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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方卷的欺骗后,曾感觉到厌恶,为何面对着顾析的时候,她却没有这一种感觉?
是真相还来得不够明确?是自己心里还对他存在着期待?心存侥幸,掩耳盗铃,还想要一个为他释疑,为自己解脱的理由?
云言徵微蹙起眉头,又缓缓地松开了,她有些发怔。
有些迷惘,许是已知他伤害的人,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因此心上的愤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来得激烈?又许是到如今为止,他也没有做出真正令她痛苦后悔的事,因此心中任由着自己继续地喜爱他?
云言徵,这是你的豁达洒脱,还是你在爱里失去了应有的尊严和骨气?
感觉到身上的衣衫松动,她蓦然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人。他依然一脸的漠然无视,双手却正在解着她衣襟的带子。她的手下意识地覆上了他的手,握住,瞬间抬眸询问道:“你要干什么?”
她那么的淡定,他也那么的从容。
“你身上的伤痕,难道要留着它?”他低语反问,错开了与她的目光。
身上的伤痕?她自然留着它们无用。但是,她曾经身受鞭挞,遍体鳞伤,如何能在他面前袒露?且不说那些伤痕不堪入目,更何况……
她的思绪刚转完,耳边便飘进了他的声音:“长公主身上已没有我不知晓的秘密。”他的话,让她一瞬间脸红如霞,双目含怯。云言徵有些羞愤,但又似乎无法反驳,也不好反驳。
他的手继续解开她的衣带,灵巧至极,衣带纷纷迎刃而解。
外衣松开之后,露出了轻薄的单衣,她的脸色更红。
她不想正视他的脸,可他一再逼近,一看分明就是故意。明明是冷着一张俊脸,眼眸中却似有光彩流转,透明如琉璃,闪烁着惑人的光。她的窘迫已经分分明明地印在了这一双眼中,他倒似无意地轻声道:“长公主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你在顾析的眼中和一朵花,一片叶,一块石头,一碗饭,都是一样的。”
一朵花,一片叶,一块石头……一碗饭?她跟……一碗饭,能一样么?一朵花、一片叶、一块石头还能有个美丑,但……一碗饭……
云言徵怒极而反笑道:“很好,顾公子果然无情。”
“我本就无心。”他很自然地应道。
说话间,顾析又已将她单衣的衣带解开,衣襟滑开,露出了半个肩膀。灯火中,香肩柔光滑腻,白璧微瑕,他的眉头一挑,而后视若无睹般淡然地道:“反躺下。”这次云言徵不想再与他怄气,温顺地斜躺下来,翻转了身体,趴在了被褥之上。
顾析将她的两层衣衫一同拉滑下来,褪至腰间,露出了柔和秀美的背部。可上面纵横交错地爬满了早已结痂的伤痕。一条条宛如黑色的蜈蚣,爬满了本该是白玉无瑕的背。本该是上好的珍品,如今却宛如残破的瓷器。
云言徵有些不安地将手枕在细颌下,看似不经意地道:“很难看?”
“看不见。”顾析的声音一贯的无波无澜。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双眉蹙紧,一双眼睛凝着凛冽的冷光。有条不紊地从案几上的玉瓶里倒下药膏,坐下在床边,指尖缓缓地一道道地涂抹着那些丑陋得不堪入目的伤痕。
云言徵轻哼了一声,忍不住腹诽,又没有瞎。
“很疼么?”他猝不及防地道。
“早已不疼了。”他有问,她有答。
“我是说当时?”他又道。
“也还行。”她也答得漫不经心。
听到他在背后一声冷笑出来,低语道:“我……心疼。”
我心疼。
云言徵默然了,既然心疼,为何要如此相待?
若非真心,又何必再说出这些虚伪而又荒谬的话来?
她垂下眼睫,微微地眨着眼睛,似乎是那微弱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心里酸酸软软的,似乎已经承受不起一而再的蹂躏。
“云舍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太过自信,太过高估自己了。”顾析眼瞳微微缩紧,手下却是十分的温柔,徐徐抚过她背上的伤痕。这话,说得十分的艰涩,隐隐地透露出悔恨、冷酷、狰狞、愧疚、责备。“曾以为我能让你看清蔚皇的心思,九天骑也有了可以托付之人,你便会心灰意冷,离开蔚国。放下一切,从此能够海阔天空,任意翱翔,不用再在那夹缝之中转辗烦恼。但未曾料,你会为此愧疚而自毁容颜。曾以为我能让你明透自己的心思,而又能失而复得,你便会随我前往天涯海角,生死不弃。但未曾料,纵然如此,你仍然会为蔚国义无反顾,舍我而去。但我并未真正生你的气,爱已然来不及,何必用恨来浪费光阴?”
云言徵抬头,她依然辨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
只知道,这一番话很动听。
她一直夹杂在信与不信之间,难以决断。
“若你这次已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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