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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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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燃还真是要名震全城了,圈内谁不知道为谢申辩护有多困难。”

    苏予没再回答,收起了手机,法庭审判已经到了公诉人讯问环节。

    审判长:“现在由公诉人就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谢申故意伤害致死的犯罪事实对被告人进行讯问。”

    女检察官白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右手握着一只笔,低头看了桌上的文件一眼,抬起眼眸:“被告人谢申,请问你和盛晚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谢申的语气很平淡。

    检察官抿紧了唇,微微拧起了眉头:“没有关系?”

    “对。”谢申再次冷静地确认,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极其平静。

    检察官盯着他的眼睛:“被告人谢申,你和盛晚有长达三年的同居关系,这期间你们有大量的金钱来往,又发生了多次性关系,盛晚为你两次怀孕、两次流产,甚至她临死前一夜,你们还发生过性关系,这是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谢申笑了笑。

    检察官:“你们难道不是同居关系亦或是男女朋友关系?”

    谢申的舌尖顶了顶两腮:“当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有太太的,你们要是想认为是同居关系,那就同居关系吧,毕竟我也跟她发生了这么多次性关系嘛。”

    他似乎一点都不以自己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为耻,甚至侧过脸,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了旁听席,但是他的眸光是散的,没有焦距,粗略地扫了眼,就收了回去。

    他靠着椅背,吊儿郎当:“哦,原来我怀孕的太太没来啊,只有我爷爷来了,也是,我太太要是看到我在被告人席,说不定情绪一紧张,就吓到流产,所以啊,为了我孩子能平安诞生,你们是不是也该查清真相,判我无罪。”

    谢老握着拐杖龙头的手指慢慢地收紧,骨节泛白,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申,谢申仿佛没有感受到谢老的目光一般,自顾自地在法庭上发表着他无耻的言论。

    检察官继续问道:“案发前一晚,是你去酒吧接了盛晚,到酒店的?”

    “是的。”

    “到了酒店后,你跟盛晚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谢申对这个问题倒是很配合:“盛晚跟了我三年,我早腻了她,只是顾念着旧情,又看她可怜,所以一直将就着,没提出分手。但我太太怀孕了,我干脆就趁此机会,跟盛晚提出了分手,我准备回归家庭了,但盛晚不肯分手,她一方面是舍不得我,一方面是为了钱。”他说着,眼眸里噙了浓烈的讥讽,声音凉薄又轻蔑,“毕竟她可是出生在一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里,她弟弟要结婚,她的父母逼着她给钱,所以她需要钱,她在这个城市还没落脚,她也需要钱。案发前天的晚上,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在酒吧里,喝醉了,只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谢申眯起眼:“我是一个念旧情的男人,看她可怜,所以我就答应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到酒吧的时候,就看到她倒在酒吧门外的街区上,所以就带着她去了酒店。到了酒店后,我叫前台给她准备了醒酒汤,她很快就有点清醒了。”

    “至于聊天内容,没什么好聊的,她就是找我要钱,我没答应,她说她一辈子都被我毁了,我们没谈妥,冷战了一会,之后盛晚就想清楚了,她过来抱住了我。”他的用词一点都避讳,充满*裸的*,“她想来个分手炮,我作为男人,有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们发生了性关系,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次发生的性关系,我一点都不畅快,都是盛晚逼迫我的。”

    “真是无耻啊。”

    “简直就是教科书式渣男表现。”

    “他还是个律师啊,律师都这种素质?”

    苏予听到隔了个过道的几个旁听的女生正在对话,她眸光定定,心脏却有些紧缩,她在为霍燃担心。

    她想了下,从包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摊开放在了膝盖上,拿起笔,准备记录一下双方询问的要点,看看有没有突破处。

    检察官以为谢申回答完了,准备再问下一个问题。

    谢申却拧了下眉头,眉间露出的折痕深深,他“啧”了声:“我还没说完呢。”他骂了句脏话,“我在法庭上有言论自由权,你们还让不让我说完了?”

    审判长敲了下法槌,抬眸看了眼谢申,她警告道:“请被告人控制一下情绪。”

    检察官没说什么,冷眼看着谢申,谢申继续回答:“凌晨两点,我们准备睡觉了,盛晚突然给我倒了杯牛奶,她非要给我喝,我不想再跟她争执了,所以就直接喝了牛奶。那杯牛奶里有问题,你们知道吗?她肯定给我下了安眠药,她因为我不肯给她钱,所以才要害我,她想杀了我,报复我。”

    检察官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谢申一停,她就立马问:“盛晚的死亡时间是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那个时间段,你在做什么?”

    谢申:“我不记得时间了,哪里有人会把时间点记得那么清楚。”

    检察官:“那你讲述一下第二天你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一晚上都睡得很沉,我很久都没睡得那样沉过,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痛醒的,我感觉脸和胸口很疼,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盛晚拿着水果刀,要捅我的胸口,我胸口流了很多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跟疯了似的,一直在怪我毁了她。”谢申说着,就开始跑题,“我毁了她?真是笑话,如果不是我,她这三年能过得上这么好的日子么?这个娘们不仅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想害死我,你们想想,要是换做了你们,你们会不生气吗?”

    法官阻止:“请被告人控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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