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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只身打马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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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朗读并背诵全文”!这首歌是海子的诗,张慧生谱的曲,后经老周填词并传唱开来!海子和张慧生都自杀了,周云蓬还活得很好很好很好,有人说了句很契合的话:因为海子和张慧生看不开,周云蓬看不见。”

    “理想主义注定无法与现实相融,想要取得势必要披荆斩棘。张慧生和海子一样,他们都是理想主义的殉道者。”

    林柯的喉结不停的蠕动着,两眼紧盯着眼前的影子,感叹道:“在写下《九月》后的第三年,海子横卧在春天的铁轨上,灵魂终于能和理想共舞了;用眼观世界看到的真相多是绝望,自幼失明的周云蓬,用一双沉浸在黑暗中的双眼看清了前人不愿妥协的的真相,更承受住了真相。这些年来,他在访谈中、随笔里反复提及张慧生,大概和很多人一样,不愿遗忘这个名字。因为张慧生,《九月》才完成了一次诗与歌、词与曲、生与死的振聋发聩的交响。”

    “选择这样的方式作为最后结局,谁又能评判这是对或是错?”

    “张慧生是民谣先驱,他的存在是一杆高水准的行业标杆。他的歌在民谣圈经久不衰,给后继的民谣歌手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创作灵感。”

    我很想细细去了解林柯说过的话,却又有些想不透,很快我便放弃了,因为我不了解,就算自己想明白了这些,意义又在哪里,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早已经离从我现在的生活中剥离了。

    林柯似乎看到了那些像屁一样的生活,整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着,然后丧失了所有表达的能力,傻愣的坐着。

    终于,他掐灭了烟,再次回到了酒吧里,而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屋内的林柯嘴里还不停地哼唱着,而我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再表现的很无动于衷,但却又只能作为一个看客似的旁观者,无动于衷着。

    ……

    独自思索中,我就这么坐到了天色发亮,屋内的林柯却倚靠在吧台旁睡着了。我生怕他在某个时刻会再次惊醒,便打电话给曲森,让他给我请了一上午的假,然后从浑身冰凉,一直坐到汗水从额头冒出来。

    早餐时间,我步行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米,熬了些粥,刚把林柯叫醒,吃了还不到一碗,黎诗忽然带了一队人走了进来,大家很有秩序,我在惊讶之余,粗略的数了数,大约有四十个人左右,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左右,而这突如其来庞大队伍吓得林柯差点打翻了粥碗。

    他尽量保持镇静,将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人群道:“余航,快告诉我眼没花。”

    “没花,还不赶紧出去接客。”

    林柯赶忙迎了上去,询问黎诗道:“哎呀呀,这是从哪带过来的这么多贵客啊!”

    我很自觉的穿上了服务员的衣服,走到院子里,黎诗却直接忽略我似的,根本不搭理我,还不忘提醒林柯道:“我们都别和他说话,让他一个人尴尬。”

    林柯一脸不知所措,我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此时此刻也不和她计较,毕竟她带来了那么多客人。

    黎诗得胜似的盯着我看了片刻,继续和林柯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店里的客人,征求了大家的同意之后,过来到你酒吧玩玩,记得把你专辑准备好,我昨晚播放了你的歌曲,很多人都想带一张回去。”

    我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批顾客居然全来自青旅?

    林柯面露难色的看了看我,然后感叹道:“没有,上次被扔进垃圾池,外包装已经脏了,一张专辑应该是一个整体,这东西我不能卖给游客,尤其是你带来的人。”

    黎诗点了点头,招呼着客人进店内,林柯先给客人调酒,然后为客人唱起了歌,却再也没有唱早上那么悲伤的歌,他卖力的笑着,希望将舒心带给每一位游客,而众人很愉悦的享受着,殊不知在黎明来临之前,在这台阶上发生过多么难熬的故事……

    ……

    我里外忙着,一会儿到仓库搬酒,一会儿收拾桌子,忙了一会儿后,发现黎诗忽然不见了,由于现场很忙,我也顾不上她,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她从一个女子手中接过一只黑色塑料袋,接着便拿着一个本子跑了进来,对于这个本子,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速写本。

    片刻后,她蹲在墙角面对那堆外表有些污渍的CD,面露心痛,将木质的盒子一个个拆开,然后拿着光盘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的。

    服务间歇的时间,我伸头望了望,想知道在院子中一坐就是半天的黎诗究竟在做什么,便忍不住走上前,不看不知道,一看一吓一跳,树荫下的她,并没有理会我,在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头发之后,从速写本上撕下一张画,然后包在专辑上,接着又裁裁剪剪,用透明胶带一粘,便做出一张带着速写画,并且很文艺的专辑包装。

    看着手边已经有一摞子做好的专辑包装,我瞬间便不淡定了,这个可是黎诗视若生命的速写画,现在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她撕下来做包装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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