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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去看女检察官,果不其然,检察官的脸色更是难看。
而坐在苏予旁边的谢老却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的余光都没看苏予,轻轻地低哼了声:“阿申说得不错,盛晚那个女人一家都是贪得无厌的,这种女人,死了也活该。”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好像他嘴里说死的只是一只蚂蚁一般。
谢申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他绝不认罪的态度,但他的行为举止又无一不在让旁人确信就是他杀了人。
审判长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她推了下眼镜框,继续问:“公诉人除了开庭前向法庭提交的证据目录外,还有没有新的证据需要在法庭上提交的?”
检察官看了谢申一眼,眸光又笼在了霍燃脸上,摇了摇头。
审判长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书记员的电脑键盘敲得飞快,审判长扬了扬下巴,问了霍燃同样的问题。
霍燃的手里更没有证据可以提出,他抬了下眼皮,眼眸黑白分明:“没有。”
接下来就是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环节,检察官特意放慢了语速,嗓音清晰,她是为了让谢申听清楚。
谢申挑眉,有些轻慢地看着女检察官,仿佛对方不是在严肃的法庭上宣读他的起诉书,而是在某个夜店里的台上表演节目给他看一般。
等到女检察官读完了,审判长还没问,谢申靠着头,笑了下,抢先在法官之前说道:“我没看过起诉书副本,审判长,你也不用按照程序问我,宣读的起诉书和我收到的起诉书副本一致不一致了。”他懒散道,“你们再给我一份起诉书吧。”
审判长抿了抿唇,看不出什么情绪。
霍燃紧抿的唇角放松了下,开口说:“审判长,我把我的起诉书给他。”
得到审判长的允许后,霍燃站了起来,迈开长腿,他走到了谢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谢申,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接。
谢申抬着眼皮,扯起一边的嘴角笑,眼眸里浮现出明显的挑衅,他用口型无声道:“把辩护交给我吧,无能的律师。”
霍燃的表情是一贯的疏淡和冰冷,他绷紧了薄唇的线条,黑眸宛若深渊断崖,他什么都没说。
谢申也并不在意,眉梢几不可见地轻轻一抬,迅速地浏览着起诉书。
审判长问他:“被告人,你对起诉书起诉的罪名和内容有什么意见吗?”
谢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说:“我没罪。”他的眼眸坦坦荡荡,嘴角勾笑,“我说了我没罪,我才是受害人,我是正当防卫,我都说了,是盛晚想要杀我,她给我下药,要趁我睡着的时候杀我,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好像有捅她,好像没捅她,如果我捅了她,那就是正当防卫。”他顿了顿,轻笑一声,“不过,我辩护律师似乎觉得,盛晚是自杀的,那就按照他说的吧,盛晚就是自杀的,我没拿刀捅她。”
霍燃凝眸,他的眼眸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浮起了浓重的雾气,如果不是知道谢申是律师,恐怕在场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在法庭上亲自砸自己辩护律师招牌的谢申会是个法律从业者。
他刚刚的那一句话,直接将霍燃推向了引导作伪证的方向,可事实上,霍燃根本就没和谢申谈过盛晚自杀的可能性。
苏予的掌心有些汗湿,她心跳快了一瞬,她没想到谢申会这样害霍燃,就算法官不认为霍燃引导作伪证,但也大大降低了法官对霍燃的信任度,更不用说等会霍燃提出盛晚自杀的可能性时,会不会直接被法官打断回答。
谢老冷哼了声,问苏予:“霍燃的辩护方向是盛晚自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言论,“我花了那么多钱请霍燃,可不是让他上法庭搞笑的。”
苏予转眸,眼神挺冷淡,大约是紧张和对谢申有怨气,她对谢老的态度也不太好:“谢老,现在搞笑的人是谢申,他是律师,他不是法盲,可是他在法庭上的表现比法盲还不如,他这样陷害霍燃,比直接跟法官申请辩护律师回避还要来得荒谬,你以为人人都想接下这个案子么?谢申自大狂妄又自取死路,你看看这个圈子里,有人敢接下谢申的案子吗?如果霍燃输了这个案子,在律师界,被嘲笑的人绝不会是霍燃,而是谢申!”
苏予很少发这样的火,但她在发火的时候,还是记得压低了嗓音,不在法庭上喧闹。
谢老闻言,侧过眸,盯了苏予许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年轻人精力旺盛,生命力活跃,是好事,也是坏事啊,小丫头。”
苏予没有理会他。
审判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打断谢申的长篇大论,任由着他说,谢申总结道:“我再次申明,我是无罪的,如果我被判有罪,那真的就是我的悲哀、法律人的悲哀,更是法律的悲哀,因为你们冤枉了一个本来无罪的人!”
在场的法律工作者大概都被他的话气到了,他们还没在法庭上见到一个这么嚣张的犯罪嫌疑人,最可怕的是,这个犯罪嫌疑人还不是法盲。
霍燃的心情大约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的心理素质向来强大,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面无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签字笔,快速地在纸上写着。
他一冷静,苏予也不知道为何,跟着冷静了下来,她低头,从裤兜里拿了手机出来,看到林羡余发来的微信消息。
林羡余:“谢申案子今天开庭吗?现在怎么样了?”
苏予抿了下唇角:“不太好。”
她点击了发送,迟疑了下,又编辑道:“但霍燃应该能解决,我相信他。”
林羡余:“输了也没关系,没人会怀疑霍燃的能力,但如果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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