多了一项任务,明日我们会给村子加一堵围墙,虽说现在村里都组织了民团,多一层保护总是好的。”
老村长有些迟疑:“不知建这一堵墙耗费几何?”
覃伯风说:“若是建三米高的围墙,一颗一纹金种外加一千能量点即可。”
老村长点头说:“那倒是不高。”
覃伯风继续说:“九先生交代了,杨家出金种和五百个能量点,村里只需筹集五百个能量点即可。”
老村长连忙摆手:“这如何使得?昆吾的百姓世世代代受圣贤杨家恩惠,怎能让他们如此破费?何况昆吾五十二个村镇,如此巨额支出,怕是圣贤家也力有不逮啊。我这就去召集村民,一纹金种和一千能量点村里还是凑得出来的。”说着就要起身往门外走,被覃伯风拉住了。
覃伯风说:“杨家为此事已准备了数年,数万个能量点还是攒得有的,金种更不必说。贵村愿意自筹,别村又愿意接受馈赠,这一碗水又如何端得平?此话休要再提,这事就这样定了。”
老村长无奈,筹集之事只能作罢。他说:“九先生恩泽昆吾,若是能将这份恩泽惠及其他各丘……”
覃伯风打断了老村长的话:“九先生只是昆吾的先生,其他丘的事务不便插手,若论先生中的资历,他排在最末,此话老丈莫要再提了。”
老村长有些不甘:“以圣贤杨家的名义也不行吗?”
覃伯风叹了口气:“现在的先生,有几人心中还有圣父?”
老村长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回到房间,何亚非迫不及待地把今天换的种子倒出来点数,数了两便才罢手。见到覃伯风看着他,嘿嘿一笑,“三百二十颗一纹带点银种,就是三百二十盘美味啊,泰哥的主意真不错,人情也送了,带点纹种也到手了。”
覃伯风说:“亚非休得胡说,久丞是真心为民办事。你那菜肴,虽是素食,但件件精品,每件便是收上两枚一纹银种,十个能量点作为报酬,也是值得的。你白做了苦力,反倒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何亚非不以为然地说:“反正我这种魂来得也快,没费啥力。做菜这事我喜欢,白给做也没事。”
覃伯风一愣,然后向何亚非抱拳一拜。何亚非说:“大叔你干嘛拜我?”
覃伯风说:“你让我对赤子之心又有了一层体悟,当得一拜。”
何亚非说:“大叔你啥都好,就是太迂腐,好多繁文缛节。”
覃伯风浑身一震,陷入长考。
第二天一早,刚巴种了一辆画线小车,绕着村子用白色粉末画了一个大圈,何亚非跟在身后用皮尺丈量,覃伯风种魂。
原本覃伯风是想让何亚非种魂的,但何亚非坚持说泰哥让他低调,不能太出风头,否则过早被人盯上,对他不利。覃伯风一想,的确是自己思量不周了,甚至有点后悔昨天让何亚非当众种魂茶叶。不说二话,盘腿而坐,眉心印记亮起。覃伯风的眉心印记似乎是一把三叉戟,又似乎是一把三齿饭叉。
围墙生长的时候,全村人都出来了,看着一块块板材沿着画好的白圈从土中破土而出,和前面的板材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众人啧啧称奇,却被老村长喝止了。老村长双手上举,双腿跪地,向着北方拜下。村民们走到村长的身后,纷纷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