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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不济也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旁边的女子都是在压抑着声音低叫。
“哼,逃出去?无人接应我们,如何从这重兵把守的囚牢里逃出去,你以为翊王他想不到?用官兵押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不想再在如今的玥城里制造血案引起了恐慌,顾析何曾不是顾虑到这一点,不想自己的势力引起玥城里别人的注意,才借助翊王之手官府之手对付我们。若然我们有幸能冲出去这座囚牢,也只能是自投顾析在外面张开的罗网,他手下自然少不了各种‘侍候’人的手法,从我们的嘴里掏出别的据点所在,一一地等着被他清算。”青梧沉声切齿地道,眼中冷静的光芒,却直叫别人感到了绝望。
他们如今的处境已是刀下肉,砧上鱼,牢笼中的困兽。
“别的据点的人必然知道我们出事了,难道他们也不来接应我们吗?”有人尤是不死心,人皆有求生的本能。
“他们纵然知道,如今玥城这样的局势,也容不得他们来接应我们了,他们也都知道顾析在此地虎视眈眈,正等在这里守株待兔。”青梧淡淡地吐了一口气,顾析此人用计又岂是没有连环下着的?
室内一时间,阒静得让人感到了窒息。
唯有混乱的气息在彼此起伏,和各人埋在胸腔之间如雷般的心跳声。
相比于少主的大局来说,他们的牺牲,他们的性命,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沉寂的氛围中,青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带给了众人最后一丝微薄的希望道:“我们能期盼的就是活着等到静王尽快起事,宫中的桩子能够为我们拖延一下辰光,到那时候趁乱来接应我们逃出去。”
但她心里知晓,这是十分渺茫的,只是不愿意这些年来安逸惯了的众人提早崩溃。把话说得如此的明了,也是希望众人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要再让对方钻了空子。
顾析如今是断其羽翼,卸其爪牙,赶狗入穷巷,将压力从四面八方地逼向了静王。只是不知眼下,静王是选择了战,还是退?
珩王府,上苑的密室中。
云言瑾独自一人,默默地点燃了供案上佛像前的油灯,郑重地拈来一炷檀香点上,恭谨地合什拜了三拜,随后双手端正地安在了一个精致的牌位前的香钵里。
他起身,抬起眼眸,望住梅梵净的灵牌,唇角微抿,幽幽地道:“母妃,谁也想不到当年最为韬光养晦的德妃娘娘竟是最后的大赢家。先帝还曾赞许她清心寡欲,德惠双馨。却不料是个最口蜜腹剑的蛇蝎妇人,心机之深沉,世所难料。先皇楚淑妃的血崩之祸;先皇后的无子嗣与病体缠绵之难;先皇晏贵妃的谋逆之罪;母妃你的咯血之谜;儿臣一双腿的血瘀阴寒之症,还有那些许许多多的宫闱秘事,人命迷离之案,其中又有多少是与这位仁慧敏德的先德妃脱得了关系?”
他轻微眯眼,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忿恨与厌恶。还有这个妇人养育的这两个儿子,一个心胸狭窄,刚愎自用,猜忌多疑,却身登大宝坐拥蔚国的江山;一个阴狠毒辣,高傲自负,私心自利,却坐享繁华尸位素餐。他冷冷地一笑,想不明白为何蔚国的运势会如此的衰败?竟沦落于此了?
“母妃,若是静王胜,以他的身世性情只怕也不会善待蔚国罢?”袅袅的青烟间,他神色飘忽不清,声音亦低沉难辨地道:“如今的皇帝虽心胸不怎么样,但多少还是有些才能。至少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完完全全的蔚国血脉,云家皇族子嗣,还不至于会拿蔚国的江山社稷来当儿戏般戏耍罢?”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语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坚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母妃你生前信佛参禅心事最善,如今在冥冥之中,须得保佑我蔚国大安!”
云言瑾目光淡淡的,却是长叹了一口气。他纵然是这么多年来如此的玉韫珠藏,无所作为,也不见得就能明哲保身,终得苟全。这些年来,他若不是借助外力,审时度势,利用人心,又怎么能够保存至今?
想起,这几日来与之虚与委蛇,几番想要试探于他与“微云园”中虚实的红颜知己澈水,过几日也该送出珩王府去了。
云言瑾双手再次合什,朝着佛像与灵位又是毕恭毕敬而又无比虔诚地一拜。拇指在轻轻地挪动着虚挂在指间那润泽如水的黄玉佛珠,而墨玉般的双眸中然目光历历,势在必得。
三日后,天青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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